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心里最在乎的是夫人,那么先生最忌諱的又是什么呢?”
許知意聽到這里思緒飄到今天在意大利的機場里的事情,機場里的南宴洲眼睛紅得像只兔子似的,扛也要把她扛回來。
她終于明白以后,一大口一大口把梨湯喝了下去,隨后跟管家道謝:“管家叔叔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些,我想明白了!”說完便快步的走上樓。
管家眼含淚水:你們倆把日子過好才是我最大的愿望 ??^?? ~??^??~~
書房——
許知意門也沒敲就徑直走進去,氣喘吁吁的:“南宴洲,我有話跟你說?!?/p>
“嗯?”
“其實你是對的,我愛天明哥,我就是因為太愛他了所以才背著你偷偷跑回孤兒院與他相聚,甚至跟他去意大利也是跟他私奔來著...”許知意說完心里竟有些驚訝。
自己說的這些違心的話自己都不敢相信,從小到大雖然她在南宴洲面前撒了不少謊。
這次讓她有點怕怕 ( ?Д?)ノ
‘吧嗒’一聲他手里的筆徑直被他給弄斷了,“你在說一遍!”
他人立馬來到許知意跟前,額上的青筋突突爆跳,雙目驟然一紅。
雙手想要觸碰到她的時候,她卻后退一步,仰望著面前的他,道:“看,我就稍微試探你,你就上當(dāng)了?!?/p>
“試?”南宴洲眼尾腥紅的看著她聲音中帶有不可思議的語氣。
她眼淚吧嗒吧嗒的掉落在冰冷的地板上,哽咽道:“都是真的...管家叔叔說的...都是真的...”她哽咽著,撲進南宴洲懷里,雙手緊緊環(huán)住他的腰。
南宴洲僵在原地,手臂懸在半空,不知該放下還是回抱。
他低頭看著懷里顫抖的小女人,胸口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住。
“你…”他的聲音軟了下來,“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戲?"
許知意把臉埋在他胸前,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檀香混合著淡淡凜香的味道,她抽噎著說:“管家叔叔全都告訴我了,你為什么要瞞著我,不讓我知道?”
南宴洲的呼吸一滯。他慢慢抬起手,輕輕放在她背上,動作小心翼翼,像是在觸碰一件易碎的珍寶。
“傻瓜?!彼麌@息般地說,聲音里是她從未聽過的溫柔。
“為什么...為什么不肯告訴我?一開始為什么都不肯告訴我?”她抬頭質(zhì)問道。
南宴洲的表情變得復(fù)雜。他抬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,指腹在她臉頰上輕輕摩挲。
“我不想你因為我有這種怪病而同情我...”他低聲道。
“你難道一點也不信任自己收養(yǎng)的人嗎?”許知意突然激動起來,“你到底在害怕什么?”
南宴洲聞言,突然將她摟得更緊,幾乎讓她喘不過氣。
他在她耳旁低語,聲音里帶著十二年來從未示人的脆弱:“我怕你在知道真相以后會不要我,就像今天在意大利機場那樣...”
許知意感到頸間一陣濕熱——南宴洲在哭??!
這個是商業(yè)帝國的王殺伐決斷的男人,這個把她從孤兒院帶出來給了她一切的監(jiān)護人,此刻像個迷路的孩子一樣在她肩頭啜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