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將匕首收回,伸手扶正了,歪了的斗笠,少年的匕首上,鮮血在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。
銅凌面色吃痛,摸了一把流了血的傷口,但神色很快又立馬安定下來,只是流了一些血而已,銅凌認為這并沒有什么。
他脫下外套,將那件新中式外套扔到一旁,立馬擺好了戰(zhàn)斗姿勢“再來!”銅凌不由分說的從扔掉的外套里拿出了鈴鐺。
少年看見鈴鐺的那一刻,眼神就沒有離開過鈴鐺,少年萬萬沒想到,林贖說過見到了銅凌,一定不能讓他受傷,但他剛剛又和銅凌打了一架,還傷了他……所以?他在找死?
少年定了定神情,將內(nèi)心的驚慌給甩到腦后,嘴角勾樂出一絲微笑“實力不錯,古鈴”
銅凌愣住了,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代號?不對,他也是古社的,那為什么要跟他打一架?是來測試他實力的?銅凌頓時有些理解不過來。
銅凌恭恭敬敬的向少年行了一禮“前輩,小輩實力確實不錯的話,再來戰(zhàn)?!”
少年呆了呆,這孩子是打瘋了?!非要跟他再打一架,并且他手臂都受傷了,他嘴角抽了抽,立馬將匕首扔在一旁“我接下來了!但不敢跟我赤手空拳再戰(zhàn)?”
銅凌拍了拍手,將手臂上的鮮血抹了一把,然后擦在臉上“好,我接下了”
很快兩人扭打在了一塊,銅凌看準時機一拳,出擊要打在少年的臉上,少年反應迅速的躲開。
銅凌感覺一陣風向自己襲來,他側(cè)身躲開少年,快速的攻擊,銅凌一巴掌蓄力,將少年推開,少年只感覺到一陣氣體巨大的將他向后推去。
兩人分開后,銅凌站穩(wěn)腳步,額頭上的汗珠掉落在地,他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,又像少年勾了勾手“再來!”
少年摘下斗笠,將其放到一旁,很快擺好了攻擊的姿勢,向銅凌勾了勾手“來!”
銅凌立馬快步上前,一個閃身出現(xiàn)在少年的身后,少年做出防御的姿態(tài),銅凌上前拳腳相加。
少年看準時機一把抓住了銅凌,那纖細的腳腕,銅凌看自己的腳腕被抓住了,將力氣集中在腳上,就要向少年的臉上打。
少年抓著銅凌纖細的腳腕,立馬躲開松了手,兩人很快從死胡同里打了出去,街道上行人給他們讓了一個大空地。
少年看準時機向銅凌的腹部打去,銅凌踉蹌的后退了幾步。
季越他從大老遠就看見這邊圍著一群人,覺得應該是什么大事,不由分說的就拉著沈舟行去看戲。
季越拉著沈舟行走近了應先看見是有人在打架,但徹底走進人群外圍后,沈舟行看清兩人是誰之后,很是不耐煩的,“嘖”了一聲。
季越本拉著沈舟行的手,被他一把給甩開了,立馬擠入人群中,加入了兩人的戰(zhàn)斗。季越在外邊看著沈舟行進去,也是一頭霧水,但擠得進到了最里頭。
少年看著來人是沈舟行后,用雙手卡住了銅凌的雙手,雙方不動就這樣,纏著對方的雙手,死死卡著。
沈舟行他見這兩人都不放開,立馬開口好心勸說道“別打了,要我說啊,二位大爺,你倆到底是咋認識?”
銅凌他看了一眼沈舟行,斜眼看向地上,一只腳快速勾住少年的腳腕,立馬將少年撂倒在地,然后放開手,少年暗罵了一句。
銅凌他見少年被自己撂倒在地,沒有站穩(wěn),伸手將他拉了起來。季越立馬從人群中擠了過去,看了一眼少年。
季越心里想的是:這家伙怎么在這?那他師傅也就是在這了?!
少年輕笑很是佩服的語氣,看了一眼季越,又將目光看回了銅凌“身手這么好,難怪大人那么中意你”
“你也不賴”銅凌回應道。
少年轉(zhuǎn)身回到胡同內(nèi),彎腰撿起了扔在地上的匕首,從外套內(nèi)拿出了一張繡有梅花圖案的繡帕。
他細心的將比手上的心血擦掉,本干凈的繡帕上沾著大塊的血跡。少年將匕首插干凈之后,將匕首收了回來,將那塊沾有血跡的袖帕放回了外套里。
戴上了放在地上的斗笠,抬頭看向了高墻的別處,少年回頭對著三人輕輕的笑了“我?guī)煾祮疚伊?,我們有緣再見吧,古鈴,希望下次見面我們可以打個不分上下”
“好”
少年三步并兩步的翻過了那死胡同的高墻,翻過了那高墻之后就沒了聲響。當那少年走了之后,季越看著他離開的方向,轉(zhuǎn)動著手中的小繡球。
季越他用手指轉(zhuǎn)動著指尖上的繡球,慢條斯理的向銅凌介紹著他是誰“他叫柳玄,柳樹的柳,玄學的玄,他能念出你的代號,應該也知道他是我們社的吧?他的身法,還有他的那些攻擊招式都是他師父教的”
銅凌他點了點頭,看來這位前輩他的師傅身手應該也很不錯,能教出這么能打的徒弟,他也是第1次見?
