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月8日晚
楊若上了車,打算去參加圈里貴太太們的晚宴,車子駛出城市外環(huán)路,路燈在夜色下泛著光暈,襯的這座城市有些迷離。
“嘭?。 ?/p>
毫無征兆,一輛面包車從小路上竄出來,沒有一絲減速,司機來不及剎車,連忙往反方向轉動方向盤,跟旁邊正常行駛的小貨車相撞。
面包車沒減速,幾乎把右邊車門撞的凹陷,楊若的位置,也是右邊。
警察來的很快,調查之后發(fā)現(xiàn)面包車司機有精神疾病且無證駕駛,楊若的車和小貨車都是正常行駛。
現(xiàn)場很快圍了一圈記者和舉著攝像機的助理,這件事上了新聞,王太太當場昏迷,司機還有意識但受了重傷,小貨車司機沒事,手臂有輕傷,面包車司機被前擋風玻璃刺穿心臟,當場死亡。
王天業(yè)坐在辦公室里,看著新聞上的報道,手指輕敲桌面,靜靜等著電話響起,他必須沉得住氣,穩(wěn)住這最后一步,不然前面做的那些全都白費了。
果不其然,幾分鐘后,電話鈴聲響起。
“您好,這里是S市市立醫(yī)院,請問您是王天業(yè)先生嗎?”
對面是個稍顯沉穩(wěn)的女聲。
王天業(yè)是我
“楊若女士是你的母親對嗎?”
王天業(yè)是的
“您的母親現(xiàn)在在手術室急救,需要您來一趟C棟6樓手術室?!?/p>
王天業(yè)好的
電話掛斷,王天業(yè)勾了勾唇角,從桌上拿起車鑰匙,轉身出了辦公室。
坐到車上時,說不上是什么心情,全身的血液都流淌著快感,媽媽,別怪我好嗎,我已經(jīng)無路可退了。
在醫(yī)院坐了大半夜,手術室的燈光終于熄滅,像當時父親去世時一樣,但這次,他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,心境也是大為改變。
他想,人變強大是需要付出代價的,他的代價,是孤身一人面對腥風血雨。
母親被推進病房里,沒有過多的停留,王天業(yè)給她辦理了出院,當晚就送到了C市的療養(yǎng)院,所有手續(xù)辦完,天微微露出白邊。
不用簽名了,他拿到了她的指紋,從口袋里拿出那份褶皺的轉讓協(xié)議,把楊若的指紋按在上面,他終于,不在怯懦,終于有了面對一切的能力…
——
溫渡眠在新環(huán)境里適應了幾天,周圍同事對她都挺不錯,但總有人看不慣她,因為看到她和馬嘉祺一起進了專用電梯。
有說她是走后門的,有說她是馬嘉祺妹妹的,也有說她是馬嘉祺女朋友的,更有甚者,說她被馬嘉祺包養(yǎng)了,總之都是些無稽之談,她懶的爭辯。
這次終于不是只有她一個女生了,她左邊的女生叫應蘭,性格很好,兩人也很玩得來,右邊是個男生,很熱心,總是給她和應蘭帶吃的。
溫渡眠剛坐下就看到桌子上擺著的小餅干,應蘭桌子上也有,不用問就知道是誰送的,揮了揮手中的小餅干。
溫渡眠謝了
陸桐不客氣
溫渡眠中午有空嗎?
溫渡眠請你們吃飯
總是吃別人的東西不太好,想著請他吃飯報答一下,還他個人情。
陸桐沒問題
陸桐我知道有家自助餐不錯
陸桐要去試試嗎?
溫渡眠好啊
溫渡眠聽你的
知道溫渡眠來了總部,嚴浩翔今天特意坐普通電梯來17樓看看她,剛走近就看到她在和別的男生聊天,有些不爽,不就是送禮物嗎,他也會。
敲了敲門。
嚴浩翔溫渡眠
她抬頭看,逆著光看向他,看不清楚表情。
嚴浩翔來一趟辦公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