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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書標(biāo)簽: 古代 

無題

三更合巹尸

輪胎碾過青石板的聲音在雨夜里格外清晰,林穗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節(jié)發(fā)白。車載導(dǎo)航早就沒了信號,雨刷器在擋風(fēng)玻璃上瘋狂擺動,卻怎么也掃不盡傾盆而下的暴雨。她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——凌晨兩點十七分,距離奶奶頭七結(jié)束還有九個小時。

山道拐彎處突然閃過一抹暗紅,林穗猛地踩下剎車。輪胎在濕滑的路面上發(fā)出刺耳的尖叫,車頭堪堪停在一道佝僂的人影前。那是個穿著藏青色壽衣的老太太,銀白頭發(fā)整整齊齊梳成發(fā)髻,布滿老年斑的手里攥著串褪色的檀木佛珠。

"姑娘,走錯路嘍。"老太太的臉貼在車窗上,皺紋里積著雨水,"今兒是中元節(jié),活人要走陽關(guān)道。"她咧開嘴笑,露出黑洞洞的牙齦,林穗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她壽衣領(lǐng)口別著朵白絹花,正是老家給新喪之人戴的樣式。

車載廣播突然發(fā)出刺耳的電流聲,原本播放的夜間新聞變成了咿咿呀呀的戲曲。林穗手忙腳亂關(guān)掉音響,再抬頭時車燈照亮的山道上空無一人,只有幾片濕漉漉的紙錢粘在擋風(fēng)玻璃上。

發(fā)動機突然熄火了。

林穗徒勞地擰著車鑰匙,冷汗順著脊梁往下淌。手機屏幕在黑暗里亮起來,家族群跳出三叔的信息:"穗丫頭到哪兒了?你奶奶的棺材......"后面跟著條撤回提示。她正要回撥,余光瞥見后視鏡里浮現(xiàn)出點點幽綠——山路兩側(cè)的墳包上飄起成片的磷火,像無數(shù)雙眼睛在雨幕中睜開。

繡著并蒂蓮的布鞋陷進泥濘時,林穗終于看見村口那棵老槐樹。五個人合抱粗的樹干上纏著褪色的紅綢,暴雨沖刷下顯出密密麻麻的符咒。她記得奶奶說過,這樹是三百年前林家先祖親手栽的,每代都要選個陰時陰刻出生的女兒把頭發(fā)埋進樹根。

老宅門廊下掛著兩盞白燈籠,在風(fēng)里晃出慘白的光暈。三叔蹲在門檻上抽煙,煙頭明滅間照亮他青灰色的臉:"怎么才到?快去看看你奶奶。"

堂屋正中的槐木棺材大敞著,壽被整整齊齊疊在角落,本該躺著遺體的位置只留下個人形水漬。供桌上的長明燈突然爆出燈花,林穗這才看清棺材內(nèi)壁布滿抓痕,那些深深淺淺的溝壑里凝著黑褐色的血痂。

"頭七回魂夜,陰人娶親時。"三叔的煙灰簌簌落在青磚地上,"你奶奶等不及要當(dāng)新娘了。"他突然神經(jīng)質(zhì)地笑起來,露出沾著煙漬的牙,"穗丫頭,你該把那件繡金線的嫁衣帶來的。"

閣樓木板發(fā)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,林穗舉著手機電筒往上照。橫梁上垂下的蛛網(wǎng)掃過臉頰,帶著陳年香灰的氣味。奶奶生前從不讓人進這個房間,說里頭供著保家宅平安的菩薩。

電筒光掃過墻角佛龕的瞬間,林穗的血液凝固了——褪色的紅綢下根本不是觀音像,而是一尊穿著鳳冠霞帔的紙人。慘白的臉上描畫著工筆眉眼,兩腮涂著圓圓的胭脂,裂開的嘴角幾乎扯到耳根。更詭異的是紙人懷里抱著塊靈牌,上面的金漆字跡在電筒光下泛著冷光:"先妣林門柳氏之位"。

