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雪仗的第二天,青衣不出意外發(fā)燒了。
“奇怪……我都是修者了,體質(zhì)怎么會這么差?”
青衣摸著自己的腦門有些不可置信。
青衣抬手釋放了一個防護罩,雖然生病了導(dǎo)致防護罩的防御能力大減,不過還勉強能用,應(yīng)該不會出什么問題。
而且現(xiàn)在來刺殺斐許的人已經(jīng)少了……
青衣?lián)u搖頭,閃身轉(zhuǎn)進斐許的房間,敲了敲他的房門。
一開門就見斐許凌亂的頭發(fā),和睡眼惺忪的眼睛,一臉的不耐煩和懵逼,“不是,這才凌晨4點,你怎么突然找我?”
“明天幫我請假,我發(fā)燒了?!?/p>
斐許面色一緊,臉上的困意全無,“那你在我這睡吧,發(fā)燒了也就別折騰?!?/p>
青衣點點頭,轉(zhuǎn)身就打算進另一間房間。
斐許拽住青衣的胳膊,把她拉到了客廳按在沙發(fā)上。
“你讓一個病人睡沙發(fā)?”
斐許無奈,“那屋不常住人,又在陰面,比較涼,就算你要住我也得收拾收拾,開電裕子先暖一會。”
“我去給你拿藥,你先在這歇一會?!?/p>
青衣點頭,下一秒就癱在沙發(fā)上,雙眼無神跟著斐許的身影。
青衣伸手接過藥,喝了一口水,咽下,喃喃說道,“青衣,你也是出息了,竟然讓世界唯一純種魔修,斐家最疼愛的二少爺,魔修魅魔伺候你?!?/p>
斐許哼了兩聲,伸手在她腦門上輕輕一敲,“你還是真是出息。你在這里瞇一會,我去給你收拾收拾房間。”頓了頓,他又問道,“或者說,你睡我房間?”
青衣腦子頓了一下,哼唧兩聲,“麻煩你收拾一下房間了?!辈徽撌遣皇遣√枺陟吃S的房間,對青衣來講,是十八分有三百分的曖昧的。
托任務(wù)的服,青衣和斐許處在一個近好像很近,遠卻又一點不遠,但是一切又都是是是而非的狀態(tài)。
青衣不太能確定斐許對她的情感。
說煩好像沒有,說不煩又好像挺煩。最近斐許好像對她溫和了不少。至少最近沒有炸毛而后克制而隱忍憤怒地說滾啊了。
青衣覺得這對她是好事,有利于和客戶長期合作。
青衣癱在沙發(fā)上,腦子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好像不對。她想偏了。她應(yīng)該想斐許為什么會說出讓她睡在他房間那種話。
雖然青衣知道斐許只是出于人文主義關(guān)懷,但是,青衣覺得還是有什么變了……然后青衣又想了回去,一回又一回,把自己繞在一個圈里,哄睡著了。
“青衣,青衣,醒醒,去床上睡?!?/p>
可以說得上溫暖的手用手背在青衣拍了拍,青衣睜開眼眨了眨,緩緩哦了一聲,起身進到臥室縮在被子里,只有一雙閉著的眼睛露出來。
斐許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,轉(zhuǎn)身燒了一壺熱水,放在床頭柜上。
“實在不行就去掛點滴?”
“我睡一覺就好了?!?/p>
斐許狐疑,但見青衣實在沒精神只說了一句快睡吧,就離開了。
……
放學(xué)后,斐許還是帶著青衣去了診所掛點滴。
青衣出神地望著天花板,看似人還在,其實已經(jīng)走了有一會兒了。
斐許在一旁憋笑,輕咳兩聲,“沒想到你竟然怕打針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