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玥跑到雅堂后的山林里,選了個落葉少的地方,在乾坤袋里找出一把鏟子和火折子。嘴咬住火折子,拿著鏟子就開挖,挖了個大坑后,撿了些枯枝點起火,拿出些板栗,過來人的經(jīng)驗劃了個口子,再去找了幾片芭蕉葉包住,萬事俱備,只欠把它埋進去了。在等待的途中,洛玥斷斷續(xù)續(xù)聽到流水聲,眼看燒的差不多了,把板栗埋了進去,記下當前的位置,收好火折子,好奇心的驅(qū)使下讓他隨著水聲走去。
他穿過草叢,隱隱約約看到前方由一條小瀑布形成的一面湖,湖中有一人,天太黑的緣故看不清是男是女,洛玥走到離湖近些的草叢邊偷看,看著像似一女子,洛玥第一次偷看女子洗澡,嘴角止不住的笑了起來,心里還莫名有些激動。
湖中不是其他人,而是段塵,他不想在浴堂里洗澡,怕忍不住露出他的尾巴。直到夜深才敢到?jīng)]人看見的地方洗。
浴著冰涼的湖水,在離他兩米外的距離露出尾巴,在水里游來游去。洛玥在一旁看見起身著急道:“姑娘小心,后面有妖怪!”隨后兩步一跳。
段塵聽到聲音也往后看,就見一人向自己撲來,尾巴立即收回。
這一撲好巧不巧撲進段塵懷里,洛玥不識水性,但行俠仗義的天賦讓他不忍。
在水中摸索幾下,噓眼分不清摸的是哪兒,心里還怪得意的“這在水里要是摸到了不該摸的,想必姑娘也不會怪我吧?!?/p>
摸索著,便摸到幾處軟軟的“咦?這手感還怪舒服的”
“這姑娘行走的衣架子啊,這身材!寬肩窄腰的?!?/p>
摸著摸著摸上癮,嘴里氧氣所剩無幾,頭也發(fā)暈,不自覺的張開了嘴,冰涼的湖水如倒灌般涌進,一不注意鼻腔里也嗆進了水,眼睛也開始酸澀。
霎時間洛玥感覺難受極了,拼命的搖頭。骨節(jié)泛白的手狠狠抓著面前的衣物。
若是讓洛玥重新選擇,他一定不會下水,而是在岸上,帶妖物去見佛祖。
段塵沒怎么看清撲來的人,還在想他會不會看到什么,就感覺全身從上到下被人摸了個遍,額頭青筋不停蹦噠。
看清來人后,剛想推開,洛玥遍急促的抓著他。
段塵滿臉都寫著不耐煩,可看著那人眉頭緊鎖,眼角變得紅潤,鼻尖微紅,上齒緊咬下唇,鼓著腮幫子,一副誰見誰見猶憐的模樣。
這使段塵也很難不猶憐,看了看離湖面還有點距離,無奈的捏著洛玥的脖子,垂下吻了上去,為面前的同窗渡氣。
緩過一口氣的洛玥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,雙手環(huán)過段塵的脖頸,生怕掉下去。
段塵忍不住的游上湖面。洛玥因眼睛酸澀睜不開眼,自覺的送了口,朝一旁咳嗽。
想象中會得到姑娘溫潤如玉的安慰,可等來的是一聲耳熟的聲音傳來。
“感覺怎么樣?!?/p>
洛玥被這聲音嚇了一哆嗦,也不管眼睛的酸澀,猛的睜開眼對上段塵冷淡的眼神,顫顫巍巍的喊了聲:“段塵,好巧啊...哈...”
段塵冷淡不減:“你還要抱多久?”
洛玥看了看湖水,抱得更緊,一臉恐懼道:“我不要,我怕水?!?/p>
段塵吊著他向湖邊游去,并說道:“你說你怕水,那你剛才為何要撲進水里?”眼神變得兇狠“如果他看到必須現(xiàn)在殺了他,以防日后對我段家不利?!?/p>
洛玥側(cè)過臉尷尬道:“我看到你背影以為是...是個姑娘,然后又看到湖里有什么東西向你靠近,怕你受傷,才撲進水里的...”說話間段塵已帶他到湖邊坐著,自己還在湖里泡著。
洛玥松開手,想站起來。段塵雙手撐地,攔住了他。洛玥十分詫異,看著眼前的段塵,有一種陌生的感覺,感覺他的容貌變了,仔細看又沒變。
段塵靠近他的嘴唇,一只手從后面捏著洛玥脖子:“你在關心我?”