那是奶奶的閨名。

突然有冰涼的手指搭上肩膀,林穗尖叫著轉(zhuǎn)身,電筒光照亮三叔浮腫的臉。"這是你太姑奶奶。"他伸手拂去紙人肩頭的灰塵,露出脖頸處暗紅的勒痕,"當(dāng)年她不肯上花轎,用裹腳布吊死在這橫梁上。"手機從顫抖的指間滑落,在木地板上砸出空洞的回響。林穗倒退著撞上供桌,打翻的香爐里滾出幾顆發(fā)霉的桂圓,在滿地香灰中拖出蜿蜒的痕跡。三叔彎腰撿起手機,屏幕藍光映得他眼白泛青:"這是喜神娘娘,要跪著磕頭的。"

電筒光斑掠過房梁時,林穗看到十幾條褪色的紅綢垂掛在屋頂,每根綢帶末端都系著個黃銅鈴鐺。有風(fēng)從窗縫鉆進來,那些鈴鐺卻紋絲不動,像是被無形的重量墜住了。

"當(dāng)年太姑奶奶的嫁衣還留著呢。"三叔用煙頭點燃供桌上的白蠟燭,火苗竄起的瞬間,紙人新娘的蓋頭突然無風(fēng)自動。林穗分明看到紙糊的脖頸在轉(zhuǎn)動,描畫精致的雙眼正隨著她的移動緩緩偏移。

閣樓地板下傳來指甲抓撓的聲音。

那聲音起初細碎如鼠嚙,漸漸變得清晰可辨。林穗貼著墻根后退,后背突然撞開一扇暗門。霉味混著檀香撲面而來,手機電筒照亮個三尺見方的密室,正中央的柏木衣架上懸著件猩紅嫁衣。

嫁衣上的金線鸞鳳在光照下泛起漣漪,仿佛隨時要破帛而出。袖口綴著的珍珠蒙著層灰翳,湊近看才發(fā)現(xiàn)是縮成米粒大小的人頭骷髏。林穗的太陽穴突突直跳,她認(rèn)出領(lǐng)口那對翡翠鴛鴦扣——去年清明陪奶奶整理舊物時,老人曾摩挲著這對扣子說"要留給穗丫頭當(dāng)嫁妝"。

密室東墻掛著幅泛黃的合婚庚帖,泥金箋上用朱砂寫著生辰八字。林穗的手指撫過右側(cè)的名字時,燭光突然劇烈晃動起來——林秋月,這正是奶奶的閨名。而左側(cè)新郎姓名處暈開大團墨漬,仔細辨認(rèn)才能看出"程"字的半邊。

"你奶奶等了六十年。"三叔的聲音貼著耳后響起,帶著煙味的吐息噴在脖頸,"程家少爺?shù)挠位暝谥性拐襾砹?,得有個新娘跟他拜堂。"他枯瘦的手指搭上林穗肩頭,掌心冷得像塊寒冰,"穗丫頭,你八字全陰,最合適當(dāng)陰媒。"

暗室角落的樟木箱突然自行彈開,箱蓋內(nèi)側(cè)貼滿黃符。林穗看到箱底整整齊齊碼著七雙繡花鞋,從清末的弓鞋到現(xiàn)代的紅色高跟鞋,鞋頭全都朝著密室中央的嫁衣。最上方那雙軟底繡鞋還沾著泥,正是奶奶下葬時穿的壽鞋。

院外突然傳來嗩吶聲。

那調(diào)子喜慶得詭異,在雨夜里忽遠忽近。三叔猛地拽住林穗手腕往樓下拖,力道大得幾乎捏碎她的骨頭。穿過天井時,她看見祠堂方向亮起幽幽綠光,十幾個紙扎童男童女抬著頂絹布轎子,慘白的臉蛋上畫著夸張的笑臉。

"吉時到了。"三叔的指甲陷進她皮肉里,后頸衣領(lǐng)下滑露出個青黑的手印,"去給你奶奶梳妝。"他的瞳孔在夜色中擴散成兩個黑洞,"或者......"

