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方多病離開的聲音,李蓮花這才緩緩松開環(huán)抱著角麗譙的手臂。
角麗譙伸手理了理衣服,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望向李蓮花:“你打算如何向你的摯友介紹我?”
李蓮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“自然是坦誠相待,如實以告。”言罷,他眉頭微蹙,聲音不自覺地放輕了幾分,“阿譙,笛飛聲此刻也在門外?!?/p>
李蓮花苦笑,解釋道:“我擔憂此行兇險,故邀方多病相助,未曾想他竟連笛飛聲也一并帶來了?!?/p>
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角麗譙的神色,試探性地問道:“你現(xiàn)在對笛飛聲……”
角麗譙眼底暗波涌動,一瞬間萬千情緒涌上心頭,仇恨、不甘、屈辱,委屈……
李蓮花見狀,連忙握緊她的手,眼中滿是憂慮與疼惜。
李蓮花聞言心中疼惜更甚,柔聲道:“阿譙,一切都過去了?!彼D了頓又問道:“你現(xiàn)在還恨他嗎?”
"恨…″
李蓮花眼底泛起笑意,輕輕在角麗譙額頭一吻,低聲細語,“謝謝你,阿譙?!闭f完,他垂下眼眸溫柔地看了她一眼,繼續(xù)道,“我先下去,與他們二人解釋清楚,你稍后再下來?!?/p>
角麗譙聞言,輕輕頷首,隨即俏皮地抓住他的手臂,踮起腳尖想要在他的臉頰印上一個香吻,卻被李蓮花眼疾手快地伸手攔在她的唇邊。
角麗譙有些不滿地撅起小嘴,嗔怪道:“小氣!”
角麗譙抿嘴輕笑,這才松開李蓮花的胳膊。
角麗譙無聲輕笑,這是吃醋了?怪不得剛才要把方多病關在門外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在庭院中焦急踱步的方多病,看到李蓮花從二樓施施然下來,早就按耐不住,跨步上前,連珠炮地問道:“李蓮花,你房里藏的是什么人?你和她什么關系?你怎會和一個女子摟摟抱抱?”
李蓮花凝眉,反問道:“你看到什么?”語氣中不覺帶上了一絲責問。
方多病略顯愕然,不解李蓮花為何突然變得如此嚴肅,回道:“我什么都沒看到,我若看見了,又何必來問你?”
方多病微怔,剛才李蓮花動作太快,他什么也沒看到,模糊中似乎看到李蓮花懷中摟了一個人。雖然未看清,但是那股女子特有的清香他是聞出來了的。
李蓮花心中輕嘆,不動聲色地瞥了方多病一眼,邁步朝涼亭走去。
李蓮花一邊往茶壺里放茶葉,一邊輕描淡寫地說道:“方小寶,你還是太急躁了,心急可喝不到好茶。瞧瞧老笛,多淡定,來,先坐下品杯茶?!?/p>
笛飛聲輕輕掃了李蓮花一眼,他不是淡定,而是不屑于像方多病那樣表現(xiàn)得如此急躁與沖動,像個猴急的毛頭小子。在他看來,既然有人愿意沖在前面,自己又何必急于一時,樂得在一旁靜觀其變,坐享其成。
方多病聞言一愣,隨即不悅地瞥了笛飛聲一眼,心中暗自嘀咕:這家伙平時沉默寡言得跟塊木頭似的,現(xiàn)在怎么突然提起角麗譙來了?難道是因為看到李蓮花成婚,突然后悔了?
“不是,阿飛,咱們現(xiàn)在再說李蓮花的事情,你沒事提角麗譙干嗎?她人都已經(jīng)死了,你還提,莫非現(xiàn)在后悔了?!?/p>
李蓮花聞言,神色變了又變,一雙眼緊緊地盯著笛飛聲,只見笛飛用他那雙幽深的眼眸回視著他,一字一句地堅定地說道:“他的妻子是角麗譙?!?/p>
“不是,笛飛聲,你不是癔癥了吧,角麗譙早就死了,尸體都埋進黃土一年多了,早就化成泥了?!狈蕉嗖‰y以置信地反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