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汐和神尊可知有一句話叫天機不可泄露?!?/p>
白玦一臉淡然地說道,汐和聽到這句話后,微微一怔,她顯然沒有料到白玦會如此回答。不過,她很快就恢復(fù)了平靜,回應(yīng)道:
“我自然知道這句話,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和心愛之人的未來罷了,難道這也算泄露天機嗎?”
白玦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,他解釋道:
“當(dāng)然,我們雖來自于未來,但不能改變過去之事,這是時間法則所決定的。若我們隨意泄露天機,改變過去,那將會引發(fā)一系列無法預(yù)料的后果。”
上古在一旁靜靜地聽著,心中對白玦的回答暗暗贊賞。
她不禁暗自感嘆,自家夫君的嘴皮子功夫真是厲害,三言兩語就把汐和說得無言以對。
汐和聽完白玦的解釋后,嘆了口氣,臉上露出些許遺憾之色。
然而,她并沒有繼續(xù)追問下去,似乎已經(jīng)接受了這個事實。
“罷了,既然如此,我也不為難你們了看你們也不像壞人,不如交個朋友吧,你們怎么稱呼?”
“我叫上古,他是我夫君白玦?!?/p>
上古面帶微笑,輕聲說道,汐和看著上古,隨即伸出手,與上古相握。
“以后就是朋友了,上古,你和你夫君都不簡單啊?;煦缟窳刹皇悄敲慈菀仔逕挼模抑两裆形磿x神,能結(jié)識你們這樣的朋友,真是我的榮幸?!?/p>
白玦站在一旁,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。
他看著上古和汐和,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。
“汐和神尊,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和炙陽神尊的未來嗎?等你晉了神,我們便告訴你,如何?”
白玦突然開口說道,汐和聞言,臉上露出驚喜之色,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白玦,問道:
“你此言可真?沒有騙我吧?”
白玦微微一笑,沉穩(wěn)地回答道:
“我向來不愛說假話?!?/p>
上古聽到白玦的話,心中一驚,她連忙將白玦拉到一邊,皺起眉頭,焦急地說道:
“你瘋了吧,白冰塊兒!你前面不是還說天機不可泄露嗎?你若將未來告訴汐和,那她定會改變一切,違背時間法則,是要受天罰的!”
“上古,你別擔(dān)心,汐和晉神之時,便是她生命的倒計時,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?!?/p>
白玦一臉淡定地說道,上古卻眉頭微皺,心中仍有顧慮。
她看著汐和,只見汐和正好奇地看著旁邊那對說悄悄話的夫妻二人,臉上露出滿臉疑惑的神情。
“上古,你和白玦在說什么悄悄話呢?”
汐和突然轉(zhuǎn)過頭來,對上古問道。
上古有些尷尬地笑了笑,連忙解釋道:
“沒啥,我們就是在商量今天該住哪里呢。畢竟我們穿越回來,還沒有地方落腳呢。”
上古的解釋顯然有些牽強,但汐和并沒有過多追問。
她只是笑了笑,然后轉(zhuǎn)頭吩咐神侍道:
“去將本尊萬靈殿的偏殿打掃出來,讓本尊的朋友居住?!?/p>
神侍領(lǐng)命后,立刻恭敬地應(yīng)道:
“謹遵神尊令?!?/p>
就這樣,上古和白玦在萬靈殿的偏殿住了下來。
深夜,萬籟俱寂,白玦身著一襲素色睡袍,正慵懶地斜倚在榻上,專注地翻閱著手中的書卷。
“白冰塊兒,你還沒睡呢?!?/p>
白玦聞聲抬頭,只見沐浴完畢的上古身著一襲潔白的紗裙,輕盈地朝他走來,白玦微微一笑,放下手中的書卷,目光如春水般柔和地凝視著上古,輕聲說道:
“娘子不在,我如何能睡著呢。”
上古嘴角上揚,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,她輕盈地走到白玦身旁,緩緩坐下,將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上,嬌嗔道:
“就會說些甜言蜜語。”
白玦順勢將上古摟入懷中,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,上古的臉上頓時泛起一抹紅暈,宛如初綻的桃花般嬌艷動人。
“白冰塊兒,嫁給你真的好幸福啊?!?/p>
白玦嘴角微揚,調(diào)侃道:
“哦?我可還記得之前有個小姑娘,給雪神打抱不平說我是個薄幸郎呢。”
上古聞言,并不氣惱,反而笑嘻嘻地玩弄起白玦的手指,撒嬌道:
“白冰塊兒,那件事都過去多久了,以后我們都不要再提了好不好?”