后半句話被突如其來的碎裂聲打斷。林穗趁機掙脫桎梏,回頭看見祠堂前的石敢當(dāng)?shù)裣窳殉蓛砂?,裂縫里滲出粘稠的黑血。紙人轎夫們齊刷刷轉(zhuǎn)頭,朱砂點的眼睛在黑暗中泛著紅光。

老槐樹上的紅綢突然全部斷裂,暴雨中響起此起彼伏的銀鈴聲。林穗狂奔回老宅時,看見太姑奶奶的紙人正趴在二樓窗口,描畫的嘴唇咧到耳根,裹著繡鞋的腳已經(jīng)跨過窗欞。林穗跌跌撞撞沖進西廂房,后背抵住門板的瞬間,外頭傳來指甲刮擦木頭的聲響。腐壞的雕花門縫里滲進縷縷腥氣,像泡脹的尸體在烈日下爆開的味道。她摸到墻邊電燈開關(guān),昏黃的燈光亮起時,整面東墻的玻璃柜驚得她捂住嘴巴。

十二個真人等高的紙人新娘在柜中靜立,從清朝的旗裝到現(xiàn)代的婚紗,每個都頂著與林穗八分相似的臉。最末那個穿著九十年代流行的紅呢子大衣,嘴角生著顆與奶奶年輕時照片上一模一樣的朱砂痣。

衣柜突然發(fā)出吱呀聲。

猩紅的嫁衣不知何時出現(xiàn)在雕花木柜里,金線繡的并蒂蓮在燈光下泛著血光。林穗感覺后頸發(fā)燙,梳妝鏡里映出她背上浮現(xiàn)的暗紅紋路——那是副完整的合婚庚帖,新郎生辰八字的位置正在她肩胛骨上蠕動。

祠堂方向炸響三聲銅鑼。

林穗扒著窗縫望去,渾身血液幾乎倒流。暴雨中浮著九盞白燈籠,照亮祠堂前新挖的土坑,三叔正把奶奶常穿的靛藍褂子往坑里扔。布料展開的瞬間,她看見褂子內(nèi)襯密密麻麻縫著數(shù)百個姓氏,每個姓氏上都沾著團黃褐色的污漬。

老槐樹根傳來骨骼碎裂的脆響。

林穗摸到后院時,泥水已經(jīng)漫過腳踝。借著閃電的紫光,她看見裸露的樹根間卡著具森白骸骨,頭蓋骨上那道裂痕與太爺爺中風(fēng)摔死的傷口如出一轍。更可怕的是根系間纏著無數(shù)銀鈴,每個鈴鐺里都塞著片泛黃的指甲。

"找到你了。"三叔的聲音混在雨里,濕漉漉的像條毒蛇。林穗轉(zhuǎn)身看見他舉著把系紅綢的青銅剪刀,刀尖正往下滴著黑血,"該給你絞面了,新娘子的臉要光潔。"

林穗退到槐樹軀干時,后背突然撞上冰涼的手。樹皮縫隙里伸出數(shù)十只半透明的手,死死扣住她的腰肢。三叔笑著扯開衣襟,露出心口處碗口大的窟窿:"二十年前我就該當(dāng)喜倌了,都怪你奶奶多事。"

剪刀貼上臉頰的剎那,祠堂里傳來棺蓋落地的巨響。林穗看到奶奶的壽衣晃晃悠悠飄出來,空蕩蕩的袖管里伸出青灰色的手。三叔突然發(fā)出非人的慘嚎,他心口的窟窿里鉆出密密麻麻的蛆蟲,每只蟲背上都長著張人臉。

老槐樹根部的泥土開始沸騰,數(shù)不清的銀鈴?fù)瑫r炸裂。林穗驚恐地發(fā)現(xiàn)每個鈴鐺里都飛出只血蟬,它們落在她皮膚上立刻烙出姓氏印記。嫁衣突然自動裹上身,翡翠鴛鴦扣咬住脖頸的瞬間,她看見月光下出現(xiàn)頂紙轎。

