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華園的秋雨如絲如縷,裹挾著馥郁的桂花香,仿佛給整個校園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。葉文真緊緊攥著霍東磊留下的軍刀,刀柄上刻著的經(jīng)緯度,猶如滾燙的烙鐵,在她的掌心烙下深深的印記。她靜靜地佇立在生物系實驗樓前,那胎記上的金紋,宛如靈動的音符,正與樓內的某處產(chǎn)生著奇妙的共鳴。透過明凈的玻璃窗,她瞥見了馮蕾蕾身著白大褂的身影,而那胸前的名牌上,竟然赫然寫著“葉文真”三個字,宛如一道閃電,劃破了她的眼眸。
"同學,你的校徽。"戴藍圍巾的校工遞來金屬徽章,背面蝕刻的野菊紋路與她胎記同頻震顫,"陳師傅讓我轉交的。"徽章夾層掉出半張?zhí)羌?,霍東磊的字跡混著血跡:【今晚十點,第三個垃圾桶】
馮蕾蕾的高跟鞋聲從長廊傳來,她推著標本車,車內福爾馬林泡著與葉文真容貌相同的頭顱:"新同學對解剖感興趣?"機械義眼掃過她鎖骨,"這胎記...倒是像極了我丟失的樣本。"
葉文真猛然撞開標本室的門,軍刀劈開浸泡池的玻璃。福爾馬林傾瀉而出,數(shù)十具克隆體在液體中睜開青銅眼。顧銘洲的鋼筆突然刺穿通風管,納米機器人如銀魚般游入:"快走!她們的神經(jīng)突觸已聯(lián)網(wǎng)!"
霍東磊的軍靴碾碎滿地玻璃渣,他將葉文真拽進通風井。潮濕的井壁上,1958年深挖洞標語旁竟刻著2012年的涂鴉——"葉文真到此一游",字跡與她現(xiàn)代日記本上的如出一轍。
"抓緊!"他撕開她襯衫下擺包扎劃傷,唇瓣擦過腰際時,靈泉從胎記滲出金絲。馮蕾蕾的克隆體撞破井蓋,旗袍化作數(shù)據(jù)流纏繞而來:"東磊哥當年剿匪,也是這樣抱著那護士嗎?"
顧銘洲的機械臂突然洞穿克隆體胸腔,拽出跳動的青銅心臟:"這是初代克隆體!記憶芯片顯示..."他鏡片炸裂,映出霍母年輕時的產(chǎn)房記錄——接生婆手腕的胎記,正是馮蕾蕾如今的機械義肢編碼。
實驗樓地下傳來青銅棺的轟鳴,葉文真頸間?;胀蝗淮盼蚰程??;魱|磊擒住她手腕按在密碼鎖上,胎記金紋破解出基因密鑰。暗門開啟的剎那,馮蕾蕾本體的浪笑震落墻灰:"歡迎來到我的子宮。"
環(huán)形實驗室中央,巨型培養(yǎng)艙里漂浮著葉永恒的身軀。少年脖頸的野菊胎記正吸收著數(shù)據(jù)流,四周屏幕滾動著所有時空的葉文真影像——1954年被調換的嬰兒、1977年的高考狀元、2012年的珠江溺亡者...
"這才是完美的作品。"馮蕾蕾的旗袍化作數(shù)據(jù)繭房,"用你每個時空的基因碎片..."
霍東磊突然咬破葉文真后頸,混著靈泉的血噴向主控臺。金光中,葉永恒猛然睜眼,培養(yǎng)液沸騰成青銅棺的形狀。顧銘洲的機械心臟過載爆炸,芯片碎片拼出霍東磊的軍裝殘片——那正是他在剿匪時"遺失"的第二顆紐扣。
"抱緊!"霍東磊攬她躍入通風管,身后實驗室在量子糾纏中坍縮。葉永恒的笑聲從每個擴音器傳出:"媽媽,我們2049年見..."
在那個雨夜,清華園的第三個垃圾桶宛如一個沉默的守護者,靜靜地矗立在那里。葉文真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仿佛在觸摸著一個神秘的寶藏,終于摸到了霍東磊藏匿的牛皮信封。那染血的錄取通知書,猶如一朵盛開在黑暗中的血色花朵,散發(fā)著令人心悸的氣息。而夾在其中的青銅鑰匙,更是如同沉睡的巨獸,柄部刻著的經(jīng)緯度,恰似指引著通向未知的密碼,正是圓明園密道里那尊斷裂石獅的坐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