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初躲過枕頭,枕頭隨之落在了靈兒的床上,靈兒和語宣還沒回來。
“你說他要走了我不就以為是金少嘛!金少不是也要走了嗎?再說,你平時也沒和我講過還有別人,你又沒接觸過別的男生!”靜初撇撇嘴。
“怪我嘍?”
“怪我,怪我?!膘o初把枕頭拿過來,舉過頭頂,彎腰給正生氣的女神敬上。
芳心既生氣又好笑地接過枕頭,在床上擺好。
“不生氣了?”
“好好的氣氛都給你打亂了!”
“那我們繼續(xù)?”
“不講了,睡覺!”
身邊就是有這樣的朋友,知道你心情不好,給你當出氣筒,給你當傾聽者,還甘愿承受你的小脾氣。
她知道,靜初作為沒戀愛史的局外人是解決不了她的問題的,所以她是在調解氣氛,在緩解她的情緒,也是給她時間好好想想。
這一夜,芳心又失眠了。
她開始害怕下個周末的到來。
可是該來的始終會來。
一周后芳心依舊來騎士花園報道,江阿姨在看到她時,顯然有一絲驚訝。
“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。”江阿姨今天的氣色好像也不太好。
“那我不就是曠工嗎?”芳心放下包包,自以為地一身輕松。
江阿姨只是笑笑,沒有說話。
“念念,想姐姐了沒?”芳心走到念念身邊,抱了抱她,又摸了摸小白,“小白有沒有想我?。俊?/p>
念念抱著小白,開心地點頭。
真好,生活還有更美好的事……
開始工作啦!
“小希走了?”不希望聽到的話題江阿姨還是提了。
手中的剪刀頓了頓,“應該吧!”
江阿姨手拿著玫瑰,忽然唉聲嘆氣地放下玫瑰,“唉,不知道要在那邊待多久,這小子從小沒吃過苦,不知道受不受得了哦!”
芳心突然心一沉,“不是說兩年嗎?”
“兩年?他跟你說的兩年?”江阿姨剛才還只是嘆氣,現(xiàn)在更是皺起了眉。
“是??!”芳心覺得不對,這和江晨希說的不一樣啊,她忐忑地問道:“難道,不是嗎?”
“可能吧,我也不知道?!?/p>
“江阿姨,他去那邊做什么工作?。俊狈夹耐蝗桓杏X事情遠不是她想象的那樣。
“搬磚或水泥工吧……”
“江阿姨,您開玩笑呢!他一個本科生怎么會去……不是說他父母安排……”她寧愿相信江阿姨只是說笑,可她那樣心疼的臉怎可能是做戲呢?
“是啊,就是我哥哥嫂子安排的,要他從基層做起,還要跑那么遠。我也和他們爭論過,可是小希他自己都不反對?!苯⒁坦炙绺缟┳犹菪?,也氣江晨希不爭取。
原來,不是兩年。
為什么她從沒問過他去做什么工作,他是建筑系的高材生,要從基層做起,從搬磚開始,他要歷練什么?他又經歷了什么?
難怪他在回答是父母安排時,只是無奈一笑……
原來,她什么都不知道。
不是兩年,那會是多久?
生命中有一些人與我們擦肩了,卻來不及遇見。遇見了,卻來不及相識。相識了,卻來不及熟悉。熟悉了,卻還是要說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