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真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許真念你你你…你胡說!我才沒有!
她最怕癢了,怎么可能喜歡別人親那里,更別說…還是樸志晟。
許真念都不好意思抬頭看他。
樸志晟倒是看著她通紅的臉饒有興趣。
樸志晟真奇怪。
頂著她警惕的眼神,繞著她看了一圈。
樸志晟身體還是那個身體,怎么突然變了性情?
許真念說不出來,緊緊閉著嘴。
樸志晟不說話?看來得帶你去正式檢查一下了。
這話一出,她有點慌,生怕一言不合就被他帶到什么黑暗的實驗室切片研究。
但好在,醫(yī)院雖然又小又破,似乎是個正經(jīng)地方。許真念一路惴惴不安的情緒終于平靜下來。
檢查的內(nèi)容也很平常,就像平時的體檢一樣。
只是抽血的時候,她下意識避開了針頭刺入血管的畫面。
樸志晟一直跟在旁邊,自然也不會錯過這個瞬間,眉頭再次狠狠地擰緊了。
樸志晟你害怕這個?
許真念啊?
緊緊按住護士給的棉簽,許真念的手指都用力到發(fā)白。
樸志晟怕痛還是怕血?
樸志晟伸手按住她的手背,輕輕扯開一點。
樸志晟不用這么用力。
僵硬著被他拉開了一點,少了硌人的力道,那點微小的針眼幾乎沒什么痛感。
許真念…都怕。
聽到這個囁喏的回答,樸志晟真真切切地嘆了口氣。
樸志晟看來…真要讓李馬克那家伙如愿了。
看他表情不大好,許真念沒敢接話。
這可是能隨時掏出利器的家伙,跟大學(xué)校園里乖乖的樸志晟可不一樣。
應(yīng)該是看出了她的緊張,回去的路上,他特意隔了遠(yuǎn)遠(yuǎn)的距離。許真念也總算有了心思打量這個世界。
街道就和醫(yī)院一樣,莫名有些破敗的意味,就連天氣也是灰蒙蒙的。
就在經(jīng)過一個巷口時,突然聽到摩托車轟鳴的聲音,許真念來不及反應(yīng),車燈的強光直直打在臉上。
眼前一片白茫茫。
急剎車那種刺耳的聲音和手臂上的大力同時襲來。
再恢復(fù)眨眼,酸澀的眼眶輕輕一動,就滾下淚來,從依偎著的前襟滑落。
樸志晟…反應(yīng)力下降這么多,還學(xué)會哭了?
話說得很不客氣,但樸志晟的手還是落在她的腦袋上,重重地揉了兩下,潦草的安慰透著親昵。
單腿撐著地面維持摩托平衡的人靜靜看著相擁的兩人,眉梢輕挑。
李帝努沒有受傷,看來不用道歉了?
樸志晟冷冷抬眼,把懷里的人往后攬了攬。
樸志晟沒想到,山疊會的李帝努是這么沒禮貌的家伙。
聽到這樣的話,李帝努也不在意,只是看向在他身后探頭探腦的許真念,笑眼一彎,不好惹的冷硬側(cè)臉都顯得溫和不少。
李帝努主要是不想打擾你們星組難得的氣氛。
樸志晟不意外李帝努能說出他們的身份,從他能剎停的車就知道,這人絕不是單純來找茬的。
樸志晟少說廢話,你要做什么?
李帝努也不在乎他的不耐,直接了當(dāng)?shù)卣f出了今天攔截他們的目的。
李帝努城北的大單,我們山疊也想分一杯羹。
躲在樸志晟身后的許真念縮回腦袋,忍不住嘀咕。
這城北的大單究竟是什么?怎么這么多人來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