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正要上去扶起無知,但被劫攔了下來,“看前輩用意,我們還是不要去管了。”
周圍人群里跑出一位矮小的老人,“幾位大俠,我們這鎮(zhèn)是去西起必經(jīng)之處,你們殺了那些水層的人,恐怕是自身難保啊。還是快點(diǎn)離開吧!”
劫走到那老頭面前,“既然你們這是去西起的必經(jīng)之路,可為什么水層的人這么少?莫非有什么東西隱瞞?”
那老頭搖搖頭,“生死論道已經(jīng)五十多年了,水層遲遲沒受到生死的指示,內(nèi)斗不斷,幾大勢力也躍躍欲試,水層的人那管的到我們這些人。那狗官舉辦這奪籌,誰看不出他動了手腳,可是不去一搏我們那有字可以活下去。”說罷,老者擦了擦眼角的淚珠,“幾位大俠,謝謝你們,但還請你們快跑吧,沒多久這塊又會來水層的人,或者其他的人?!?/p>
剛剛緩過來的無知慢慢從地上爬起來,聽到這些話的無知,拄著墨劍站立,“難道我們不能幫幫他們嗎?”無知看向不遠(yuǎn)處的劫。
劫抱手道謝,“謝謝你老人家,我們這就走?!?/p>
還沒緩過來的無知拉著劫,“能不能幫一下?”
“還幫別人,別逞英雄了,你也沒這能力。剛剛前輩給你看到的血腥你難道不懂嗎?”
花也向無知使了一個眼色。
隱走到無知身旁,“小子,走吧?!?/p>
無知看隱的眼神變得充滿恐懼,“大...叔?!?/p>
四人向著出鎮(zhèn)的方向,慢慢走著,在最后面的無知,向后方望了望,心想那對兄妹會怎么樣?
花慢慢放慢腳步,和提著墨劍的無知走在一起,“沒事吧?前輩他實(shí)力劫也看不出來,很強(qiáng),但走到現(xiàn)在看來對我們沒什么惡意,沒必要害怕。”
花見無知低著頭還沒有回話,“沒想到你也會被嚇成這樣?難道說你是被他的手段嚇的?”
無知抬起頭,“我害怕那些,好多血。”無知呼吸加快,“不知道剛剛怎么了,突然間害怕那些血還有那些尸體?!?/p>
“不會吧,一路過了也沒見你害怕血?!?/p>
“我不...知道?!?/p>
“要不問問前輩或者劫?”
“不用了,我沒事。只是希望他們會沒事吧?!?/p>
“總考慮無關(guān)之人,那你為什么不想想怎么早些找到過往?!?/p>
無知看向花,“沒事,我覺得很快就會了。不過幫花你報完仇,你一定會高興嗎?”
“問這個干嘛?這肯定是當(dāng)然的啦。”
“沒什么?!睙o知看著眼前的花,露出了像往常一樣的微笑。
“笑什么,真不懂你。傻笑?”
隱走在最前方,劫跟在后頭,隱忽然發(fā)話,“后頭的小鬼,有什么好酒嗎?”
“前輩,這個在下沒有?!苯俚椭^。
“小鬼,我不會對你們干什么的,沒必要那么緊張?!?/p>
劫緩緩抬起頭,“前輩,在去西起路上還會路過幾個鎮(zhèn),可能靠近西起的一兩個鎮(zhèn)上會有?!?/p>
“那就叫后面兩個加快點(diǎn)步子,早點(diǎn)到?!?/p>
劫看著眼前的隱,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。
劫回頭叫到,“你倆快點(diǎn)。”
四人在枯樹林中趕著路,突然隱的腳步突然慢了下來,“幾位跟了一路還不現(xiàn)身嗎?”隱慢慢拔出腰間的斷刀。
戲子丑手持一面無字黑旗,緩緩從不遠(yuǎn)處的樹后走出,兩位小生跟在其后,“前輩,實(shí)力確實(shí)了得,藏這么好還是被發(fā)現(xiàn)了。希望前輩可以不管這事,我們只需取走劫的性命就好了?!?/p>
“我這人啊,年紀(jì)大了些,也喜歡管管閑事。”
一股風(fēng)刮過丑的臉頰,“那前輩對不住了,”丑將旗幟插入地面,那無字旗瞬間變出一個幻字。
劫和花同時對無知喊到,“快閉眼?!睙o知還未做出反應(yīng),看見那幻字,身體不受控制,停在原地。
瞬間一股黑色吞沒了周圍,劫喚出赤刃,幾滴鮮血爆出,化出紅色荊棘擋在那股黑色面前,可那紅色荊棘在那股黑色面前瞬間變成了紅色碎渣,“靠,戲子追這么遠(yuǎn),丑竟然也來了,看來這回是跑不了了?!?/p>
那股黑色將無知和劫呑入,隱閃身將近一些的花拉開那股黑色的范圍。
“前輩確實(shí)了得,反應(yīng)真快?!背舐冻龊茈y察覺的微笑,看著兩眼無神矗立在原地的劫和無知倆人。
等無知再次睜開雙眼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回到了剛剛的鎮(zhèn)上,看見眼前是之前那位少女口里喊著二哥,還未等無知反應(yīng)過了,那少女已經(jīng)將無知抱緊。
“這位姑娘,我...”無知臉頰瞬間紅了,撓著頭。
“二哥,你怎么了?我是你小妹芹啊?!鼻劾o知的手,走到那明明無知親眼所見死在奪籌現(xiàn)場的那少年面前。“大哥,今天二哥跟傻了一樣,連我都不認(rèn)得了。”
“語,你今天怎么了,從起床到現(xiàn)在都是一臉呆樣,”暉拍了拍無知的肩膀,“先別發(fā)呆了,今天是鎮(zhèn)上的奪籌,要是你大哥我啊,拿到了,我們這幾個月再也不用餓著了?!睍煂χ鵁o知露出開心的笑容。
“我...”無知還在想著什么,可還未想清什么,暉拉住無知的手向著鎮(zhèn)中心跑去,跟在后頭的芹開心的喊到,“大哥,一定能奪籌的。”
無知摸了摸自己的臉,小聲嘀咕著“難道那只是一場夢,我是語,并不是無知,可惡想不清出鎮(zhèn)發(fā)生了什么??赡芫褪菈舭伞!?/p>
芹拉了拉無知的衣袖,“二哥,在說些什么呢?”
