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市
溫渡眠沒帶著馬嘉祺回家,一是怕他住不習慣,二是自打俞大娘生病,沒人去打掃,家里肯定很臟,住在俞頌聲那里也不方便,索性訂了酒店。
溫渡眠洗完澡就上床了,本以為能好好放松一下,又被馬嘉祺拉起來吹頭發(fā)。
電視沒開,在燈光的映襯下,黑色的屏幕里清晰的反射出她和馬嘉祺的身影,白皙的手穿過她的頭發(fā),輕輕的撥弄著。
溫渡眠舒服的瞇起了眼,一時間竟分不清是他手指的溫度,還是吹風機的熱風,只覺得整個人暖暖的,不自覺往他身上靠。
吹風機的噪音此刻也顯得和諧了,溫渡眠看著電視屏幕里、認真給她吹頭發(fā)的男人,忽的感慨,商場上殺伐果決的男人,現(xiàn)在正溫柔的給她吹頭。
好大的反差。
馬嘉祺去睡吧
馬嘉祺不用等我
吹風機的噪音停了,取而代之的,是他輕柔的耳語,像一陣微風,吹皺了她的心湖。
看著他進了衛(wèi)生間,溫渡眠爬到床上蓋好被子,想了想還是等等他吧,這一天他也挺辛苦的。
浴室里傳來嘀嗒嘀嗒的、并不規(guī)律的水聲,溫渡眠有些心癢,早上他腹肌的緊實手感似乎還未散去,美色當前,實在難以抗拒。
溫渡眠下床從行李箱里找了一件他的襯衫換上,她的兒童睡衣她自己看了都沒欲望,從包里找出香水,確定自己是真的香了后才回床上等他。
馬嘉祺從浴室出來,聞到了一絲茉莉香,不濃,但挺勾人的,想多聞一些,看著床上穿著自己衣服的小姑娘,眼眸暗了暗,他好像知道這茉莉香是哪來的了。
馬嘉祺怎么還不睡?
聲音不似平時的清亮,反而是有些低啞。
溫渡眠等你
溫渡眠眼睛亮亮的,跟著他的身影移動,像黏上了一樣。
馬嘉祺去關了房間的燈,只留下床頭的燈帶,不緊不慢的上床、不緊不慢的把她壓在身下、不緊不慢的吻上她的唇。
后面的事太過于自然而然了,溫渡眠摟著他的脖頸,突然好想跟他聊聊天,剛要開口叫他的名字,嗓音里的話就被他撞碎。
好壞……
馬嘉祺看著她吃癟的小表情,沒來由的想笑,但這表情持續(xù)的時間不長,她忽然認真的看著他,眼睛亮亮的,輕聲開口。
溫渡眠馬嘉祺
馬嘉祺嗯?
溫渡眠你想不想…要個…小寶寶?
馬嘉祺不要
這樣的堅決反而讓溫渡眠有些無所適從,眼睛已經替她表達出了疑惑的意思。
馬嘉祺等你身體徹底好了
馬嘉祺我再把你養(yǎng)的胖一點
溫渡眠撅了撅嘴,是她情緒上頭,忘了身體還沒恢復好這件事,那好吧,以后再說。
馬嘉祺見她妥協(xié),吻了吻她的臉。
馬嘉祺沒關系的小眠
馬嘉祺我們還有一生要走
很長很長的一生,走到銀杏葉枯黃,走到電視劇里說的山無棱天地合,走到我的愛意彌漫整個世界,走到我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,都是十指緊扣。
那時我才敢跟你說一世一生一雙人。
……
溫渡眠迷迷糊糊的被他抱著洗漱,再次回到床上的時候,感覺無名指上一股涼意,睜眼看了看,是一枚戒指,比之前送的款式簡約了很多,但仍不失光彩。
馬嘉祺把人攬進懷里,輕輕的拍著她的背,有一下沒一下的哄著。
馬嘉祺睡吧
等她睡著后,牽起她戴著戒指的那只手,虔誠的、印下一吻。
小眠,之前的那些全都算作禮物和定情信物,這枚不一樣,他親自設計的款式,修修改改,最終定版,找了最好的師傅打出來。
這枚是我的畢生的誠意,全部封在戒指里,跟隨你。
如果可以,我是否能用戒指圈住你的一生,或者…你圈住我的一生?
你說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