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玦小心翼翼地抱著上古回到了朝圣殿,殿內(nèi)的燈火昏黃而柔和,映照出一片寧靜的氛圍。
他喚來紅日,沉聲吩咐道:
“去給小殿下煮些醒酒湯來?!?/p>
“是?!?/p>
白玦輕輕將上古放在床上,給她蓋好被子。小姑娘的臉紅撲撲的,像是熟透的蘋果,帶著幾分醉意的嬌憨。
白玦無奈地笑了笑,這小姑娘酒量本就小,自己以后可得看緊她,堅決不能再讓她碰酒了。
上古翻了個身,嘴里迷迷糊糊地喃喃道:
“白冰塊兒?!?/p>
白玦微微一愣,隨即溫柔地應(yīng)了一聲:
“上古,我在呢。”
他本以為上古只是在說胡話,卻沒料到她接下來的話讓他哭笑不得。
只見她死死拽著他的手,迷迷糊糊地說:
“白冰塊兒,我不喜歡你娶景昭,你能不能別娶她?!?/p>
白玦心中既無奈又好笑,同時又生出幾分歉疚,若不是他當時把小姑娘傷得太深了,這事不至于被她記到現(xiàn)在,他輕聲哄道:
“傻姑娘,我如今滿心滿眼都只有你一個人呢,怎會去娶景昭。”
“你騙人,你當時還兇我,還給我休書,那么好看的婚服,你和她穿不和我穿,你是不是不愛我了?!?/p>
小姑娘帶著哭腔說道,白玦哭笑不得,他輕拍著上古的背,柔聲哄道:
“那都不是真的,以后好看的衣服我只和你穿,那些都只是夢,我們忘掉好不好?!?/p>
上古這才止住了哭聲,白玦剛松了一口氣,卻突然被她拉到了床上。
“上古,你醉了?!?/p>
白玦無奈地說。上古卻固執(zhí)地搖頭:
“我沒醉,白冰塊兒,你長的真好看?!?/p>
她的小手不老實地摸上白玦的臉,白玦心中一震,連忙默念清心咒,試圖控制住身體的熾熱。
他不想趁人之危,于是抓住上古的手,無奈道:
“上古,老實睡覺,下次不許再喝那么多酒了?!?/p>
可上古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似的,自顧自地說:
“那么好看的白冰塊兒,怪不得那么多爛桃花,好想把你鎖在朝圣殿,只供我一人觀賞,這樣,就沒有人能搶走你了?!?/p>
白玦心中一暖,又有些無奈,他一邊哄著上古,一邊想著為什么紅日還不回來。
他嘆了口氣,這打兇獸都比現(xiàn)在容易多了,上古扯了扯他的手,說:
“白冰塊兒,你陪我睡好不好?!?/p>
白玦愣了一下,剛想拒絕,上古卻沒好氣地說:
“我知道,衣衫所及之處不可碰,白冰塊兒,你就別裝了,我渾身上下哪個地方你沒看過,你是不是不想負責。”
白玦頓時沒了法子,只能脫了外衣,在上古旁邊躺了下來。
上古無意識地在白玦懷里蹭了蹭,隨后又皺了皺眉頭,嘟囔道:
“有點熱,白冰塊兒,能不能幫我把衣服解開。”
白玦干笑了幾聲,小姑娘這么一折騰,清心咒對他來說一點用都沒有了。
他無奈地幫上古解開了衣帶,無意間的觸碰讓他渾身燥熱難耐。
看著上古的雪白肌膚,白玦徹底喪失了最后一絲理智。
“吧唧”
小姑娘毫無意識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。白玦徹底淪陷,他將上古壓到身下,隨后沿著她的臉頰、耳垂、頸脖一路吻下去……
小姑娘并未反抗,雙手還主動地環(huán)抱住了白玦的脖頸,仿佛在無聲地回應(yīng)著他的溫柔。
就在這時,紅日端著醒酒湯匆匆走了進來,他剛推開門,眼前的一幕瞬間讓他愣住了。
春光乍泄,曖昧的氣息彌漫在整個房間。紅日的臉瞬間變得通紅,他從未經(jīng)歷過如此尷尬的場面,畢竟他還是個未經(jīng)人事的小麒麟。
他手一抖,差點把手中的醒酒湯灑了出來。
愣了幾秒后,紅日猛地放下手中的醒酒湯,像是被火燒了尾巴一樣,風一樣地跑出了朝圣殿。
“神尊,紅日發(fā)誓,紅日什么都沒有看見。紅日什么都沒有看見……”
次日清晨,陽光透過朝圣殿的窗戶,灑在上古的臉上。
她迷迷糊糊地醒來,感到自己的腦袋像是被重重地砸了一下,一陣劇痛襲來。她皺了皺眉,努力回憶著昨晚的事情。
她記得自己和鳳染喝了幾杯酒,可按道理也不至于喝斷片啊。她明明記得自己沒喝多少酒,怎么會變成這樣?