洛玥微微推開他說:“你怎么這么說啊,兩個大男人,肉麻死了?!毙南搿岸急凰H了,他不會是要負責吧,雖然我以前是女人,可現(xiàn)在我是純粹的大老爺們兒??!”
段塵抓住他的一只手往后拉,洛玥也大意被他拉走,又撲在他身上。他感觸了下現(xiàn)在的姿勢,有些像自己上一世嗑的一對cp,快要那個之前的姿勢,心里忐忑不安“不會吧!來真的!”段塵另一只手抱著洛玥的腰,指甲熟練的變長,一種刺穿脊椎的樣子。亮出鋒利的獠牙,緊貼洛玥耳朵:“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什么東西?”
洛玥感受到耳邊傳來的熱氣,癢癢的,有些難受道:“我剛好像看到幾個白色的妖怪,在你周圍游來游去,當時也以為你是女子,害怕的不敢動,才...才...”
“摸我?”段塵見他不敢說,幫他說完。聽他說是其他妖怪,腰上的手也恢復原樣,獠牙也收了收。
洛玥聽后面紅耳赤,猛的轉(zhuǎn)過頭道:“我不...”
話還沒說完,轉(zhuǎn)頭親在段塵的嘴上。兩人又先是一愣,隨后洛玥疾速后退,段塵倒是沒什么過激反應。洛玥奪回自己的手,捂著自己的嘴。要是讓他以為自己親的是女子勉強還能接受,真親男的他還真做不到。
洛玥的臉比先前更紅了,眼神閃躲道:“我,我那里還烤著板栗,我先走了?!笨s回腿站了起來,急匆匆的原路返回。
水中的段塵收回獠牙,露出尾巴看了看,挖苦道:“白色,妖怪?”沒多想收了回去,跳上岸邊,穿好衣服向洛玥溜走的方向走去。
洛玥回到烤板栗的地方,重新拿出火折子,借火折子的光從一堆草木灰里找出一塊冒著熱氣的芭蕉葉,葉子有些壞損,幾顆板栗掉了出來,洛玥寶似的撿起來擦了擦,掰開殼拿起軟糯的板栗扔進嘴里,感覺今晚沒白折騰。
段塵也隨著一抹亮光跟了來,來到洛玥身后,略微的撞了他的肩膀。洛玥正享受著板栗的香甜,突然被段塵一撞,火折子沒拿穩(wěn),掉進了草木灰里滅了,四周變得伸手不見五指,洛玥氣憤的朝著后面撞他的段塵道:“你干什么,最后點光都被你撞滅了?!?/p>
這時的段塵已經(jīng)在他前面了。對洛玥晃了晃手道:“我在這兒?!?/p>
洛玥有些尷尬,但也不示弱的說:“我知道,喏,板栗吃嘛?”拿著板栗向前給。
段塵也拿了一顆掰開嘗了嘗說道:“這就是你說的烤板栗?!?/p>
洛玥雖然看不到人,依然自信點頭道:“對呀,好吃吧!”
“有些沙石。”段塵打臉道。
“那你別吃了?!闭f著就要把手收回來。
段塵抓住道:“好吃。”
“好吃就吃吧,撐不死你?!甭瀚h也吃著板栗沒好氣道:“現(xiàn)在好了,烏漆麻黑的怎么回去?你看得清啊?”
段塵拿走最后幾顆板栗道:“路費。”隨后拿出捆仙繩,纏住洛玥的左手拉攏道:“跟我走。”
洛玥心想“這人不會是個夜貓子吧,那么黑都能走啊?”
段塵是只狐貍,夜里視覺比常人好,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回到了閆亭。
春去秋來,兩人的關系也從那次誤會日益增進,一起上堂,一起用膳,一起偷烤板栗,到湖邊洗澡,樂此不彼。那面湖也成了他們的常去之所。
寒露當晚,洛玥蜷縮在床上,瞧了眼另一張床有衣沒人,心想“好啊段塵,偷偷去湖邊,不喊我。這么冷的天去湖邊干嘛?還沒穿衣服!裸著的?”洛玥覺得有些古怪,也去了湖邊。手里擺弄著命鈴,嘴里喊著:“段塵~段哥哥,你在那兒呢?段哥哥?”
