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靈藥扶著醉醺醺的桑延讓走近了小院。彼時昭懿正在院中挖土,見桑延讓這一副面色蒼白的模樣,嚇了好一大跳。
昭懿夏晚,去去去,趕緊去請大夫來。
“是,娘子。”
夏晚去將大夫請來,一番診治過后,桑延讓這才好了些許。
潘樓
杜仰熙做什么?做什么?我急著歸家呢!
柴安還歸家?你可害慘我們了!
范良翰就是就是。
杜仰熙這與我何干?
范良翰何干?因著你的緣故,我都被娘子關(guān)在房門外好幾日了,你還說與你無關(guān)!
范良翰一想到福慧說不將此事解決了便不允他進(jìn)房門的事情就心痛不已。
杜仰熙聞言,有些好笑地看向柴安。
杜仰熙柴大官人,你不會也是吧?
柴安咳,怎么可能呢?
柴安有些心虛地反駁。
杜仰熙既然如此,二位的來意我已然明了。坦白講,對于這酈家換親之事,我心中確實(shí)頗有怨懟之意。然而,對我家娘子,我的歡喜之情卻從未削減分毫。近日事務(wù)繁雜,使我難以脫身,如今總算得空,正迫不及待地要回去見她呢!
范良翰竟是如此?那你快回去,早些將誤會解開,也好叫我們舒服些。
杜仰熙自然自然,這便回去。告辭了。
杜仰熙起身告辭。
杜仰熙回到家,先是去瞧了杜娘子,見她如往日一般在塌上紡紗,微微關(guān)心了幾句,便聽杜娘子悠悠開口。
杜娘子你此番回來,可有先去瞧瞧你媳婦?
杜仰熙還未,先來看看娘,稍后便去。
杜娘子熙兒,媳婦將家中一切都照料得很好。你新婚第二天便一連幾日不見蹤影,媳婦也未心生怨懟。這般好的媳婦,你可不要輕待了人家。
杜仰熙兒子知道。
杜仰熙與杜娘子話別后,緩緩起身,帶著幾分心事離開了主屋。他步伐不緊不慢,朝著自己與昭懿所居的房間走去,心中暗自思忖著些事情。
杜仰熙昭昭。
昭懿此時正在臨摹名家字帖,見杜仰熙進(jìn)來,連忙放下筆,迎了上去。
昭懿官人回來了?
杜仰熙嗯。昭昭方才在做什么?
杜仰熙說著,便抬步朝書案走去。
昭懿跟著杜仰熙到了書案前,她收起散落在一旁的紙張,悄悄將一張已經(jīng)寫好的和離書放在身后,示意夏晚收好。
昭懿在練字。官人幫我瞧瞧,這字如何?
杜仰熙昭昭讓我?guī)湍憧磫幔?/p>
昭懿嗯。(笑)官人作為探花郎,應(yīng)當(dāng)寫得一手好字,幫我瞧瞧,如何?
杜仰熙我來看看。昭昭這字,內(nèi)斂卻不失風(fēng)骨,是為上層。
昭懿是嗎?可是奴家總覺得自己寫得不好。如今對比官人寫的字,真真是羞愧不已。
杜仰熙昭昭何故妄自菲?。?/p>
杜仰熙在我心中,昭昭萬事都好。
昭懿聞言笑了,心中微微動容,雖不到全然動心的地步,但已然心有漣漪。
杜仰熙昭昭,近些日子我忽略了你,你…你可有不快?
杜仰熙試探著問出口。
昭懿聞言一愣,搖了搖頭,她將剛剛杜仰熙看得那一張紙墨收斂好,隨即正色道。
昭懿官人,既然你問了,那奴家有些話,也想和官人說個清楚。
杜仰熙昭昭心中想些什么,但說無妨。
昭懿官人既然這般說了,那奴家也不再隱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