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宴洲還特意回家洗了個澡換身干凈的襯衫才趕去的醫(yī)院,他推開門,許知意正靠在床頭,看到他進來,眼睛一亮。
“你去哪了?”她輕聲問,聲音還有些虛弱。
南宴洲走到床邊,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:“處理了點小事。”
許知意眨了眨眼,似乎想說什么,但最終只是伸手抱住了他。
南宴洲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(fā),聲音溫柔得不像話:“還疼不疼?”
許知意搖搖頭,靠在他懷里:“你回來了就不疼?!鄙眢w實際上還是很疼,但更多的是她想要抱抱。
南宴洲低笑,將她摟得更緊:“以后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了。”
半響。
南宴洲的指尖無意間碰到她后頸的紗布,動作驟然一滯。
許知意察覺到他呼吸的凝澀,仰頭正對上他暗沉的眼睛——那里面翻涌的情緒讓她想起暴風雨前的海面。
“真的不疼了。”她急忙用掌心貼住他的臉頰,卻被他反手扣住手腕。
他吻她的指節(jié),聲音低得幾乎破碎:“可我疼?!?/p>
“媽媽怎么樣了?”她轉移話題,許知意牽掛著被林京悅推下樓梯的南媽媽。
“先顧著自己,行不?”南宴洲唯一對許知意不滿的地方就是她老是把別人的安全放第一位。
“好好好我知道了,我好困可以陪我睡覺嘛?”許知意在他懷里撒嬌道。
南宴洲輕嘆口氣再次將她擁入懷里,他聲音溫度得不像話:“安心睡吧,我在這,哪也不走?!?/p>
——三個月后——
許知意赤著腳踩在大理石地面上,冰涼的溫度從腳底竄上來,她聽見南宴洲的聲音從半掩的書房里傳出,語調冷得像淬了冰——
“林家的股份,明天開盤前全部拋售。”
她腳步一頓。
玻璃窗外暴雨傾盆,閃電劈開夜幕的剎那,她看見南宴洲的側臉映在窗上,電話那頭的人似乎還在爭辯,他忽然輕笑一聲,指腹摩挲著鋼筆鋒利的邊緣:“林京悅既然用樓梯當兇器...你說,38層夠不夠她體會自由落體的藝術?”
鋼筆“咔”地折斷,墨汁濺上他雪白的袖口。
“敢動我的女人,光是劑毒素怎么夠?讓她也嘗嘗,從云端摔進泥里的滋味——”他輕描淡寫的對電話那頭的人講,聲音近乎冷漠。
許知意猛地捂住嘴后退,卻撞上身后古董座鐘。
南宴洲倏然回頭,眼底戾氣在看到她蒼白的臉時瞬間凝固。
“知意?”他大步走來,脫下西裝裹住她單薄的睡衣,掌心貼在她腰后時還在微微發(fā)抖,“撞到哪里沒有?疼不疼?嗯?”
她不想再聽見關于林京悅的話題、包括見到她。
“不疼,不過今天我想出門,我跟霏霏出去逛街。”許知意的小手拉著南宴洲的衣角像極了在對他撒嬌。
南宴洲揉揉她秀發(fā),道:“我讓司機跟著你們,你的身體剛恢復不能太過勞累,盡快回來,嗯?”
“知道啦,啰嗦!”許知意給他做個鬼臉轉過身就匆匆上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