白玦看著上古那副可愛的模樣,心中的愛意愈發(fā)濃烈,他寵溺地笑道:
“好,都聽娘子的?!?/p>
“白玦,你知道嗎?我有時候真的挺遺憾沒有陪伴你一起長大,我出生太晚了,如果能和你一起長大,我會在祖神親爹逼迫你修煉時讓你擁有足夠休息時間,會陪你一起玩,和你一起變強,哪怕我擁有作為主神的宿命,我還沒見過小時候的你呢,不過白冰塊兒你長的那么好看,小時候長的一定不差?!?/p>
上古的聲音輕柔而又略帶感傷,仿佛她真的能夠穿越時光,回到白玦的童年。
她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,完全沒有注意到白玦的表情已經(jīng)悄然發(fā)生了變化。
白玦的眼眶微微濕潤,他凝視著上古,眼中流露出一種復(fù)雜的情感。
他似乎想要說些什么,但最終只是默默地拂去眼角的淚水,然后伸出另一只手,輕輕地攬住了上古的肩膀。
上古被白玦的動作打斷了思緒,她抬起頭,看到白玦的眼睛,不禁一怔。
然而,還沒等她反應(yīng)過來,白玦的聲音便在她耳邊響起。
“剛剛不還說不提過去,娘子說話莫非不作數(shù),為夫好久沒有和娘子親熱了,不如……”
白玦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帶著一絲調(diào)侃和戲謔。
他的手慢慢地伸向上古的衣帶,上古的心跳瞬間加速,她的臉頰泛起一抹紅暈。
上古下意識地按住白玦的手,卻并沒有阻止他的動作。相反,她主動解開了自己的衣帶,讓衣裙緩緩滑落,露出了那如雪般潔白的肌膚。
“夫君,輕一些,別搞出太大動靜,這里畢竟不是我們的朝圣殿。”
上古的聲音有些顫抖,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。
白玦溫柔的將上古放在床上,隨手在周圍布了個隔音結(jié)界,隨后沿著上古的臉頰、耳垂、頸項一路吻了下去……
在纏綿過后,上古像一只疲倦的小貓一樣,安靜地躺在白玦的懷抱中,沉沉睡去。她的眼角還掛著一滴晶瑩的淚珠,那是在情深意濃之時悄然滑落的。
白玦凝視著上古的睡顏,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。
她的睫毛微微顫動,如蝴蝶翅膀般輕柔;她的嘴唇微微張開,透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。
白玦的目光溫柔如水,將上古的每一個細節(jié)都深深地刻在了心底。
他輕輕地伸出手指,小心翼翼地拭去上古眼角的淚痕,生怕驚醒了她的美夢。
然后,他緩緩地摟住上古,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,感受著她的溫暖和呼吸。
白玦的聲音低沉而輕柔,仿佛只有上古才能聽到他的呢喃:
“上古,其實,我也有個遺憾。如果我之前一直留在神界,沒有離開,那么陪伴你成長的人,是不是就會是我呢?”
汐和不僅天資聰穎,而且修煉起來也異??炭啵瑳]過多久便成功晉升為神。
“汐和,晉神雷劫可是極其兇險的,你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啊!”
當(dāng)雷劫來臨時,天空中電閃雷鳴,滾滾天雷如同一頭兇猛的巨獸,張牙舞爪地向汐和撲來。
炙陽站在一旁,滿臉焦急地對著汐和一遍遍叮囑,然而汐和卻對他的話毫不在意。
“不過就是區(qū)區(qū)雷劫而已,有什么好怕的?之前祖神罰我不知道多少道天雷了,不過區(qū)區(qū)晉神的天雷還能劈死我?!?/p>
就在這時,第一道天雷如同一柄巨大的戰(zhàn)斧,狠狠地劈在了汐和身上。
汐和雖然勉強頂住了這一擊,但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。
“汐和,這晉神的雷劫和祖神罰你的天雷完全不一樣,你可別把它當(dāng)成兒戲??!”
