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與時微見過面后,高明師父和星斗師父喊住了他。
今日,他的第三位師父會來授課。
只是兩個師父的態(tài)度和話語都有些奇怪。
高明師父甚至差他去鎮(zhèn)上買一壺桂花釀,說新師父愛喝。
當夜,稚奴便見到了他的第三位師父。
只是他沒想到,這第三位師父是位女子。
還是位嬌媚貌美的女子。
而她教給稚奴的,更叫他震驚。
六初自稱來教稚奴男女之事,第一堂課就是教稚奴如何拒絕女人。
稚奴不敢多言,只是腦海中總是浮現(xiàn)時微的身影和那狡黠的笑眼。
六初“抵住了誘惑,是因為你有了有情人,而那個人不是我?!?/p>
六初的話叫稚奴震驚的看向她,他沒有告訴過師父,他和時微的事。
六初“你瞞得了他們瞞不了我?!?/p>
六初收回笑意。
六初“這次考核,算你過了半關(guān)?!?/p>
六初“至于你那個小相好...”
六初“趁早斷了吧,否則報仇的事就是空談,你忘了那夜你家死了多少人?”
六初“再下去,對你無益,對那小姑娘更是有害。”
六初師父那如同沁了蜜的嘴開口說的話卻叫稚奴感到一陣寒意。
可她說的,一絲錯都沒有。
他身上背負著十四條命,他是為復仇而活的。
他不能沉溺于情愛,更不能把無辜的時微拉下水。
稚奴“你沒做錯,這輩子我只做一件事,我不想再做一些和它無關(guān)緊要的事?!?/p>
無關(guān)緊要,時微一時演不住,氣笑了。
時微“和我談情說愛是無關(guān)緊要的事?”
時微“你是要登基還是出家當和尚?”
稚奴一怔,他很少見時微這般夾槍帶棒的時候,或許,她是被氣急了。
稚奴“阿微,我...”
時微一噎,也反應過來自己露餡了。
時微“我不會再成為稚奴哥哥的絆腳石了?!?/p>
說完時微便轉(zhuǎn)身往外走了幾步,偷偷往后瞄,沒想到他還直挺挺的站在原地。
她說不準自己的那一刻的情緒,很復雜,既氣又...難過。
時微沒再停頓,抬步毫不猶豫的離開。
-寺廟-
南竹見時微回來的這般早還驚訝了下。
南竹“殿下,您回京在即,這幾日寺內(nèi)外都不安生,您不能再像之前一樣跑去...”
時微愛美,就連身邊伺候的丫鬟也個個絕色。
眼前這個說話慢吞吞的,是她的貼身侍女南竹。
她平日里最是一本正經(jīng),如今少見有些絲不自然。
見她說到一半吞吞吐吐,似乎是有什么難言的詞到了嘴邊說不出。
時微也刻意不去想剛剛的不歡而散,調(diào)戲起了她。
時微“跑去什么?”
還能是什么?殿下每日早出晚歸,回來后脖頸處曖昧痕跡明顯,還能是跑去做什么?
南竹也看出了公主是誠心挑逗自己,腳一跺,面上更紅了。
南竹“總之,您這幾天哪都不能去?!?/p>
時微自然拎得清孰輕孰重,只是總時不時想起那雙堅韌的眸子...
知道自己割舍不下,當即不再猶豫。
時微“回去把那書呆子也給我綁走帶上?!?/p>
公主居然要把那書呆子綁回公主府?
書呆子就是公主這一年的消遣。
原以為那人只是公主無聊時的消遣,沒想到,公主回京還要帶上他。
只是,公主為何篤定書呆子不會跟她一起走?而是直言綁了他。
不過南竹也能理解,畢竟她也偷偷瞄過那書呆子一眼,容色確實沒得說。
尤其是那一身出塵的氣質(zhì),公主看了指定想染指。
南竹“是。”
時微推開木窗,夜風頓時鉆了進來,叫人生寒。
抬頭望向高掛而懸的皎皎明月,心中暗想,這樣平靜的好月光,之后不會再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