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卓翼宸,你的血海深仇,不想報了嗎?”話術(shù)突轉(zhuǎn),離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誘惑,開始了挑撥離間之路。
“雖說他身不由己,但你父兄確實是他親手所殺。如果你死去的父兄看到你和仇人一起并肩作戰(zhàn),他們在九泉之下,又怎能心安?”
他從溫漓那里早已得知趙遠舟會受到戾氣反噬,“身不由己”,所以是被戾氣控制了嗎?不管怎么樣,發(fā)過誓了,他會殺了趙遠舟的。
面上不顯,卓翼宸垂下眼眸,狀似失落道:“我殺不了他?!?/p>
“你可以?!彪x侖輕挑眉毛,壓著聲音蠱惑:“有我的幫忙,就可以?!?/p>
“好?!?/p>
卓翼宸似是被蠱惑一般走上前。
文瀟想沖上前被溫漓緊緊拉住,文瀟看溫漓輕輕搖了搖頭。
卓翼宸緩步向前,他的眼神原本沉穩(wěn)而深邃,卻在接近離侖的瞬間,猛然間變得凌厲如刃。他身形一頓,緊接著身形暴起,直沖離侖之勢。
離侖立于船頂,身形未動分毫,臉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淡然,仿佛早已料到卓翼宸的舉動。
隨著他手中撥浪鼓輕輕一旋,一圈圈無形的音波蕩漾開來,瞬間將一旁呆立的冉遺控住,隨后他身形一閃,輕巧地擋在了卓翼宸的攻擊路徑上。
“朱厭,”離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,目光斜睨著卓翼宸,詆毀道:“看看這就是你保護的低劣人類,多有心計?!?/p>
哪比得上你心眼多呀,趙遠舟有些無奈。
卓翼宸怒聲道:“趙遠舟我遲早會取他性命,但首先還是要殺了你?!?/p>
離侖輕笑一聲,環(huán)視四周,那笑容里藏著幾分玩味與挑釁:“殺了我?那可就沒人知道白澤令的下落了哦?!?/p>
文瀟聞言,眼中閃過一絲急切,她幾乎是脫口而出
“你知道白澤令的下落?”說罷,連溫漓的目光也瞬間鎖定了離侖,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警惕。
離侖并未直接回應(yīng)文瀟,而是注意到了溫漓那緊盯著自己的目光,嘴角的笑意愈發(fā)燦爛,帶著幾分得意與挑釁:“趙婉兒逝去的那一夜,我雖被封印,卻是唯一清醒的旁觀者,白澤令的去向我自然一目了然?!?/p>
文瀟迫不及待地追問:“它在哪里?”她的聲音因緊張而略顯顫抖。
“就在你身上?!彪x侖輕描淡寫地說著,手中的撥浪鼓尖端緩緩指向文瀟,而他的眼神卻在趙遠舟和溫漓之間游移,仿佛在享受這微妙的氣氛。
“你們剛剛在夢中不也看見了嗎?但現(xiàn)在你身上只有一半的白澤令?!?/p>
“想知道另一半的下落嗎?”離侖的笑容愈發(fā)放肆,仿佛掌握著他人命運,輕聲道:“可惜,我不想說?!?/p>
溫漓眉頭緊鎖,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悅:“離侖,你不要太過分了?!?/p>
離侖見狀,嘴角勾起一抹復雜的情緒,聲音里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:“瞧瞧,我只不過逗了她幾句,又沒做什么,靈楓你就這么緊張。和朱厭一樣把這些螻蟻放在心上了嗎?”
溫漓可不信他的鬼話,離侖可是真瘋批,會殺人的那種,決裂的原因他和趙遠舟一致瞞著她,他倆叫她別管這件事,以至于,溫漓幫哪邊都不行。
但涉及白澤令,溫漓終于還是踏進了這場爭紛,溫漓再次詢問離侖:“白澤令到底在哪?”
離侖定定地看著溫漓,不發(fā)一言。
卓翼宸沒有耐心等待,身形再次暴起,直取離侖:“今日他不說也得說?!?/p>
卓翼宸身形如電,猛然暴起。趙遠舟緊隨其后,周身妖力翻騰。
離侖回神冷靜地操縱著身下的冉遺,只見冉遺身軀上,無數(shù)閃耀著寒光的鱗片猛然爆出,如同萬箭齊發(fā),密集地擊向溫漓等人。
趙遠舟手持那把散發(fā)著妖異光芒的紙傘,撐在卓翼宸的身前。裴思婧則下意識地將弓箭緊緊護在身前,目光中滿是警惕與堅定。
而文瀟看向溫漓,她站在那里,盡管沒有動作。
鱗片在靠近她周身時,卻仿佛遇到了無形的屏障,紛紛滯住,隨后無力地掉落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