或許以后這位叫柳玄的前輩,以后可能會幫助到銅凌吧。沈舟行他斜眼注意到了,銅凌的傷口,此時的手臂上還在流出一些絲血,并且早先流下的血已經(jīng)結(jié)在一塊了。
沈舟行看這傷口的傷勢,一看就知道是刀傷,所以,前面他倆打架的時候,柳玄那家伙對銅凌這孩子動刀了?!
銅凌手臂上的傷要是被大人看到,那是不是?他們會死的尸骨無存?
沈舟行臉上閃過一絲無奈,伸手扶了扶額頭“先回去吧,還有你手上這傷……也不知該怎么跟大人交代”
季越聽到銅凌手上受傷,就拉著銅凌問“我去那家伙竟然把你給弄傷了?他膽子可真大呀”
銅凌“……?”
沈舟行看了一眼季越,反正他都這樣了,讓讓他吧“先回去吧”
季越又立馬貼上沈舟行“好~聽舟行的~”
銅凌看著季越從剛才拉著他,到現(xiàn)在直接貼上了沈舟行,銅凌十分不理解,就這樣用著異樣的眼神看著沈舟行和季越。
沈舟行被銅凌的眼神盯的太過火熱了,一把推開了,貼著他的季越。
季越見沈舟行將他推開了,沒過一會又沒臉沒皮的貼上去,整個人恨不得跟沈舟行親一塊去。
銅凌盯著他倆,眼神異樣的開口“不是,你們?”
沈舟行伸手推了推季越“他有病,別理他”
銅凌應道“哦”
沈舟行無奈的開口“走吧”
回去以后,銅凌手臂上的傷口被自楚給處理好了,包扎好之后,銅凌坐在院子上的搖椅上,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白襯衫。
他穿上白襯衫之后,顯著他是多么的俊俏,正午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,那清晰的臉龐,無疑知道是一名美男。
在這幾天里,無非是安靜的,但這也只是在銅凌他的眼里,閑著就是閑著。
再一次飯后,林贖說什么什么時候,想回古社,就回。銅凌他不太理解這其中的意思,但自楚和舍還有竹影清心中,非常的清楚。
過了幾周后,銅凌從警局的基地里出來,手上拿的一個文件袋,因為在這幾周前的那個異能測試,所以現(xiàn)在被叫到基地,但到現(xiàn)在也是個無解之謎。
回到四合院內(nèi),林贖正拿的花灑澆花,花灑底下的水滴打落在那小小的百合花上。
銅凌他將手中的文件袋放在石桌上,轉(zhuǎn)身去了水龍頭那洗了個手,
林贖澆完花之后,將花灑放在地上。
銅凌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口對林贖說“大人,我們什么時候回古社?”
林贖輕笑了一下,見銅凌主動向他問話,回答道“下周吧,正好這周過去了,下周就到8月份了,也剛好入秋了”
銅凌點了點頭“嗯,對了,大人,自楚他們老是說我跟你……”
銅凌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,林贖也是心知肚明的,畢竟他對銅凌的偏心,是個人都看得出來。
林贖伸手摸了摸銅凌的頭。從遠處回來的竹影清,在屋頂上看到這一幕,顯然是看出了什么,這他媽一看就是有進展呀!
無非是?自楚他說的那些話,全被銅凌聽到了?竹影清又想到季越,他記得這家伙上次寫了一本關于林贖和銅凌的文,也無非是被看到了。
————猛然之間,一道‘嘩啦’聲,響想在天際之外,巨大的聲響,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,一根根高大的藤條,高長在城中央的街道上。
緊接著一根兩根三根,巨大的藤條洞穿了整條街道,樹立在這城市之中。
林贖他看著這一根根的藤條,心中早已經(jīng)猜出是誰在作亂了。
這些藤條來自于,一位卦算王藤,他的異能掌控于植物,可治療也可以殺戮,當然最大的破綻也就是火了。
這看得出來,這些藤條能進來,這不就說明了,紅城主城的結(jié)界破了嗎?這結(jié)界破了生活在這里的人們還有希望嗎?
結(jié)界已經(jīng)破了,他們未必也沒有什么好待在這里的。
林贖抬眼看著那些藤條瘋長著,銅凌站在林贖的身邊也不敢輕易妄動的去救人,畢竟,他的身份雖然大人知道,但這層都要破了,還管什么救不救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