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這樣迷迷糊糊地度過了好幾個禮拜,直到有一天夜里我被惡夢驚醒,卻發(fā)現(xiàn)我渾身赤裸地躺在床上,睡衣在我的大腿旁。"
“你在干什么!"
施家全?。?!
施家全猛的瞪大雙眼,還沒緩過神來,天剛蒙蒙亮,陽光滲入灰色的窗簾映到前方的衣柜,一只蒼蠅懶洋洋的趴在上面,他直勾勾的盯著吊著一顆燈泡的天花板,表情麻木。
這是他這個月第八次做這個夢了,同樣的夢,不同場景,每次都會夢到他。
過了許久,施家全才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,木板適時發(fā)出嘎吱的響聲,他打開手機(jī)。
點(diǎn)開微信的通訊錄黑名單,他再度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庫里頭像, 依然是一條杠。
因?yàn)樯洗芜\(yùn)動會的那件事,他做了將近一周的噩夢,這也是導(dǎo)致他月考沒有考好的直接原因。
“叮~″
手機(jī)傳來消息提示音,是左奇函發(fā)來的。
左奇函今天來你家玩!
施家全回了個ok的手勢,將那人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。
左奇函就在對面打字,時不時摸摸發(fā)痛的脖頸。
張桂源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咬好,結(jié)果一大早就把私人醫(yī)生叫過來給他全身檢查了一遍。
后面給他貼了抑制貼,支支吾吾地給他解釋了幾句。
張桂源咋天晚上我真的……
張桂源我感覺我好沖動……
左奇函你干嘛……
左奇函我們又不是睡了……
張桂源我感覺你很痛……都哭了
張桂源????
張桂源眼睛認(rèn)真地注視著他,帶了點(diǎn)羞愧。
左奇函嚴(yán)重懷疑張桂源壓根是chu,但想想可能性很小。
是不是在裝可憐??
自己昨天咬那么狠……心里頭估計有點(diǎn)數(shù)……Alpha就沒他咬得那么狠的。
左奇函張桂源……我今天去同學(xué)家玩,可以嗎?
張桂源可以
左奇函有點(diǎn)震驚,他以為張桂源不會同意的,畢竟他是個聰明人,肯定知道自己是去找施家全的。
可能……是昨晚的事讓他過意不去吧。
左奇函沒有多想,就著張桂源的意思吃了個早餐就走了。
施家全特意收了收房間,媽媽也是過分熱情,擦了一遍茶幾,在上面擺滿了糖和水果,還拿了幾瓶飲料。
電視久違地放起了中央一號。
黑色的驕車拐進(jìn)偏僻的小巷子里,左奇函只當(dāng)是司機(jī)太過全能,居然這么復(fù)雜的路都沒有走錯。
到一扇生銹的大鐵門前敲了又敲,滿臉褶皺的施家全媽媽便打開了門。
全媽是奇函吧
全媽把書包放下,你看給娃子累的……
全媽小全在寫作業(yè)呢……
施家全的媽媽說話有一股很重的口音,也聽不出是哪里人,但總之不是本地人。
房子里還混雜著若有若無的魚腥味和咸菜味。
不太好聞
施家全左奇函!
施家全很高興地出了房間,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左奇函脖子上清晰的咬痕。
他把媽媽支走,盯著他的脖子看,面色有些凝重。
施家全你被人標(biāo)記了?張桂源?
左奇函嗯
左奇函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施家全昨晚……??
施家全你們……
左奇函沒睡……只是被他標(biāo)記了
施家全痛不痛?
左奇函不痛……
剛這么說,腺體又傳來陣陣刺痛,左奇函表情失控了一秒,只能尷尬的補(bǔ)充。
左奇函痛……痛死我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