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新年

新年的鐘聲即將敲響，小心站在圖書館的天臺上，看著遠處璀璨的煙花。這是她和伽羅在一起的第一個新年，距離那個浪漫的圣誕夜已經(jīng)過去了一周。

伽羅從身后環(huán)抱住她，將下巴輕輕擱在她的肩上，"冷嗎？"

小心搖搖頭，往他懷里縮了縮。伽羅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讓她感到安心，她想起這一年來發(fā)生的點點滴滴，仿佛做了一場美好的夢。

"小心，"伽羅的聲音有些猶豫，"我...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。"

小心身體一僵，轉(zhuǎn)身看向他。伽羅的眼睛里閃爍著不安，"我收到了巴黎美術(shù)學院的通知，他們愿意給我一個深造的機會......"

小心感覺心臟猛地收縮。她知道這是伽羅一直以來的夢想，可是......

"要去多久？"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。

"一年，"伽羅握住她的手，"如果你不愿意，我可以......"

"不，"小心打斷他，"你應(yīng)該去。"

伽羅愣住了。小心深吸一口氣，繼續(xù)說道："你的才華不應(yīng)該被埋沒。而且......"她露出一個微笑，"我可以去看你。"

伽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，"真的嗎？"

小心點點頭，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精致的信封，"這是給你的新年禮物。"

伽羅打開信封，里面是一張機票和一張素描。素描上是他站在畫板前的樣子，旁邊寫著："致我的畫家先生"。

"這是......"伽羅的聲音有些哽咽。

"我偷偷學的，"小心有些不好意思，"雖然畫得不好......"

伽羅緊緊抱住她，"這是我收到過最棒的禮物。"

遠處傳來倒計時的聲音，人們開始歡呼："十、九、八......"

伽羅捧起小心的臉，"小心，我有個請求。"

"三、二、一！"

煙花在夜空中綻放，照亮了整個世界。伽羅單膝跪地，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天鵝絨盒子。

"小心，你愿意等我一年嗎？等我回來，我們就結(jié)婚，好嗎？"

小心感覺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。她看著伽羅手中的戒指，那是一枚簡單的鉑金戒指，內(nèi)圈刻著他們的名字。

"我愿意，"她哽咽著說，"我愿意等你，無論多久。"

伽羅將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，站起身緊緊抱住她。煙花在他們頭頂綻放，將他們的身影染成彩色。

"小心，"伽羅在她耳邊輕聲說，"我會每天給你寫信，給你畫畫。等我回來，我們就結(jié)婚，然后開一家畫廊，你可以在里面看書，我就在旁邊畫畫......"

小心靠在他懷里，聽著他對未來的規(guī)劃。她知道，這一年的分離不會改變什么，因為他們的心早已喜歡上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