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臣在廣袤無垠的平原上肆意奔騰。微風(fēng)拂過他的臉龐,帶來青草與泥土的芬芳。馬蹄踏起塵土,如云般翻滾于身后,而天地之間仿佛只剩下他和這匹駿馬的心跳聲。遠方的地平線隱約可見,像是在召喚他繼續(xù)前行,無盡的原野是他此刻唯一的舞臺,自由如同翅膀,讓他在這片蒼茫大地之上盡情翱翔。
這時,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人影,似乎是因為有點遠的緣故,無法看到那個人的樣貌。
待來到那個人身邊時,才看清他的樣貌。
他有著動漫風(fēng)格的精致面容,紫色的短發(fā)如夜空般深邃,又似晨曦中的薰衣草田般夢幻。發(fā)絲間層次分明,深淺交織的紫羅蘭色調(diào)在光線下微微卷曲,仿佛帶著一絲不羈的靈動。那雙同樣泛著紫色和紅色的眼眸,如同兩顆打磨過的寶石。
一襲黑色斗篷披于肩頭,簡潔卻不失華貴,金色邊飾如同月光灑落,勾勒出優(yōu)雅的輪廓,而領(lǐng)間的紅色領(lǐng)結(jié)則像一抹躍動的火焰,在暗色中點亮了獨特的氣質(zhì)。
不過胸口的寶石上似乎有著熟悉的圖案。
“嗯?那個,你能不能告訴我王都的方向往哪走?我迷路了!”
眼前的小男孩用他那稚嫩的聲音向使臣詢問道。
唔,王都?
使臣開始上下打量著這個小男孩,看樣子這個小男孩與塔莉絲的年齡相仿,而且,那胸口的寶石或許是能夠證明他是某位王公貴族的孩子吧!
“我正在前往王都,要不我隨便帶一下你?”
“嗯?這匹馬能夠帶多少人?。俊?/p>
“嗯?帶多少人?帶上你一個很輕松的,起碼能夠帶上三個人吧!畢竟是王國最好的一匹馬!”
“??!太好了,姐姐,快過來吧!”
小男孩向前面招呼著,使臣見到小男孩怪異的舉動,轉(zhuǎn)過頭看去。
轉(zhuǎn)過頭看向小男孩招呼的方向,看到了一個黑漆漆的眼睛,一只猶如黑洞般的眼睛盯著使臣。
“哇!”
使臣被眼前的巨大的眼睛嚇得驚呼道,等回過神來看過去時,一只龐大的黑鯨就在旁邊。
平原中不知什么原因出現(xiàn)的黑鯨,龐大的身軀的影子足以籠罩大片平原。
黑鯨張開嘴巴,發(fā)出了高頻率的音波,音波的范圍很廣,那個將周圍的樹木所振倒,不僅僅如此,就連一旁的使臣和馬的耳朵,因為承受不了如此高頻率的音波,耳朵開始止不住的流出鮮血。
“啊!我的!我的耳朵!”
使臣從馬上翻了下來,捂住耳朵不停地在草地上翻滾著,而血液從手指頭縫中流了出來。
馬在這高頻率的音波中,只能夠勉強支撐得住,不過,很快四肢因為重心不穩(wěn),開始癱倒在草地上。
“啊哈哈哈!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吧!”
小男孩看著陷入接近昏迷的使臣大笑起來,而一旁的黑鯨停下那致命的音波,漸漸的,黑鯨由那龐大的身軀收縮,直到變成一個小女孩的樣子。
她是一位宛如從夢境中走出的少女,一頭金色長發(fā)如瀑布般垂落,隨著微風(fēng)輕輕擺動,仿佛陽光在發(fā)絲間跳躍。
她的雙眸溫柔而明亮,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,每一次注視都讓人沉醉其中。肌膚白皙如新雪,在柔和的光影下散發(fā)出淡淡的光澤,令人不禁屏息凝神,生怕驚擾了這份純凈的美好。
她身披一件深藍色披風(fēng),邊緣勾勒著精致的紋路,隨風(fēng)揚起時透露出內(nèi)里的黑色緊身衣,既凸顯了她修長優(yōu)雅的身形,又賦予了她幾分靈動與神秘。胸前懸掛的一顆藍寶石吊墜,藍寶石上的圖案與小男孩的寶石上的圖案完全一模一樣。
至于她的外貌,或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,最漂亮的女人了吧!