上古掀開被子,試圖下床換衣服。然而,當她剛站起身,渾身的酸痛瞬間襲來,她一個沒站穩(wěn),身體向一邊倒去。
她用手撐住床沿,滿臉懵懂地看著自己的身體,喃喃自語道:
“我昨天去殺人了嗎?為什么渾身上下那么酸痛,左右不過一時高興和鳳染喝了點酒,不至于這樣吧。難道是酒勁上頭?”
“醒了?!?/p>
就在這時,白玦端著醒酒湯推門走進朝圣殿。他看到上古捂著自己的腦袋,一臉迷茫的樣子,忍不住露出一絲寵溺的笑容。
他快步走到床邊,把醒酒湯放在床頭柜上,溫柔地問道:
“上古,你感覺怎么樣?頭還疼不疼?昨晚你喝多了,我怕你今天會難受,特意給你煮了醒酒湯?!?/p>
上古接過白玦遞過來的醒酒湯,一飲而盡。苦澀的湯汁順著喉嚨滑下,讓她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些。
她想起自己剛醒來時渾身酸痛,不禁有些疑惑地看向一旁的白玦,眼神中帶著幾分警惕:
“白冰塊兒,你昨天把我送回朝圣殿,沒有趁人之危吧。”
白玦微微一笑,語氣平靜而篤定:
“沒有,為夫不是那種喜歡趁人之危的人?!?/p>
他雖然嘴上這么說,但心里卻有些心虛。上古撓了撓頭,滿臉疑惑不解:
“白冰塊兒,你說你沒有趁人之危,那為何我早上醒來,渾身上下全部酸痛?!?/p>
“喝酒喝多的?!?/p>
白玦輕描淡寫地回答,試圖掩蓋過去。本來酒還沒完全醒的上古,此時更加糊涂了:
“喝酒喝多了也會渾身酸痛嗎?”
“對啊,所以你以后還敢喝那么多酒嗎?”
白玦故意加重了語氣,試圖讓上古記住這次的教訓。
他沒想到,向來不喜說謊的自己,自娶了上古后,也會有一本正經(jīng)胡說八道的時候。
“那我昨天,沒有很失態(tài)吧?!?/p>
上古試探性地問,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安。白玦笑了笑,語氣輕松地說:
“也沒有吧,就只是黏人了些?!?/p>
昨晚的事情上古全都迷迷糊糊地忘得一干二凈了,聽完白玦的講述,上古羞得面紅耳赤:
“你……你為什么不攔著我些,這傳出去,我主神的顏面何存?!?/p>
“為何要攔,為夫倒覺得,娘子這模樣甚是可愛?!?/p>
白玦故意拖長了聲音,語氣中帶著幾分調(diào)侃。對于上古這吃抹干凈就不認賬的行為,白玦倒有些見怪不怪了。
他故作哀怨,委屈巴巴地說:
“小主神把本尊吃抹干凈了,不會不認賬吧,不知小主神何時可以給本尊一個名分?!?/p>
“白玦?!?/p>
上古狠狠踹了他一腳,隨后用被子捂住了發(fā)燙的臉頰,只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,偷偷觀察白玦的反應(yīng)。
白玦見狀,嘴角微微上揚,眼神中滿是寵溺。他輕挪身子靠近上古,語氣輕柔卻帶著幾分調(diào)侃:
“莫非,小主神不想負責?!?/p>
上古被他看得心虛,臉頰更紅了幾分。突然,她靈光一現(xiàn),嘴角勾起一抹壞笑:
“白玦神尊若想,那本尊,不介意再放縱一回?!?/p>
白玦知道上古這是借自己往昔之言來調(diào)侃自己,他也不惱,反而覺得上古此舉正中他下懷。
“小主神既這樣說了,那……”
白玦故意停頓了一下,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。上古見狀,連忙打斷他的話:
“白冰塊兒你別亂來,我還有奏章沒看?!?/p>
白玦微微一笑,輕輕一揮袖,施展法術(shù)。原本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折瞬間消失不見,只留下一片空蕩蕩的桌面,他輕描淡寫地說:
“以后這種事,交給炙陽就行了?!?/p>
在混沌殿內(nèi),炙陽正獨自飲酒,興致正濃。酒壺里的酒已經(jīng)所剩無幾,而他的臉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紅暈。
突然,他覺得眼前一陣晃動,似乎有什么東西憑空出現(xiàn)在了桌上。
炙陽揉了揉眼睛,嘟囔道:
“什么情況,我酒量也不差啊,怎么還眼花了?!?/p>
他跌跌撞撞地走到桌前,定睛一看,頓時酒醒了一半。
只見桌上原本空蕩蕩的地方,此刻堆滿了奏章,厚厚的一摞,仿佛一座小山。炙陽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,他瞪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奏章,嘴里不停地念叨:
“這神界也不只是本尊一人的啊,操勞了一輩子本尊如今只想養(yǎng)老,你們夫妻再恩愛也不能欺負我這老頭子啊?!?/p>
他氣得口吐芬芳,這些政務(wù)要是處理不完,他這個老頭子可要被累死了。天啟又不在,光靠他一個,怎么可能處理得完。炙陽越想越氣,隨手抓起一張奏章,狠狠地扔在地上,嘴里罵罵咧咧的:
“真是的,這些事情就不能自己處理處理,非要都堆給我。”
正當他怒氣沖沖地準備去朝圣殿找白玦質(zhì)問時,卻被紅日攔住了。紅日站在門口,臉上帶著一絲尷尬,他低著頭,小聲說道:
“炙陽神尊,您不能進去。”
“本尊怎就不能進了,本尊也是看著小主神長大的,來探望一下都不行?!?/p>
炙陽瞪著紅日,滿臉不高興。紅日的臉色更加尷尬了,他支支吾吾地說:
“不是不行,只是……”
紅日的話還沒說完,炙陽瞬間便明白了。
他臉上的怒氣瞬間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尷尬。
他干咳了一聲,尷尬地笑了笑,說道:
“這樣啊,哈哈哈,那本尊就先不打擾了?!?/p>
他轉(zhuǎn)身就走,嘴里還小聲嘟囔著:
“年輕真好啊!”
完事后,白玦一臉驚愕,那原本該在混沌殿里的奏章,此刻又出現(xiàn)在了朝圣殿。而上面還有炙陽的令羽,讓他見到令羽之后即刻前往混沌殿。
白玦一個瞬移來到混沌殿,便瞧見炙陽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桌前,輕抿一口香茗,神態(tài)自若。
白玦毫不拐彎抹角,開門見山地問道:
“炙陽,本尊明明將這些奏折親自送到了混沌殿,為何如今它們又被送回了朝圣殿?這究竟是何意?”
炙陽微微一笑,放下手中茶杯,不緊不慢地回應(yīng)道:
“莫急,莫急,咱們暫且先不談這奏折之事。白玦啊,本尊且問你一句,打從你年幼之時起,本尊待你可還算得上不錯?”
白玦微微頷首,表示認同:
“確然如此。”
得到肯定答復后的炙陽臉上笑意更濃,緊接著追問道:
“那么,你再想想看,你媳婦,難道不是本尊送你的嗎?”
白玦稍作遲疑,隨后緩緩應(yīng)道:
“嗯......算是吧。”
眼見自己的目的已然達成,炙陽不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,眼神中帶著幾分狡黠,繼續(xù)說道:
“既如此,本尊對你那么好,又給你送媳婦,你是不是該好好孝敬本尊?!?/p>
他故意把“孝敬”兩個字說得格外重,白玦看著炙陽那副得意的樣子,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他慢悠悠地嘆了口氣,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:
“本來是給兄長準備了幾壇好酒的,現(xiàn)在看來算了,只可惜……”
他故意拖長了聲音,仿佛在思考什么。
炙陽一聽這話,眼睛瞬間亮了起來,他急忙追問:
“可惜什么?”
白玦微微一笑,繼續(xù)說道:
“主神綿延子嗣乃大事,可惜,本尊還得批閱奏章,這些事情得耽擱了。”
他故意把“可惜”兩個字說得格外清晰,仿佛在調(diào)侃炙陽。
白玦話還沒講完,就被炙陽打斷了。炙陽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尷尬,他干咳了一聲,試圖掩飾自己的窘迫,語氣有些生硬地說:
“以后神界事務(wù),我全包了,我是兄長,幫助弟弟是應(yīng)該的。”
白玦微微一笑,語氣中帶著幾分調(diào)侃:
“那白玦替上古謝過兄長了,不過,您真的確定要攬下神界的所有事務(wù)?這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,您可要想清楚了。”
炙陽被白玦的話噎了一下,他瞪了白玦一眼,沒好氣的說:
“哼,我操勞了這么多年,這點事情還應(yīng)付得來。你放心,我會處理好的?!?/p>
元啟自小是由天啟帶大的,向來與天啟親近,所以炙陽也是希望上古再生個孩子,能和自己親近親近。
不然混沌殿就他一個孤寡老頭子,怪寂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