轎簾被染著丹蔻的手指掀開,奶奶腐爛的臉從轎廂里探出來。她耳垂上的玉墜子叮當(dāng)作響,正是林穗上周在殯儀館親手給她戴上的那對。更恐怖的是轎子后方,九十九具女尸正從槐樹根部爬出,她們手腕都系著與林穗同款的金線鴛鴦結(jié)。嫁衣領(lǐng)口的翡翠鴛鴦扣突然收緊,林穗聽見自己頸骨發(fā)出不堪重負的脆響。腐爛的槐花香從嫁衣內(nèi)襯滲出,金線刺繡像活過來的血管般纏住四肢。轎簾后的奶奶抬起只剩白骨的手,腕間金線鴛鴦結(jié)驟然勒進林穗的皮肉。

祠堂方向亮起血光。

九十九具女尸的嫁衣在雨中連成翻涌的紅浪,林穗被裹挾著飄向祠堂。跨過門檻的剎那,她看見梁上懸著七盞人皮燈籠,每盞燈罩上都刺著個生辰八字。最中央那盞正在滲血,滴落的血珠在半空凝成"林穗"二字。

三叔的尸體堵在供桌前,心口窟窿里插著支青銅燭臺。更恐怖的是燭臺底座雕著張痛苦的人臉,正是他二十年前失蹤的弟弟——林穗本該叫四叔的男人。燭淚順著人臉的眼窩流淌,在供桌上積成粘稠的蠟池。

"原來你在這里。"奶奶的聲音從背后傳來,帶著棺木里的回響。林穗轉(zhuǎn)頭看見她只剩半張臉的頭顱,蛆蟲正從塌陷的眼眶往外爬,"當(dāng)年我剪斷你三叔的命線,現(xiàn)在該還債了。"

供桌突然裂成兩半,露出底下三尺寬的豎井。林穗被嫁衣拽著墜入黑暗,后背砸在冰冷的石階上。腐臭味濃得能嘗出鐵銹味,手機電筒照亮井壁的瞬間,她發(fā)出撕心裂肺的尖叫——密密麻麻的尸骸被澆鑄在墻體內(nèi),每具都保持著伸手呼救的姿勢。

最頂端的尸體穿著藏藍干部裝,扭曲的面容竟與爺爺?shù)倪z照重合。林穗想起家族相冊里被撕掉的那頁,1983年的記錄顯示爺爺是突然失蹤而非病故。他的右手食指缺失,此刻正插在井底的青銅燭臺上。

嫁衣突然劇烈抽搐,袖口的珍珠骷髏接連爆開。林穗趁機扯開衣襟,發(fā)現(xiàn)鎖骨下方浮現(xiàn)出朱砂寫的婚書。當(dāng)她看清新郎姓名時,耳邊響起萬千冤魂的哀嚎——那個被墨漬掩蓋的"程"字正在褪色,顯露出的竟是林家祖譜上初代先祖的名諱。

井底傳來鎖鏈拖拽聲。

九具青銅棺槨破土而出,棺蓋上的饕餮紋張開血盆大口。林穗摸到爺爺尸骸手中的煤油打火機,顫抖著點燃最近的燭臺?;鹈绺Z起的瞬間,所有尸骸同時睜開眼睛,井壁上浮現(xiàn)出用血寫的族規(guī):

"林家女及笄,需取至親心頭血養(yǎng)燭,燈滅則換新郎。"

嫁衣突然被無形力量撕成碎片,林穗裸露的皮膚上浮現(xiàn)出歷代新娘的死亡記憶。她終于明白祠堂長明燈為何百年不滅——每個林氏女子的新婚夜,都要用父兄的血肉做燈油,直到生下新的祭品。燃燒的尸骸在井壁上投出扭曲黑影,林穗握著打火機的手掌開始腐爛。煤油順著血管逆流,在皮膚下游走成符咒形狀。九具青銅棺槨突然同時炸裂,棺中伸出纏著紅線的手骨,每根指節(jié)都套著刻有林氏女子名字的戒指。

"好孩子。"井底浮出個穿明代官服的男人,腐爛的面容與祠堂畫像上的先祖一模一樣。他頸間翡翠項圈綴著九十九顆人牙,正是林家歷代新娘的犬齒,"該把肉身還給老祖宗了。"

林穗背后的婚書突然灼燒起來,先祖的魂魄順著火光鉆進她七竅。嫁衣碎片重新裹住身體,這次繡紋變成了蠕動的蛆蟲。她驚恐地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左手不受控制地抬起,蘸著燭淚在井壁上畫起血符。

