猶豫再三,她還是把門前的重物又搬回原位。
……感覺自己像馬里奧,怎么總是推箱子呢。
“奕語鈴……語鈴……”
她反復(fù)念叨著這個新名字。越讀越覺得好聽順耳,或許這名字摘自于哪首詩歌吧。
被賦予了新的名字,她的一切也就此有了含義。
語鈴拍了拍手,望著空無一物的門口,不由嘆了一口氣。
好累……
雖然很清楚這里就是自己的家,也不會有壞人,但內(nèi)心深處好像還是在害怕著什么。
猶豫再三,她還是只推開了一條門縫。
冷空氣順著門縫席卷而來,驚得她打了個寒戰(zhàn)。屋外空無一人,一切都是靜悄悄的,安靜的如同還未蘇醒的病人。
其實,在看了日記以后,雖說恢復(fù)了大部分記憶,但她總是想不通一個問題。
為什么她剛開始會失憶?
第六感告訴她,事有蹊蹺。而事情的真相,大概率藏在被撕掉的數(shù)十頁日記里。
想不通。她只覺得腦袋要爆炸了。
出于對安全的考慮,在出門前,她還是順手拿上了屋內(nèi)的玻璃杯。如果真是有壞人要襲擊自己,至少自己也不會太被動。
吱呀——
語鈴躡手躡腳地推開房門,貓著腰,小心翼翼地踩著時鐘擺動的聲音前行,一邊想著如何應(yīng)對陌生人物,一邊開始打量起這座房子。
房子不小,是三室一廳的布局。家具簡單整齊,只是不少地方都落了一層淺淺的灰。值得注意的是,客廳擺有一個小藥盒,是便于周一到周日進行服藥的。藥盒里面還有幾顆白色的藥片,正是她日常服用的。
想了想,她還是收回了下意識伸出的手。因為意識混亂,她有些記不清自己是得了什么病了,還是不要隨便吃來路不明的藥為好。
印象中,這是哥哥工作單位發(fā)的房。魄際大學時學了醫(yī),還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闖出了些名氣,偶爾會見到他帶幾位醫(yī)學界里的前輩來家里做客。再后來,戰(zhàn)爭爆發(fā),他越來越忙起來,家里也只剩下她一個人的身影。
至于她自己……她大學好像因為什么事情輟學了。輟學到家后,總是待在自己的房間里,也不出門,每天坐在窗戶前發(fā)呆。大學時期好像還寫過幾本小說,但無人問津,最后還是放棄了。
魄際倒是沒有埋怨自己太敗家,依舊會鼓勵自己多出去走走,去舒適圈外看看。
可他偶爾失望的眼神加深了她的敏感脆弱。她好像很難邁出那一步——盡管只是很簡單的一步。
有時她會想,自己是不是大家的拖累。
只是……
語鈴微閉雙眼,抬眸望著那昏暗的月光。
很可惜,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,甚至連預(yù)想中的壞人也沒有出現(xiàn)。
她找到了儲存的食物,也找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手機。但由于戰(zhàn)爭緣故,許多軟件早已失去了存在的意義,除了搜索和通訊軟件外,她唯一感興趣的是那個藏在角落的寫作平臺。
上面零零碎碎發(fā)布了許多篇文章,雖字字誠懇,卻因為不是當今網(wǎng)絡(luò)小說流行的主題而關(guān)注甚少。最近一次發(fā)布,也是一年前的事情了。
微信上的聯(lián)系人也少的可憐,雖然有同學群,但反倒是和親戚聯(lián)系較為密切。她試圖和魄際聯(lián)系,卻始終得不到回復(fù)。
她發(fā)覺,自己對“哥哥”這個角色的印象似乎更加模糊。她記得清關(guān)于他的很多事情:例如他第一次拿獎,站在講臺上熠熠生輝;他第一次工作,回家時滿身疲態(tài);他按住自己的肩膀,告訴自己要向前看……
他穿搭以簡約為主,通常是普通白色襯衫配上工裝褲,出門就披一件黑夾克。
她記得住他眼神里的清澈,記得住他看向自己時的堅定。
可每當她細想時,卻總發(fā)現(xiàn),那名為過往的故事里,“哥哥”的面容卻被真真實實的模糊掉了。
ps:?順著感情寫了,感覺邏輯亂亂。感覺一千字一章太少了,到時候一定要排版整齊啊。還有,誰知道學醫(yī)的需要有什么注意的嗎哥哥這個形象未免有些知識盲區(qū)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