辦公室
張真源把宋亞軒的情況告訴了丁程鑫。
男人站在落地窗前,擰著眉想要不要給宋亞軒吃之前的那種藥,從回家之后這是第一次他主動開口說話,而且沒打鎮(zhèn)定劑就自主恢復(fù)了平靜。
“回我家,沒怪物”
宋亞軒現(xiàn)在不具備思考能力,這句話只能是別人說的然后被他重復(fù)出來,話里的我是誰?觸發(fā)他想起這些話的條件是什么?應(yīng)激后能平靜下來又是為什么?
他知道宋亞軒的心結(jié),一個是夏國濤,一個是林巧,可別墅里沒有任何關(guān)于這兩人的東西,林巧已經(jīng)死了,夏國濤被關(guān)在酒吧里。
他抓住了夏國濤,制造車禍讓他昏迷,又買通媒體和醫(yī)院宣布他已經(jīng)死亡的消息,怕走漏風(fēng)聲,于是當年的記者和醫(yī)院院長他也沒放過。
從他有權(quán)有勢之后就開始給宋亞軒鋪這條路,等的就是他放下心結(jié)親手殺了夏國濤的那天,現(xiàn)在卻出了這樣的事,丁程鑫的面色愈發(fā)凝重。
張真源會不會…和溫小姐有關(guān)?
溫渡眠嗎?
丁程鑫不是沒懷疑過她,但她以前從未見過宋亞軒,不知道他的過往,長的跟林巧也不像,但那晚她確實沒撒謊,因為她描述的和監(jiān)控上顯示的都能對上。
所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她遺漏了,或者她覺得不重要沒說出來,得想個辦法把她約出來問問,但她現(xiàn)在在蘇市,他也不好貿(mào)然的打擾,只好等她回來再說。
——
宋亞軒躺在床上,眉頭緊皺,額角滲出細密的汗,夢里是夏國濤把他叫進辦公室,問他是不是看到了林巧是怎么死的,小小的他被那一幕嚇傻了,林巧滿臉血污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。
畫面一轉(zhuǎn),夏國濤一臉瘋狂的撕扯他的衣服,對年僅十二歲的他施行了侵犯,身下劇烈的疼痛讓他顧不得害怕,只是掙扎著,他用腳踢夏國濤,換來的是更粗暴的對待。
“你不是想知道嗎?林巧就是這么死的”
“都被家里趕出來了還裝什么貞潔烈女,老子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賤人”
“她不是在意你嗎?讓她爬起來保護你啊”
夏國濤的臉幾近扭曲,逐漸幻化成會吃人的怪物,隨著他一下一下的撞擊慢慢消失。
畫面再次輪轉(zhuǎn),眼前是茫茫的大海,他坐在小船里,前面少女的背影看不太真切,只記得她穿著粉色鞋子,問他要不要跟她回家。
緩緩睜開眼睛,白色的天花板讓他有些怔愣,原本空洞的眼睛里多了些清明,起身下床去了浴室。
——
溫渡眠帶著賀峻霖來了寒山寺,許是年關(guān)將至,游客并不怎么多,反倒是溫渡眠家的那條街上全是人。
溫渡眠這里許愿很靈的
兩人去買了香火,放到火爐里點燃,來到前方的廟里,閉上眼睛對著佛祖許愿。
溫渡眠把香火舉在身前,她沒有太多愿望,只是希望外婆的在天之靈可以安息,又向佛祖求了工作順利平安康健。
賀峻霖也學(xué)著溫渡眠的樣子,閉上眼睛虔誠的祈愿,一愿生意興隆財源廣進,二愿宋亞軒早日擺脫苦難重獲新生,三愿…
他想了一會兒,睜開眼看了看身邊的溫渡眠。
他知道拜佛時要心誠佛祖才會保佑,但他這不是心不誠,只是想著再堅定些。
于是閉眼彎腰,把香火舉的再往上些,向佛祖索要他這凡人的心愿。
三愿與身旁心愛之人廝守百年琴瑟和鳴。
阿彌陀佛,倆小孩過活至今,從未行偷雞摸狗不恥為人之事,早年經(jīng)歷更是坎坷不平,細說還有點委屈,所以我佛慈悲,保佑今后人生順風(fēng)順水,尤其是那個叫溫渡眠的,一定要栓住她的七根紅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