喊著喊著便來到了湖邊,左瞧右瞧沒見著,就蹲在岸邊欣賞自己英俊的臉龐。在湖底的段塵全身熾熱發(fā)燙,露出了自己的八條尾巴,尾巴的深處有道傷口,正與洛玥手上的命鈴掛著的狐尾相呼應。段塵感受到鉆心的痛。
段塵游到洛玥面前的湖底,望著水面上的洛玥饑渴難耐。段塵從水面浮出伸出一只手按住洛玥的頭,嘴對嘴,親了上去。
洛玥還未反應過來,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面紅耳赤的段塵,剛想挪開嘴問個明白。段塵也感受到他要松開,就連人帶身拽入湖里。
在湖里洛玥雖然怕水,但一想到自己親的是個男人就隔應的緊,按住段塵肩膀用力向外推,推了一會兒又放開了,洛玥看著眼前著魔般的段塵心想“他的嘴唇和身體好燙,在他旁邊水溫都升高了,他怎么了?”
兩人親吻中,段塵把舌頭伸進洛玥嘴里,被洛玥牙齒抵住。段塵不罷休另一只手挽住洛玥的腰和自己貼在一起,舌頭用力的往洛玥嘴里伸,一副誓要伸進洛玥嘴里的樣子。
洛玥使勁的抓住段塵的手膀,一道道引人注目的抓痕出現(xiàn)在段塵白凈的臂膀上。洛玥頓然感覺腮幫子疼痛,牙齒一松,段塵趁虛而入轉(zhuǎn)動著洛玥的舌頭,洛玥感到無力極致,等腮幫子的疼痛感過去,洛玥猛得咬在段塵舌上,段塵吃痛的放開洛玥。洛玥看準時機撲騰到湖岸,大口哈著氣,摸了摸被親得紅腫的嘴,還有些許血腥味。寒風刺骨,剛上湖面就開始瑟瑟發(fā)抖。
段塵被咬后恢復理智,也游到湖面,用自己還在發(fā)燙的身體貼在洛玥后背,用狐尾撐岸上,帶著洛玥脫離湖面。
回到岸上,洛玥抖得更厲害。段塵心疼的擦拭他臉上的水,帶到一片隱蔽風小的樹林,露出狐尾和狐耳,用狐尾一圈一圈包裹住,狐耳在洛玥臉上蹭了蹭。
柔軟溫和的狐尾加上段塵的體熱,讓洛玥感到一些溫暖,氣息平穩(wěn)后,忍不住捏了捏尾巴,段塵也感觸到的睜開眼擔憂的看著洛玥:“你沒事吧,剛剛抱歉?!庇掷⒕蔚牡拖铝祟^。
玩弄著尾巴的洛玥,白嫩的臉上浮出兩團粉嫩,尷尬的看著另一邊道:“沒事,誰都有犯錯的時候。我剛也弄傷你了?!痹捖溆洲D(zhuǎn)頭看向段塵,上下打量道:“額...你這...”
段塵皺起眉,好像在思慮著什么。
多么冷靜的外表下,都包不住一顆激動的心,洛玥湊近期待的看著段塵的眼睛道:“段,塵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?!倍螇m不想對上他的視線,洛玥偏要看著他道:“段塵,段塵,段塵...”洛玥也不再逗他,伸出捂熱了的雙手,捧住段塵的臉,逼迫他看向自己道:“段塵,你怎么不早告訴我你是只狐貍呢,而且還是八條尾巴,我從未見過,你知不知道我好激動,我居然見到活的八尾!”
段塵看著眼前人似乎和其他人不一樣,眼里是歡喜,是開心。在那時,狐貍是不祥的象征,尾數(shù)越多,不祥之事越多,更可怕的傳言,看見狐貍說明已經(jīng)身在地獄了,又說狐尾可以驅(qū)邪治病,等等。當然,在洛玥上一世多尾狐就是個傳說,能見到真的,是個鬼都要驚訝。
段塵第一次在除段家以外的人面前顯出真身,還得到認可,激動的攬著他腰,又親在他嘴上。
洛玥理智勝過激動,在快親上的一秒后,推開了他,捂著嘴道:“你干嘛又親,有完沒完!”
“你不怕我?我不是人,我是狐妖?!倍螇m再次確認。
洛玥擦擦嘴,回到溫暖的狐尾里不渝道:“怕?為什么要怕?跟你這么熟了,你要害我早害了?!彼朴邢氲绞裁?,起來摸著段塵額頭道:“你還在發(fā)燙嗎?你怎么會發(fā)燙啊?”
段塵看著眼前的人關心自己,也如實道:“我是只九尾狐貍。”
洛玥一聽九尾反駁道:“騙人,你只有八條。”段塵無奈的給他看了看傷口,指了指他腰上的命鈴。洛玥瞬間反應過來道:“這...傷,這尾,這大小...”