炙陽見狀,心中的擔(dān)憂愈發(fā)強烈,他忍不住再次提醒汐和。
然而,汐和卻對炙陽的關(guān)心顯得有些不耐煩,他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笑容,說道:
“你這個木頭還真是啰嗦,我都說知道了!這雷劈不死我。”
“這汐和的性子倒真倔強啊?!?/p>
隱在一邊的上古和白玦看著正歷神劫的汐和,心中不禁有些擔(dān)憂。
上古轉(zhuǎn)頭看向白玦,眼中閃過一絲焦慮,輕聲說道:
“我們要不要出去幫幫她呢?”
白玦面無表情地看了上古一眼,語氣平淡地回答道:
“違背時間法則可是要受天罰的,上古,難不成你想回去時把自己搞得渾身是傷嗎?”
上古聽了白玦的話,干笑了幾聲,不再言語。
她心里也明白白玦說的有道理,但看到汐和在神劫中苦苦掙扎,她實在是有些于心不忍。
就在這時,最后幾道天雷轟然落下,威力比之前的更為猛烈。
汐和在這強大的力量面前,顯然有些支撐不住了。
她的身體猛地一顫,雙膝一軟,半跪到了地上。
緊接著,一口鮮血從她的口中噴涌而出,濺落在地上,形成了一朵觸目驚心的血花。
“汐和,汐和,你沒事吧!”
炙陽見狀,焦急地朝汐和喊道。
汐和艱難地抬起頭,甩了一下被汗水濕透的頭發(fā),露出一個蒼白而又倔強的笑容,說道:
“我沒事,區(qū)區(qū)神劫,又怎么可能奈何得了我呢?”
然而,她的聲音雖然堅定,但身體卻已經(jīng)開始微微顫抖起來。
最后幾道天雷的威力實在太大,即便是汐和再怎么嘴硬,也難以抵擋這最后的一擊了。
炙陽迅速召喚出日月戟,橫在了汐和面前。
“木頭,你在干什么!快讓開!”
汐和心急如焚,她掙扎著想要爬起來,將炙陽推開。
然而,她的身體卻如同被千斤重擔(dān)壓住一般,絲毫動彈不得。
“別亂動,你現(xiàn)在很虛弱?!?/p>
炙陽緊緊地握住汐和的肩膀,生怕她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。
“我的神劫不用你來擋!”
汐和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,她不希望炙陽為了她而受傷。
然而,炙陽并沒有聽從汐和的話,他毅然決然地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剩余的天雷。
剎那間,雷光四濺,炙陽的身軀被雷光擊中,劇烈地顫抖著。
盡管身受重傷,炙陽還是強忍著痛苦,收起了日月戟。
他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勢,急忙將汐和扶起,關(guān)切地查看她身上的傷口。
“你這個傻瓜,為什么要替我擋剩下的神劫?我都說了這神劫劈不死我!”
汐和心疼地看著炙陽,淚水在眼眶中打轉(zhuǎn),她狠狠地捶了幾下炙陽的胸口,似乎想要把心中的不滿都發(fā)泄出來。
然而,就在她的拳頭落在炙陽身上的瞬間,一道神光照耀而下,汐和身上的傷口竟然在瞬間全部愈合了。
汐和驚訝地看著自己的身體,然后毫不猶豫地施展法術(shù),為炙陽治療起傷口來。
“木頭,我晉神了!”
汐和的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,“以后我就可以造福三界,幫你分擔(dān)一些事務(wù)了,你一定會為我高興的,對不對?”
汐和緊緊握住炙陽的手,眼中充滿了期待。
炙陽看著汐和,心中五味雜陳。
“既然晉神了就不要再小孩子心性了,回去好好休息一番,這幾天可以先不用來混沌殿了。”
“汐和已經(jīng)晉神,肯定要來問我們關(guān)于未來她和炙陽的事情,我們要告訴她嗎?”