祠堂地面開始塌陷,露出下方巨大的青銅祭壇。壇面溝壑里流淌著黑血,組成個逆五行的陣法。林穗被操控著走向陣眼,看到祭壇中央立著具水晶棺,棺中少女戴著與她相同的銀鎖——那是母親失蹤時留給她的長命鎖。

"你娘不聽話。"先祖的聲音在顱骨里回蕩,"懷著你逃出村子時,竟敢把本座的轉(zhuǎn)生符藏在銀鎖里。"林穗的右手突然插進自己腹部,挖出團跳動的血肉,"不過多虧這胎衣,本座終于能......"

慘白的月光突然變成血紅色。

林穗趁機咬碎舌尖,將鮮血噴在銀鎖上。母親臨終前教她的那首童謠自動從喉間溢出,每個音符都震得井壁尸骸簌簌掉落。先祖發(fā)出厲嘯,他附身的嫁衣冒出青煙,金線繡的蛆蟲紛紛爆漿。

"阿穗,接?。?

本該死去的三叔從尸堆里爬出,將桃木釘扎進自己心口的窟窿。黑血噴濺在祭壇瞬間,九具青銅棺里的手骨突然調(diào)轉(zhuǎn)方向,生生將先祖的魂魄扯出林穗身體。林穗趁機把銀鎖按進祭壇凹槽,水晶棺中的母親遺體突然睜開雙眼水晶棺中的母親突然坐起,腐爛的指尖刺進自己胸膛。當(dāng)她掏出那團跳動的鬼胎時,整個祭壇發(fā)出洪荒巨獸般的嘶吼。林穗認(rèn)出胎衣上密布的暗紋——正是老宅閣樓里那尊紙人新娘的眉眼。

"當(dāng)年我吞下程家送來的合巹酒,才保住你這縷生魂。"母親的眼球懸在神經(jīng)上搖晃,將鬼胎按進林穗腹部的血洞,"現(xiàn)在該把偷走的東西還回去了。"

先祖的官服突然燃起青火,項圈上的人牙暴雨般激射而出。每顆牙齒咬住只血蟬,在祭壇上空炸成腥臭的血霧。林穗頸間的銀鎖開始發(fā)燙,鎖芯里飄出張泛黃的紙符,正是母親用經(jīng)血畫的斷緣咒。

三叔的殘軀突然躍起抱住先祖,心口的桃木釘暴漲三尺。青銅祭壇裂開蛛網(wǎng)般的紋路,地底伸出無數(shù)纏著紅線的枯骨,竟是被活埋的歷代林氏新郎。他們撕咬著先祖的魂魄,發(fā)出大仇得報的嗚咽。

老槐樹發(fā)出瀕死的呻吟,根系間所有銀鈴?fù)瑫r炸裂。林穗看見每根斷裂的紅線都纏著個新娘的虛影,她們手挽著手走向正在崩塌的祠堂。當(dāng)母親牽起奶奶的手時,那些懸在梁上的人皮燈籠次第熄滅。

嫁衣徹底化作飛灰的剎那,林穗聽見三百年來所有新娘的耳語。她撿起祭壇碎片劃破掌心,將混著經(jīng)血的手印按在槐樹軀干上。樹皮驟然剝落,露出里面嵌著的雙魚銅鏡——這才是真正的陰婚契約載體。

月光突然變得清亮如洗。

當(dāng)最后一塊青銅棺槨沉入地底時,林穗站在長滿荒草的老宅前。晨曦中再也看不到祠堂的輪廓,只有那棵焦黑的老槐樹殘骸,枝頭掛著母親留給她的銀鎖。山風(fēng)吹過時,鎖芯里飄出點紙灰,依稀能辨出半張婚書的殘角。

手機突然響起新聞推送:"某古村落遺址驚現(xiàn)大規(guī)模合葬墓,九十九具女性遺骸手腕均系金線鴛鴦結(jié)......"林穗按滅屏幕,轉(zhuǎn)身走向盤山公路時,背包里傳出細微的鈴鐺聲——有顆銀鈴不知何時藏進了夾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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