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溫渡眠翻來覆去的睡不著,索性下床出了房間。
應(yīng)蘭當(dāng)媽這件事給了溫渡眠不小的沖擊,她其實(shí)是想要一個孩子的,但他們平時都忙,孩子在無形中也是一項(xiàng)巨大的壓力源。
關(guān)于孩子的話題,他們談過很多次,最終得出了兩個結(jié)果,一是再等兩年溫渡眠身體好一些再要,對此溫渡眠是有些擔(dān)心的,再等兩年她還能生出來嗎。
二是只要確定了想要孩子,那就認(rèn)真?zhèn)湓?,無論這個孩子最后是誰的,都當(dāng)親生的養(yǎng)就行,這個她沒異議,反正無論如何,孩子肯定是她親生的。
本來是想去找馬嘉祺的,但路上被小狗打了攔截,看著它興奮的眼神,溫渡眠不忍拒絕,跟著它去了宋亞軒的房間。
人不在臥室,衛(wèi)生間卻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,好吧在洗澡。
坐在床邊逗了會兒圓圓,小狗興高采烈的往她身上撲,熱情的舔她下巴。
圓圓喜歡溫渡眠,它眼睛都還沒睜開的時候就被溫渡眠帶走了,在它的世界里,溫渡眠就是媽媽,愛媽媽,幾乎是一種本能。
宋亞軒推門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:小姑娘穿著維尼熊的吊帶睡裙,笑著跟圓圓玩握手的游戲,燈光打在她臉上,格外的柔和。
好想…抱抱她。
溫渡眠看到他出來,身上只松松垮垮的穿了件浴袍,頭發(fā)還在滴水。
起身走近,拉著去他吹頭發(fā)。
溫渡眠坐下
溫渡眠我夠不到
宋亞軒聽話的坐在椅子上,任由她擺弄,記憶回溯,想起了去年在蘇市的時候,也是這樣的身位,也是一樣的人。
時間過得真快,轉(zhuǎn)眼一年又要過去了。
宋亞軒小眠?
輕聲開口,卻被吹風(fēng)機(jī)的噪音吹散,她自然是沒聽到,輕輕嘆氣,還是一會兒再說吧。
腳邊是毛絨絨的小狗,似乎有些害怕這樣的噪音,安靜的趴在他腳邊。
噪音停止,溫渡眠回去放好了吹風(fēng)機(jī),恰好看到她上次買的一整套三麗鷗發(fā)夾,在他浴室的架子上。
挑了一個美樂蒂的蝴蝶結(jié),回去順手夾在他蓬松的頭發(fā)上,亞軒是小美女。
宋亞軒小眠
溫渡眠嗯?
趁她疑惑的間隙,把人拐上了床。
宋亞軒我給你講個故事
宋亞軒好不好?
一只胳膊撐著頭,眼睛黏乎乎的看著溫渡眠,小姑娘翻了個身,躺進(jìn)他懷里。
溫渡眠好
溫渡眠你講吧
宋亞軒低頭捏了捏她的小臉,緩緩開口。
宋亞軒以前有個小男孩
宋亞軒他活潑開朗 惹人喜歡
宋亞軒跟福利院里所有的小孩都能打成一片
宋亞軒老師也喜歡他
宋亞軒經(jīng)常給他課后補(bǔ)習(xí)
宋亞軒跟他講很多他不知道的城市和國家
宋亞軒可是有一天…老師因?yàn)楸Wo(hù)他被壞人欺負(fù)了
宋亞軒很惡劣的那種欺負(fù)
宋亞軒連命都沒留下來
講到這兒溫渡眠已經(jīng)知道在說誰了,心疼的抱住他的腰身,抱到緊緊的,想通過這種方式傳遞給他安全感。
那個老師應(yīng)該是是林巧,丁程鑫跟她說過一些。
宋亞軒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男孩去找壞人要說法
宋亞軒卻永遠(yuǎn)的毀在了那間小小的辦公室…
溫渡眠紅了眼睛,忽然想起之前她看到的那段視頻,小小的宋亞軒被那個惡心的男人壓在身下,狠狠地欺負(fù)著。
那么小…那么小的他,卻毀在了畜生手里……
溫渡眠聽不下去了,直接仰頭吻住他的唇,難得一次的主動,動情時她伸手扯他的浴袍,想再進(jìn)一步,他卻有些閃躲。
溫渡眠芽芽?
他眼里閃著淚花,不敢直視她的眼睛,好半天才咬著下唇開口。
宋亞軒我臟…
心臟像是被腐蝕一般的疼,溫渡眠伸手捧住他的臉,吻落在他的額頭、眼睛、眉心、鼻子、嘴巴……
溫渡眠芽芽
溫渡眠臟的從來不是你
溫渡眠不要再背負(fù)著那個壞人的報(bào)應(yīng)了
溫渡眠好不好?
所有的這些恐懼、陰影和負(fù)面情緒,都是那個男人該承受的,宋亞軒什么都沒做錯,憑什么要想著這些?
就連在床上、都要時刻記著那些不堪的回憶。
憑什么?
溫渡眠微微抬頭,吻又落在下巴、脖頸和鎖骨,手也向下,不輕不重的力道讓他適應(yīng)。
也讓他明白,她不介意他的過去,而且他一點(diǎn)也不臟。
宋亞軒秋秋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