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渡眠從衛(wèi)生間出來,正彎著腰洗手,心里慶幸著自己今天的禮服并不繁瑣,不然該弄臟了。
洗好手想走,身后一股力量控制住了她,那人用棉布類的東西捂住了她的口鼻,一股刺鼻的味道涌入鼻腔,她的意識開始消散。
閉上眼前的最后一刻,透過鏡子,看到了陳安的臉。
陳安把她拖出衛(wèi)生間,門外候著的兩個保鏢,見她出來,連忙迎上前。
陳安帶走
“是”
其中一個保鏢把她扛到肩上,飛快的往出口走去,另一個保鏢跟在陳安后面,時刻觀察著周圍的動態(tài)。
他們是從樓道出去的,每層樓只有一個監(jiān)控,視覺死角的范圍很大,所以只要走的小心一點,就不會有有人知道他們干了什么。
昏迷的溫渡眠只覺得自己晃來晃去的,肺被硬物頂著,很不舒服,晃動間頭上的發(fā)飾掉在了樓梯上,但此刻三人專心趕路,并未注意到。
陳安已經(jīng)有些瘋魔了,那晚過后她成了所有人的笑柄,陳樹隆對她也沒了往日的寵愛,而是冷眼相待,因為在他心里,她已經(jīng)失去了價值。
家里不再像以前那樣寬裕了,她也不能想買什么就買什么,可她過慣了大小姐的生活,這樣的捉襟見肘,實在讓她受不了。
無論走到哪里都會被嘲諷,甚至有人會直接指著她的鼻子罵她不要臉,曾經(jīng)要好的朋友也在一夜之間形同陌路。
這不是她的錯,她只是喜歡馬嘉祺而已,所有的利用和那些下三濫的招數(shù),都是陳樹隆讓她做的,她沒錯…
是溫渡眠的錯,都是她的錯。
如果她不存在,那她的成人禮上,跟馬嘉祺站在一起的就會是她,那晚她會和馬嘉祺生米煮成熟飯,說不定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懷了他的孩子。
這一切的問題,都在于溫渡眠,只要沒有她,就什么都對了…
——
丁程鑫是和賀峻霖一起回來的,見沙發(fā)上沒人,但包還在,覺得她應(yīng)該沒走遠,可是找了一圈都不見人,心里隱隱不安。
賀峻霖給她打了幾個電話,一個也沒接通,消息也不回,他沉了臉,心里異常的冷靜。
賀峻霖丁哥你再找找
賀峻霖有消息隨時聯(lián)系
賀峻霖我去找武金華
本就是帶著溫渡眠來認人的,如果沒這事他來都不會來,現(xiàn)在他的人在武金華的場上丟了,于情于理,他都該負責(zé)。
“賀總,有什么吩咐?”
大老遠就看見賀峻霖冷著一張臉朝他的方向來,武金華合作也不談了,小跑著走向他,伺候不好這幾位太歲爺,后邊的生意可不好做。
賀峻霖我的人在你這兒丟了
賀峻霖想辦法解決
沒了之前的客套,溫渡眠不見了,他也沒心情說那些沒用的場面話。
武金華聽了他的語氣,知道這人肯定不是普通人,連忙帶著他去了監(jiān)控室。
賀峻霖通知了其他兩人,此刻的監(jiān)控器安靜的不行,都怕說錯了話惹了這三位,誰都不敢先開口。
嚴浩翔收到消息的時候,心臟停了一瞬,又迅速恢復(fù)跳動,像擂鼓一樣,仿佛要跳出來。
此刻眼睛緊緊的盯著屏幕,一刻也不敢放松,生怕錯過了什么重要的畫面。
所有的小畫面上都沒有異常,時間來到八點零三分,溫渡眠起身跟最近的服務(wù)生說了說了些什么,尋著她走的路線,監(jiān)控畫面在走廊處消失。
后面的畫面里她的身影再也沒有出現(xiàn)。
有問題,溫渡眠在走廊處消失后,一定發(fā)生了什么,她今晚沒喝太多酒,睡著的概率不大,那就是有人趁機把她帶走了。
嚴浩翔走廊的盡頭是什么?
“衛(wèi)生間”
武金華連忙回答,他現(xiàn)在后背已經(jīng)泛起了冷汗。
丁程鑫把這個服務(wù)生叫過來
“哎…好,好”
武金華轉(zhuǎn)頭吩咐身后的秘書去找人,自己則是繼續(xù)陪著。
大屏幕上是無數(shù)個小畫面,幾乎集齊了整棟宴會廳的實時監(jiān)控。
賀峻霖看著監(jiān)控,眉頭皺起,八點零六分溫渡眠在走廊盡頭消失后,整棟宴會廳里就再也沒有了她的身影,比起那些靈異的鬼神之說,他更相信人心的惡。
目光下沉,思索著接下來要怎么做,右下角離他最近的小畫面里,一抹白色吸引了他的注意,那應(yīng)該是個樓道,因為畫面里目之所及的,只有樓梯。
賀峻霖這個地方
賀峻霖帶我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