“沒...”瞬間無知的記憶如塵土一般消失在語的腦中,捂著頭,“好痛啊?!?/p>
語的腦中出現(xiàn)了一道暉的身影,“小子,拿去吧,”暉手里拿著一瓶字,暉的身子很瘦但是如巨人一般在語面前。等語再睜眼,是暉背著芹走在語前頭,“語,快逃出西起了,再加把勁,”走在崎嶇的山路上。
語過了好久才緩過來,發(fā)現(xiàn)暉背著自己。
“醒了啊,你可把我倆嚇壞了。”
“是啊,是啊?!鼻鄹胶偷?。
“大哥,沒事了我現(xiàn)在可以下來了?!?/p>
“生病了早點(diǎn)說,就不要逞強(qiáng)。等我奪籌了,帶你去看病。”
三人慢慢走到了鎮(zhèn)的中心,這里圍了許多人,暉小心翼翼把語放在地上,“你們倆到這等我,沒事的,我去那邊排隊。”語和芹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加油,大哥。”
一位位變的畸形的人從巨大的石柱上落下,排隊的人也慢慢變少了起來。
正要去排隊的暉被語拉住,“哥,這次奪籌感覺很不對勁,要不我們不去吧?!?/p>
“這可是我們幾個月的字,這次我有十足把握,信我,語。”
語拉著芹緩緩走進(jìn)圍觀的人群中。
看著暉走入黑色屏障中的背影,語不知不覺流下一滴眼淚,小聲念出一聲“哥。”
看見在黑色屏障中的暉不斷變的畸形,語沖向屏障,卻被士兵壓在膝下,“哥!”
看見暉拿著那幾瓶字從高處摔下,語與芹哭喊著“哥?!?/p>
周圍的人群只是看著這一切發(fā)生著,并沒有干些什么。
但屏障中的暉慢慢的爬起,吃力的走出屏障,將字遞到語和芹的手中。
暉口吐鮮血,倒在語的眼前,語愣在原地,芹撲向暉的尸體,嚎啕大哭。
可士兵將他們手中的字重新拿起,放回屏障中,語想要阻止,卻被一腳踢開。
語兩眼無神,正要進(jìn)入那黑障中,一位大叔出現(xiàn)在語面前,語突然想起了什么,停在原地,沒過多久許多語所恨之人的頭顱滾到語的腳邊。
語抬頭看見不遠(yuǎn)處的無知兩者對視,語瞬間跪倒在地,報著頭,“好痛啊,我到底是誰???”看著手中的血,開始嘔吐起來。
剎那間,周圍的人都消失了,無知在虛空中飄著,“我是誰?”
沒過多久,無知再次睜開雙眼,發(fā)現(xiàn)眼前是劫,無知正要打招呼,“劫...”
“錢,干什么呢?我跟你還不熟吧?”劫換出赤刃。
無知愣在原地,摸了摸臉,“我叫錢?”
“小子別裝傻,快到了字源,說好了,等會五五分賬。”
無知腦中順間出現(xiàn)錢的記憶,無知捂著頭,“我是無知,不能是錢啊!”
“喂!發(fā)什么瘋???怎么比我還瘋。”劫踢了踢在地面上的錢。
“沒事,剛剛也不知道怎么了?!?/p>
錢跟著劫來到字源,開始收割著未醒者,取字。
錢看見有人從字源處黑水潭中棺材里爬起,錢與那人對視,瞬間那人與劫將刀插入錢的體內(nèi),“可惡,劫你這不受信用之輩,還有你小子...”當(dāng)錢與那人對視到,周圍瞬間一切都消失了。
無知在虛無之中捂著頭,“好痛,心也好痛,我是誰?感覺好恨啊!”
丑面前的劫瞬間回過神來,用赤刃劃過自己的雙眼,“雖然你很強(qiáng),但本大爺不怕你,”雙眼中不斷流著血。
與此同時,無知雙眼變成紅色,提著墨劍向劫砍去。
劫閃身躲開,“你小子打我倒是挺厲害的,”在躲開的瞬間,無知的墨劍爆出黑色的劍氣揮向劫。
隱出現(xiàn)在劫的身后用斷刀擋開那股劍氣。
“謝謝前輩。”
“不用了,你還欠我一壺酒呢?!?/p>
隱閃至無知身后,用刀柄將無知打暈。
兩位小生出現(xiàn)在隱身后,被隱揮出的兩刀,頭部落地。
丑單手一抓,那倆小生的字出現(xiàn)在丑的手中,丑單手一揮,那兩字進(jìn)入那無字旗中,雙手作揖,“多謝前輩不殺,”丑露出一臉壞笑,“劫,以后定會來取你性命的?!背鬂u漸消失在枯樹林中的黑影中。
花扶著無知,“多謝前輩相救?!?/p>
隱揮了揮手,“沒什么,是劫說好會請我一壺好酒,我才出手相助的?!?/p>
劫扯下一塊布,綁在眼前,“可惡,我眼睛?!?/p>
“五不之一的劫,確實(shí)還行,”隱遞過一枚丹藥,“沒想到這么年輕,或是說上一任死的早了點(diǎn)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