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嘉祺去花店了。
宋亞軒蹲在地上,滿懷心事的擼狗,圓圓雖然不會說話,但尾巴搖的飛快,開心的舔他的手。
宋亞軒圓兒啊
宋亞軒你馬叔叔要是成功了
宋亞軒爸爸就能帶你住大別墅了
小狗不知道什么是大別墅,小狗的快樂很簡單,只希望你能一直陪著它。
——
溫渡眠今天沒坐小板凳,而是直接把陳蓮的搖椅搬過來了,別說,還真挺舒服的。
店里沒什么人,溫渡眠躺在搖椅上玩手機,沒忍住點開了昨天發(fā)給馬嘉祺的郵件,狀態(tài)顯示已讀,卻沒有回復(fù)。
還是會失望,覺得自己很沒出息,他都不理你了你還巴巴的往上貼。
忽然想起張愛玲有句話,人家撇下你的那刻,一定有某個瞬間,覺得你沒有你會生活的更好,那一刻一輩子都不值得原諒。
可是馬嘉祺,我好像已經(jīng)原諒你了,你帶給我的傷害,我照單全收,這樣的大方坦然,是否讓我顯得不那么可憐?
我也抱過僥幸心理,覺得如果你真心不在乎,那劉耀文就不會讓我聽解釋的話語,可如果你真的在乎,那為什么,不給予我一絲回應(yīng)。
陽光有些耀眼,激的眼睛生了淚水,溫渡眠閉上眼,腦子里亂亂的,心里疼疼的。
他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把宋亞軒帶走了吧,心里又是一陣抽痛,回家看到的不再是香噴噴的飯菜和問她好不好吃的宋亞軒,而是冷清的房間和孤單的圓圓。
有點想哭,這些人怎么能這么壞,能這么輕松的面對離別,一點留戀都沒有嗎?
修長挺拔的身影走進(jìn)店里,陽光下他日思夜想的小姑娘躺在搖椅上,閉著眼睛曬太陽。
此刻馬嘉祺眼中的世界,周邊都是黑白色,只有她,亮晶晶的發(fā)著光,靈動的不可褻瀆。
他沒說話,也不打擾她,安靜的在一眾芳香里挑選心儀的那支,目光鎖定,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抽了一朵芬德拉,接著又從口袋里摸出來了什么,跟花固定在一起。
馬嘉祺你好
馬嘉祺結(jié)賬
溫渡眠的思緒一下子停了,騰的起身,看到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,時間好像停了,店外的喧囂也靜了,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。
一步,兩步…
那么堅定又從容的向她走來,直到她面前的陽光被他擋住,形成一片陰影。
曲了膝蓋,單膝跪在她的搖椅前,伸手遞出那抹純白,小眠,如果你知道,如果你喜歡,芬德拉的花語是只鐘情于你。
溫渡眠眼睛有點疼,眼前的人開始模糊,眨眨眼,硬生生的,把淚勸了回去。
她終究是心軟的,伸手想接過那支花,他的手指卻靈活的繞了繞,固定在花上的、那枚精致的水晶戒指,就這么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。
溫渡眠你來干什么?
軟軟的腔調(diào)里帶了哭意,似是委屈,似是撒嬌,又有些發(fā)泄的意味。
他起身,牽住她的手,這枚戒指從上個世紀(jì)流傳,從巴黎到洛杉磯,又從洛杉磯到意大利,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,被他買下,無名的戒指被賦予了她的名字。
稍微用力,把她拉進(jìn)懷里,空蕩已久的心房,終于被她填滿。
馬嘉祺來把我的花帶走
憋回去的眼淚又涌了回來,四個月的情緒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,小小的拳頭一下一下的錘在他心口的位置,右半邊的衣服已經(jīng)濡濕了一片。
溫渡眠誰讓你來的…
明明沒有你,我也能過的不錯,也能短暫的忘掉傷痛,積極的重復(fù)著我的生活,所以,誰讓你來的呢?
她在他懷里,幾乎要破碎,上氣連不到下氣,他背上的那雙小手,卻緊緊的抱著,無名指上,那枚戒指在太陽的映射下,發(fā)出璀璨的光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