“因為那是我出生的時候斷的。”段塵道。
洛玥不敢置信的捂著嘴,輕撫傷口問:“還疼嗎?”
段塵把他從尾巴上抱下來,收回尾巴道:“發(fā)燙就是因為你腰上的命鈴和我尾處的傷口有所感應,不用擔心一年只發(fā)作一兩次,回去了吧?!?/p>
看著他裸體,洛玥母愛泛濫的不忍,從乾坤袋里拿出一件衣服給他。段塵接過衣服,眼睛卻一直盯著洛玥手里的乾坤袋,陷入沉思,片刻后又看向洛玥,眼里滿是看不透。
回到閆亭,洛玥縮進被窩念道:“這鬼天氣,還是被窩里舒服啊。”
段塵坐在床邊說:“你冷嗎?”
“當然啦?!甭瀚h聲音略微顫抖,還能聽見牙齒碰撞聲。
“那一起睡吧?!倍螇m起身到洛玥床邊。洛玥想拒絕,人已經(jīng)上床了。
段塵來后被窩里確實暖了不少,但兩個大男人,手挨手,肩挨肩,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。
“段塵,你不覺得擠嗎?”洛玥斗膽一問。
段塵側(cè)過身,移近和洛玥的距離。洛玥也向后仰遠離,只聽“砰”。洛玥的頭撞在墻上,下意識低頭摸著,卻低進了段塵的肩窩里,感覺自己已經(jīng)被他逼入墻角。
段塵聽見撞頭的聲音,伸手向洛玥后腦勺揉道:“疼嗎?”
“原來狐貍沒有狐臭,反而還挺香的?!甭瀚h聞著段塵身上的香味想著,聽見他說話才反應過來回答道:“不,不疼。”隨后又感覺他向自己逼近。
段塵靠近他耳邊說道:“我不是常人的事,你可以幫我保密嗎?”段家的規(guī)矩,如若有人知曉殺之,死人最能保密。可幾月的相伴,段塵不舍殺他,只能懇求他保密。
“就,就這事?”洛玥恍然大悟,興奮的抬起頭,又撞在段塵的下巴上,難堪的揉了揉段塵的下巴,也瞧見了他為難的樣子說道:“好,我保密,我發(fā)誓如果我說出去,萬箭穿心,不得...”
還未說完,段塵捂著他的嘴,打斷他道:“夠了,我,信你。不早了睡吧?!甭瀚h也聽話的閉上了眼,沉沉睡去。
見洛玥熟睡后,段塵在他腰間摸索著,摸到后,看著洛玥陷入沉思“乾坤袋?不是藍洛緒的嗎?怎么也在洛玥身上,他跟洛玥到底是什么關系?”一會兒也帶著疑問睡著了。
年關將至,學堂也給學子們放了小長假,但不能外出,只能讓學堂的人幫自己采購。學堂里過年的氣氛也逐漸搞起來了,隨處可見的燈籠,門口的春聯(lián),一箱箱煙花和一車車食物,學堂大門處還有領糕點的。
每個宿亭都有那么一兩個人裝扮,閆亭里,趙箏銘負責打掃,洛玥負責掛燈籠貼春聯(lián)。
“段塵,快幫我拿個凳子,我夠不著?!甭瀚h急得跳起來。
“來了?!倍螇m拿著凳子跑過去,放在洛玥腳邊,看著他那還未梳理的長發(fā),隱約有些勾引人,便理了理道:“干嘛這么著急,頭都未梳就跑去領春聯(lián),讓別人看到像什么樣子?!?/p>
洛玥站在凳子上拿著春聯(lián)挨著墻道:“知道了,下次不會了。段塵,幫我看看貼的正不正!”
