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知府擦了擦冷汗,他哪敢審???一審一個不吱聲。
“咳咳,蘇二爺,你的夫人為何懸梁自盡?你又為何在婢女房內(nèi)?”
蘇二爺眼神躲閃,瞟了幾眼段長離,艱難的咽了咽口水。
“橫豎不過是女子的忌妒罷了,這也要擺在明面上講?”
蘇知府看了看默不作聲的段長離。
“講!”
蘇二爺撇了撇嘴。
“唉呀,我妾室多,況且她又是個過門不久的小夫人,愛爭風吃醋是常有的事,一時想不開,也是常有的事”
蘇知府自覺是女子的尋死罷了,畢竟是家門不幸,何需外揚,他覺得沒有再查下去的必要,但是看見一旁的段長離還要追問的架勢,他只能無措的嘆氣。
“不會管教好內(nèi)室,又去騷擾奴婢,我看你是死性不改!去!給她娘家人備些禮謝罪,別壞了我們蘇府的名聲!”
說到這里,一旁默不作聲的段長離敲了敲桌子。
“原來給死者家眷賠錢叫禮?青冥,終是本殿孤陋寡聞了,要不將今日的事與父皇講講?我看……父皇也應(yīng)當不知道吧”
段長離的話猶如催命的惡魔低語,這個四殿下……不簡單。蘇知府剛要改口說些什么,怎料段長離擺了擺手站起身來。
“青冥,畢竟是人命的事兒,報給府衙吧,哦!對了,叫南大人辦這個案子”
青冥聽到殿下說的這個人愣了一下,隨即又恢復(fù)正常。
“是,殿下”
聞言不只是蘇二爺慌了,蘇知府的汗水也直直流下,蘇知府看著一溜煙兒便沒了的青冥,還心存僥幸的上前想挽回局面,可段長離拂袖,示意曲瀛川跟上后便只留給蘇知府一個干凈利落的背影。
蘇知府無能為力,只好將氣撒在蘇二爺身上,連踹了好幾腳,隨即又吩咐幾個信得過的侍衛(wèi)處理干凈。
侍衛(wèi)聽令剛要行動,便聽見房頂有聲響,隨后便有個穿著黑色披衣,里面穿著官府的暗紅色官服,手上提著一把黑劍的男子站在房頂,侍衛(wèi)們見此立刻拔劍。
“誰?!”
那個男子縱身躍到人前大家才看清他的模樣,看著像二十多歲的青年,但又像飽經(jīng)風霜的老者,幽暗的眼眸沒有一些波瀾,薄辱更是無一點血色。
那個青年拿出今牌,冷冷的看著蘇知府一方。
“大理寺少卿——南厭”
眾人聞之色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