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沅的夏日,勢頭總是格外的猛。
今天是開學的日子,徐言卻沒能去學校。
時鐘指針一分一秒的跳動著,手術室的燈牌暗了。
醫(yī)生推門出來,神色凝重
“抱歉,我們盡力了”
眼前景象如灰塵般消散,徐言已聽不見父母的哭聲。
父母常年在外工作,徐言自小便和爺爺一起生活。
當初爺爺吃不下東西,食欲不振時,徐言讓爺爺去醫(yī)院做檢查,爺爺說只是胃口不好,以致病情惡化為晚期,有了如今的局面。
徐言返校時已是第三天,已經調整了狀態(tài)。
由于他是最后一個到班的,所以沒有選座權。
好兄弟馬天成和宋云但是給他占了個位,可以那人不給面子,在馬天成說完這個位置有人后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。
早讀沒有老師,一團紙從教室后方從左向右飛了過去,落在了徐言旁邊的桌子上。
徐言認識這個人,而且很熟,去年就是一個班的。
江祁是班長,記錄本上大多都是徐言。
江祁拿起紙團放在徐言桌上。
“???幫你看?”
江祁轉頭看了他一眼
“給你的”
徐言打開紙團:從實招來,去哪兒了?
徐言寫下兩個字:醫(yī)院
揉成團扔了回去。
扔回去后徐言轉頭看了眼他的同桌,就低頭看書了。
幾人關系好,對方的事都差不多知道點兒,看了回信后他們也就不問了。
過了幾分鐘,徐言又把頭轉向江祁。
在第三次轉頭時,江祁發(fā)問了
“有事?”
“我被記名了?”
“嗯,上課傳紙條”
“勸一年了怎么還記名?”
“你違紀了”
“你說話了”
“......”
江祁打開記錄本,在徐言名字后方寫下江祁。
這么狠?
“至于嗎?”
江祁不語。
“反正已經記上了,不少這一句”
“除非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把它拉掉”
“不給老師”
“所以你記它的意義是...”
“有你”
哈?
他說話只說個框架?
江祁又看了一眼本子,把它合上后放進了桌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