·
-
生辰宴當日,李府張燈結彩,一桌桌新鮮味美的餐食擺著,但民眾們卻樂不起來。
雖然哪吒沒有綁架孩兒,但他在百姓心里的形象已經定了,改不了了。
但屋內的哪吒顯然不知他們的想法。
他此時正在銅鏡前打扮自己,選來選去終于加了個披風,照完鏡子就跑來問月姬的感想。
哪吒“月姐姐,我今日這身怎么樣?帥不帥?”
月姬對此很難評價,所以她并未言語。
申公豹.“當…當塊裹尸布正好?!?/p>
月姬嘆息,該來的總是要來的,還是讓申公豹做這個惡人吧。
哪吒“誰?”
申公豹從紫霧中現身。
申公豹.“我…我是你師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,就被哪吒丟過去的水缸砸倒,然后哪吒大喊著“哪來的妖怪”就打上去了。
月姬就伏在桌案上,翹看腿看他們倆打架,不對,是申公豹被哪吒單方面打。
申公豹.“我是你師叔!”
哪吒“哦,你叫那個申什么來著?”
申公豹.“申公…公……”
哪吒“申公公你來干嘛?”
申公豹.“呸!是申公豹,我是來告訴你真實的身世的?!?/p>
終于聊到正題了,月姬給屋子加了一層隔音界。
她在側后方看著申公豹,他越說嘴角的笑就越藏不住,而哪吒的臉色則越變越差。
不過哪吒沒有那么蠢,知道多方面求證,所以他轉身跑了過來,整個人跳進了她的懷里。
霧月姬.“他說的都是真的?!?/p>
哪吒“什么……?”
哪吒不愿相信這一切。
他被養(yǎng)育他的父母、授他仙術的師傅聯(lián)手欺騙了,而他還傻乎乎的想要斬妖除魔,原來先斬自己才能除魔。
申公豹悄悄離場,臨走前,沒忍住又看了月姬一眼,而她額上一點紅證明了他的猜想。
哪吒“月姐姐,你開玩笑的吧,我怎么可能會是魔丸呢?這個惡作劇不好笑……”
又來了,哪吒又在自己騙自己。
月姬就看著他瘋狂地摔屋里的東西、手中的火仿佛成了毀滅一切的利器,房頂都被他打塌了一部分。
幸好結界獸沒在看管,不然可得翻天。
最后,哪吒又走回了她身邊。
他仿佛妥協(xié)了,向自己的命運妥協(xié)了。
但月姬知道他不會的。
霧月姬.“哪吒,你想求死嗎?”
哪吒“不……我才不!他們那些討厭我,說我是魔的人都沒死,憑什么我要死?”
哪吒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。
他的牙緊咬著,原本張揚的披風,在發(fā)泄間被他扯掉半邊,像喪失的那顆心。
霧月姬.“吒兒,來看看你的命吧?!?/p>
久違的稱呼被她輕念著,月姬伸出手,她的掌心冰冷平靜。
哪吒幾乎在她問之后就把手搭了上去。
劉海被她分到兩邊,魔丸印記正艷,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蠱惑成功。
但轉瞬就被壓制。
二人眉心剛相貼,哪吒就暈了過去。
醒來時發(fā)現一陣熾熱,他不知自己在哪,可月姬知道,回望中的他正在華山,玄鳥封印處。
他不受控地向崖縫飛去,他沒有身體的掌控權,哪吒可悲的發(fā)現了這一點。
他掉進了巖漿火熱里,忽聞鳳鳴聲。
再就是,他仿佛聽見了自己融化后骨頭碰撞的聲音,不多時,就連這點聲音也沒有了。
他被火焰融化,又于火焰中重塑新生。
至此,攜帶一玄鳥火種。
其實魔丸不是非死不可的,只是有人實在害怕他攜帶的火種,懼怕世間再次變革。
可陰差陽錯的。
靈珠變魔丸,出生即災厄。哪吒的降生可以用這句話的概括。
他看到了自己出生時的惡行,也看到了母親那發(fā)呆時不自覺撫摸的傷口,原來那是自己留下來的。
也看到了月姬對他的教誨,還有比常人多的關心,哪吒摸了摸自己的臉。
啊……他哭了。
然后他醒了,月姬說時辰已到,她們也該出去會客了。哪吒是走到父母師傅面前才反應過來的。
月姬拍了拍他的肩膀,臉上也不自覺洋溢著喜氣,她站在那排最末尾,哪吒必須忍著性子才能收到她的禮物。
他也這么做了。
月姬能看到哪吒眼里隱忍的眼淚,卻并不動容,這是他作為先天能力者應該承受的。
霧月姬.“吒兒,你不是常說想要一條手繩嗎?一月前,我養(yǎng)的那條靈蛇壽終正寢,制成手繩后正好贈你?!?/p>
那是用蛇皮搓成的手繩,月姬系在他手腕上,哪吒寶貝的摸了摸,眼里的淚終于滑落。
太乙真人.“你這娃兒,大喜的日子哭啥,又不是以后沒得生辰過了?!?/p>
月姬原本還想著該怎么激哪吒呢,沒想到太乙真人突然蹦出來這么一句,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。
哪吒“以后?我還有以后嗎?”
殷素知.“吒兒,你說什么呢?”
哪吒“魔丸、天劫,我什么都知道了。”
“轟隆、轟隆”此時正巧打雷。
今日天公不作美,打從天亮起就沒放過晴,深沉的像一團漩渦,要將所有人卷進去吞吃。
她們真的餓了……
-
·
沒在水文,真有伏筆,后續(xù)都會點明.
打斗就不寫那么多了,月姬參與的可能會詳細一點,終于可以寫點展現武力值的了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