“正的,快貼吧?!倍螇m的手停留在洛玥腰周圍,生怕他沒站穩(wěn)摔下來,提醒道:“小心點,別摔了?!?/p>
洛玥貼完左邊,貼右邊,還剩橫批。站在凳子上比劃,覺得不夠高,又踮起腳往上移了移,貼好左右比比,一樣后才心滿意足的撐著段塵的肩膀,跳了下來。搖晃他的手問道:“怎么樣怎么樣,貼的好不好!”隨后打了個噴嚏。
“特別好?!倍螇m拉著他的手臂道:“快回去多穿點衣服,把頭梳好。”
“唉,我知道啦,你讓我再看會兒?!甭瀚h被拖了進去。
回到屋里,段塵從衣櫥里拿出一件斗篷給洛玥披上,無意間碰到他的手問道:“你的手怎么這么冰?”隨后蹲下用手握住洛玥的手哈氣。
洛玥被他這一舉動弄得有些拘束,收回手摸著斗篷道:“沒事的,我天生體寒,手一直是冰的?!?/p>
段塵沒有說話,就一直默默的注視著,隨意的摸了摸他的臉。洛玥也對上他的視線,又看著他的嘴唇,咽了咽口水。
氣氛逐漸曖昧,兩人的嘴唇越來越近,快碰上的前一秒,趙箏銘闖進來道:“洛玥,我打掃...完了?!眱扇搜杆俜珠_,段塵被洛玥推坐在地上。趙箏銘感覺這兩人像是吵過架,也自覺下臺道:“我...我,哦對!老言找我,對,老言找我?!鞭D(zhuǎn)身關上門心想“洛玥啊,自求多福吧?!?/p>
“大哥,快點帶我走吧?!甭瀚h楚楚可憐的看著離去的趙箏銘,心里百般懇求。收回目光,看見還坐在地上的段塵,心里忐忑不安“他不會生氣了吧?!背鲇谕扑睦⒕危瀚h伸出冰涼的手,打算拉他起來。
眾所周知狐貍是狡猾的,段塵握住了,直接一下把洛玥撲在床上,洛玥對他愧疚感瞬間全無,眼里全是震驚和悔恨,心想“靠,我他媽吃多了撐的,還關心他?”
段塵另一只手又摸著他的臉,洛玥又鬼使神差的看向他的眼睛,心里默念“不行,不行,洛玥你是男人。不可以,是男人不可以,不可以在下面!”想到這,用力反撲,成功的坐在了段塵的身上。
嘴離的很近,兩人頓了一會兒,段塵動手想把他的頭往下按,洛玥見他一動,雙手放在他胸膛一推,自己坐正了起來。
段塵也被他這一動作驚的不敢動,意味深長的笑著看他。洛玥動了動手,不敢置信自己居然碰到了他的胸肌,連忙收回手。
這時,段塵的手也挪到了洛玥的腰上,一副贏定了的樣子注視著洛玥。洛玥也感覺到他的手,快速捏住說道:“我,我記得好像燈籠還沒掛,我,我去掛燈籠?!睆乃砩咸讼聛恚瑳_出門去,拿著燈籠來到門外,扇了自己一耳光,心想“我的天吶!他可是個男人,我居然還...還想親他,還坐在他身上,男的,我靠太荒唐了,我是瘋了嗎?這叫什么事啊!”
段塵在他走后,躺在床上想了想也出去了。
洛玥氣憤的撐著燈籠,要不是段塵過來,那燈籠已經(jīng)被撐壞了,拿過燈籠道:“你發(fā)什么呆,燈籠都被你撐大了。你這邊臉怎么紅了?”
洛玥看見他更生氣了道:“要你管,還給我?!倍螇m也乖乖的把燈籠給他,看他又站在高處,手也持在他周圍護著。
第二個也掛好時,洛玥瞧見了他的手,越看越氣憤,鼓著嘴手抱胸看著他道:“你這樣子讓我覺得我不是男的,我一個大老爺們兒,會怕摔?你信不信我摔給你看!”隨后奶兇奶兇的盯了段塵一眼,拍開他的手道:“收回去?!辈辉肭皟A幅度太大,重心不穩(wěn)真要摔了,喊道:“??!段,段塵?!倍螇m接住了,把整個人都橫抱起來。
這時,拿著暖爐從房間里出來的趙箏銘嘴里喊著:“那老言,我去拿些點心,你跟我...一起...嗎?”正好碰見這一幕,話都變拖拉了。段塵和洛玥也聞聲看去。
避言也從房間里出來,看見趙箏銘站在房門口問道:“箏銘,你站在這兒干嘛?”又隨著他的視線看去,也看到段塵他們,又問:“怎么,你也想要抱?我?guī)湍?。?/p>
趙箏銘還沒聽明白就也被避言打橫抱起來,還未緩過神問道:“老言你干什么,放我下來?!?/p>
避言像是沒聽到一般,抱著趙箏銘出門,路過段塵他們說道:“我們才不稀罕呢!”就向?qū)W堂門口走去。
段塵也不屑道:“切?!?/p>
“額...段塵洛玥回見,回見?!北槐е内w箏銘用暖爐擋著臉道:“避言,快放我下來,我自己能走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