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卿寧與許嘉妮并肩站在高聳入云的書架前,指尖緩緩掠過那些泛黃卷軸粗糙的表面??諝庵袕浡惻f紙張?zhí)赜械臍庀?,夾雜著些許灰塵的味道,讓人忍不住想打噴嚏卻又舍不得離開這片知識的海洋。
“沙沙——”翻動書頁的聲音輕輕響起,在安靜的空間里顯得格外清晰。兩人各自埋首于浩瀚的典籍之中,尋找著關(guān)于天下第一宗的蛛絲馬跡。
千年前,一個傳奇人物橫空出世。他帶領(lǐng)一群弟子創(chuàng)立了天下第一宗,據(jù)說只要是天賦異稟之人,無論出身如何卑微,都能踏入這座宗門的大門。短短百年間,這個原本默默無聞的小宗門,竟奇跡般地崛起為江湖中實力最頂尖的存在。
傳言,那位開山鼻祖名為“域旋”,他的修為深不可測,仿佛連天地都無法束縛住他分毫。他曾以一套劍法震驚四海,那劍招凌厲無比,卻又精妙絕倫,讓其他大宗門既忌憚又無可奈何,只能暗自咬牙切齒。
與此同時,沈池白與季初燦正按部就班地執(zhí)行計劃。然而,在世界的另一端,溫思晚、姜年、謝青曦和唐一南四人卻察覺到了某種不對勁的地方。自從許嘉妮離去之后,她們的生活似乎發(fā)生了微妙的變化——最初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操控,但隨著時間推移,這種控制逐漸松動,直至徹底消失。
四人坐在一家咖啡廳內(nèi),窗外陽光透過玻璃灑落下來,映照在桌面上的水杯上,折射出細(xì)碎而溫暖的光影。她們互相傾訴自己的經(jīng)歷,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彼此竟然來自不同的時間線。盡管滿心困惑,但至少此刻,她們能夠自由交談,不再受制于命運的擺布。
而在遙遠(yuǎn)的天際之上,域旋靜靜地懸浮在那里,俯瞰著這一切。他單手把玩著一塊散發(fā)著柔和微光的神諭令,嘴角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?!昂摺币宦暤筒豢陕劦妮p哼從他喉間逸出,隨后他漫不經(jīng)心地抬起頭,目光淡漠如星辰,掃視著下方的一切,片刻后又低下頭繼續(xù)擦拭著手中的神諭令,動作不疾不徐,仿佛對世間發(fā)生的一切都毫無興趣。
域旋慵懶地靠在虛空中的一張沙發(fā)椅上,指尖摩挲著手里的神諭令,聲音低沉而悠長,似是在自言自語,又像是在對著誰講話:“上古時期,都說生物的誕生源于你們……我倒要看看,如今你們沒了法力,失去了記憶,甚至連唯一的幫手都被我困住了,沒有六人之間的齊心協(xié)力,你們拿什么對付我?”空氣寂靜了幾瞬,只聽見水晶球內(nèi)不斷閃爍的畫面,畫面中四個人神情嚴(yán)肅。
“人心是貪婪的,沒有人會期待你們的惡趣童話?!庇蛐吐曅Φ?,“當(dāng)年我也能成為神職之一,可你們呢?就在仙門繁衍之際玩消失……哈哈哈,也對,浩瀚世界,你們怎么會屈服于一個小小的上仙界?桑未汐還有其他人,一個一個來吧,我一個都不會放過!”他的目光落在畫面中的四人身上,嘴角微微翹起,心中已經(jīng)開始盤算接下來的每一步棋該如何布局。
域旋站在最高位置俯瞰著整個上仙界,從前未變現(xiàn)在還是如同從前那樣,唯一變了的是人還是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