上古一臉擔(dān)憂地看著白玦,眉頭微微皺起。
白玦沉默了一會兒,思考著這個問題。過了一陣子,他才緩緩說道:
“現(xiàn)在還不是時候,等過幾日再說吧?!?/p>
上古有些著急地追問:
“萬一她現(xiàn)在就來問我們,那該怎么辦呢?”
白玦再次沉默了,他緊緊地握住上古的手,似乎在思考著應(yīng)對之策。
突然,他眼中閃過一絲決斷,一個瞬移,帶著上古來到了瞭望山。
上古有些驚訝地看著周圍的環(huán)境,疑惑地問道:
“我們來這是什么地方?這里看起來像是過去的瞭望山啊?!?/p>
白玦點了點頭,確認了上古的猜測。
他隨手一揮,原本空曠的前方立刻出現(xiàn)了一間竹屋。
“你這樣會不會太引人注目了?萬一這里被別人發(fā)現(xiàn)了怎么辦?”
上古有些擔(dān)心,白玦微微一笑,安慰道:
“放心吧,我已經(jīng)施了障眼法,這里的人不會注意到這竹屋的存在。我們就在這里躲上幾天,等過幾天再去找汐和?!?/p>
夜晚,混沌殿內(nèi)一片靜謐,只有燭光在微微搖曳,將房間染上一層昏黃的色調(diào)。
炙陽正坐在書桌前,專注地批著奏折,他的身影在燭光下顯得有些孤寂。
書桌上,除了堆積如山的奏折,還擺放著兩壇酒,酒壇的封口處微微散發(fā)出酒香。
突然,門被輕輕推開,汐和走了進來。她看到炙陽還在忙碌,不禁心疼地皺起眉頭,輕聲說道:
“木頭,這么晚了,你還在批奏折,你給我擋雷劫受了傷,不好好休息一下怎么行呢?”
汐和快步走到炙陽身邊,炙陽這時剛想喝一口酒,汐和看到伸手想奪過他手中的酒瓶,卻被炙陽敏捷地躲開了。
炙陽無奈地笑了笑,解釋道:
“汐和,這酒不烈,我晚上批奏折用來醒神的。你別擔(dān)心,我沒什么大礙?!?/p>
然而,汐和并不領(lǐng)情,她一把搶過炙陽手中的酒瓶,嗔怪道:
“木頭,你怎么又喝酒,每次喝酒你都誤事,何況你現(xiàn)在還受著傷,不許再喝酒了!”
炙陽看著汐和,他緩緩從汐和手中拿回酒瓶,說道:
“汐和,我知道你是為我好,但這酒真的不烈,我只是想提提神而已。你這么晚了來我這干什么?我不是讓你這幾天好好休息,先不用過來了嗎?”
汐和聽了,心中有些委屈,她撅起嘴,沒好氣地說:
“你這個死木頭,人家擔(dān)心你還不行嗎?這么久了,我的心意莫非你還不明白?”
說完,她轉(zhuǎn)身背對著炙陽,不再看他。
“心意?你對我什么心意?”
然而,炙陽卻一臉茫然,完全不明白汐和為什么會突然這么問。
他撓了撓頭,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,讓汐和更加氣惱。
就在汐和氣得快要冒煙的時候,神侍匆匆走了進來,向汐和稟報:
“汐和神尊,祖神找您?!?/p>
汐和一聽,心中暗罵:
“這死老頭子,這么晚了找我干什么?”她雖然心里不情愿,但還是不得不放下與炙陽的爭執(zhí),轉(zhuǎn)身跟著神侍去見祖神。
臨走前,汐和狠狠地瞪了炙陽一眼,然后一甩袖子,將炙陽桌面上的那兩壇酒收進了自己的袖中,她沒好氣地對炙陽說:
“死木頭,你就是個木頭,酒我收走了,我回來前不許碰酒!”
炙陽被汐和的舉動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,他呆呆地看著汐和離去的背影,心中充滿了疑惑。
“這丫頭,好端端的,怎么就生氣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