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廂
溫渡眠迷迷糊糊的被劉耀文帶上樓,包廂門打開,跟外面相比,里面倒是有些安靜了不少,除了幾個穿著暴露的女人外,還有張真源。
劉耀文揮了揮手,那些女人離開了包廂,其中有個身材火辣的女人在路過溫渡眠的時候,上下打量了她一眼。
溫渡眠察覺到了她的視線,但沒扭頭看她,等她出去了,才迅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,不就平了點(diǎn)嗎,看不起誰啊…
張真源又喝酒了?
張真源可是記得她上次耍酒瘋的事,再來一次他可真招架不住。
溫渡眠就一點(diǎn)點(diǎn)
還沒到醉的程度,況且剛剛被劉耀文攬住的時候就清醒了大半。
劉耀文帶著她到沙發(fā)上坐下,把她放到了兩人中間。
劉耀文酒量不好?
溫渡眠還沒想好怎么回答,就聽到張真源笑了一聲。
張真源酒量挺好
張真源就是醉的快
溫渡眠悄悄瞪了一眼張真源。
溫渡眠你們平時也來這玩兒嗎?
又看向劉耀文。
溫渡眠我之前沒見過你唉
劉耀文對上她的目光,忽然湊的很近,兩個人的鼻子有了一瞬間的觸碰,又忽的離開。
劉耀文我是這兒的老板
劉耀文以后只要你來
劉耀文我都在
富有磁性的嗓音傳來,溫渡眠臉上有些燒,不自然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溫渡眠好…好
這一幕看的張真源有些不痛快,仰頭喝完那杯龍舌蘭,杯子被重新放回桌子上,張真源看著眼前的杯子,KAGAMI的荻菊,在燈光的映襯下閃爍著光芒。
張真源耀文的意思是
張真源以后來玩找他
張真源你去跳舞的時候
張真源你的朋友在你杯子里下了藥
溫渡眠皺了皺眉,原以為跟同事們的關(guān)系相處的還算不錯,沒想到他們竟然起了歪心思。
他們倆在二樓的欄桿上看的清楚,一個男人對著另一個男人交換了眼神,接著就從口袋里摸出一包藥粉撒進(jìn)了溫渡眠的杯子里,所以才有了劉耀文去舞池里“偷”溫渡眠的那一幕。
——
王天業(yè)坐在手術(shù)室門口的椅子上,一只手安撫著懷里哭泣不止的母親,另一只手拿著手機(jī)給王一彤打電話,數(shù)不清打了多少個,只知道她一個也沒接。
王天業(yè)只覺得像是有一塊巨石壓在背上一樣,耳邊母親的哭泣停了,王一彤拒接電話的聲音也消失了,他站在茫茫的荒原,背負(fù)巨石,艱難的一步也邁不開。
意識回籠,母親的哭泣繼續(xù),邊哭邊問他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。
他不知道,不知道為什么被送走的必須是王一彤而不是他,不知道為什么父母答應(yīng)好的股份卻只是幌子,更不知道為什么他寵愛的妹妹會變成如今這樣。
自從王一彤回來,無論是家里的親戚還是公司里的董事,都有所不滿,他用錢粉飾太平,不希望這些聲音傳到家人耳朵里,這些他從來沒讓王一彤知道過,他希望她能無憂無慮的生活,所以他把她送進(jìn)最好的學(xué)校學(xué)習(xí),等她有能力了,這些聲音自會消失。
“?!?/p>
手術(shù)室的燈光熄滅,王天業(yè)攬著母親走上前,卻從醫(yī)生的眼神中讀到了一種他不愿相信的情緒。
“我們盡力了,家屬請節(jié)哀”
母親像被抽了魂一般,緩慢的走到椅子上坐下,過了好久,久到王天業(yè)感覺母親臉上的皺紋又多了一些。
他定定的站在那里好久,父親死了,所有的擔(dān)子全壓到他身上了,他要跟公司的董事周旋,還要處理好家里的一切。
“天業(yè),家散了”
母親嘶啞的聲音傳來,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,原來壓垮一個男人的脊背,只需要很短的時間。
他是很想哭的,但母親的眼淚已經(jīng)夠了;他又想找到王一彤,告訴她這就是你胡鬧的結(jié)果;更想去手術(shù)里把父親拽起來,問問他事情變成這樣你管不管…
“砰”
耳邊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,母親暈倒了,王天業(yè)趕緊叫了醫(yī)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