“不好意思啊!小哥哥,我希望你不要怪罪我……”
小男孩嘟起嘴,就好像一個父親發(fā)現(xiàn)了自家小孩做了一件壞事而問責(zé),那個小孩以這樣的表情應(yīng)對父親的責(zé)罵一樣。小男孩接著說道:
“畢竟,我可是天罪教‘嫉妒’之罪——伊蒂尼齊·澤·哥里烏斯!”
使臣并沒有聽清楚這個小男孩在說什么,只看到他一直動著嘴巴,想是在做自我介紹一樣。
使臣陷入了昏迷,昏迷在這片草原上。
“看來已經(jīng)找到了去往王都的方向了,我們出發(fā)吧!”
那個小女孩看向王都的方向,身體開始抽搐起來,咧起牙齒,背部的衣服被突然長出來的翅膀撐破。手腳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粗獷,四肢變成龍的四肢。
沒過一會,一只龐大的巨龍出現(xiàn)在平原中。一個小男孩一躍而起,跳到了巨龍的背上。
巨龍展開龐大的雙翼,每一片鱗甲都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。
它的翅膀緩緩扇動,每一次拍擊都像是在攪動天際的云層,帶動空氣發(fā)出低沉的呼嘯聲。那寬大的翼膜上布滿了細微的血管紋路,在陽光映照下顯得既脆弱又堅韌。
它昂起頭顱,長長的脖子優(yōu)雅地彎曲著,如同一位高貴的君王巡視自己的領(lǐng)地。
龍嘴微張,露出鋒利的獠牙,偶爾吐出的一縷火焰將周圍的云朵染成了金紅色,仿佛為這片天空增添了一抹絢麗的色彩。
“啊哈!太棒了!姐姐!”
尾巴隨著身體的動作靈活擺動,時而筆直伸展,時而輕輕扭動,保持飛行中的平衡。粗壯的后肢緊貼著身軀,趾爪收攏卻依舊透著危險的氣息,似乎隨時可以抓住獵物或攀附山峰。
當(dāng)巨龍俯沖時,它的速度驟然加快,風(fēng)壓讓羽毛與鱗片發(fā)出尖銳的嘯音;而當(dāng)它攀升時,則顯得從容不迫,雙翼以一種舒緩而有力的節(jié)奏拍打,推動它向更高處翱翔。最終,它盤旋于高空,身形若隱若現(xiàn)。
太陽緩緩西沉,天邊的云朵被染成了絢麗的金紅色,仿佛一幅巨大的油畫鋪展在天空中。余暉灑向大地,為萬物披上一層溫暖而柔和的光輝。
遠處的山巒在夕陽下顯得輪廓分明,卻又帶著一絲朦朧的詩意。鳥兒成群結(jié)隊地飛過天際,它們的身影剪輯進這幅絕美的畫卷里,平添了幾分生機與靈動。
隨著時間推移,太陽逐漸隱沒于地平線下,留下一片深淺交錯的暮色,宣告著一天即將結(jié)束。
血色的月亮高懸于天際,宛如一顆被鮮血浸透的眼珠,冷冷地俯視著大地。
整個天空仿佛被無形的手撕裂,濃郁的黑云如惡魔的羽翼般在四周翻涌,時而散開,時而聚合,將那輪紅月襯托得愈發(fā)詭異。
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,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從靈魂深處爬出的冰冷觸須,纏繞在人的身體上。
風(fēng)聲低吼,如同來自深淵的咆哮,又似無數(shù)怨靈在耳邊呢喃哭泣。偶爾有幾道幽綠色的閃電劃破夜幕,照亮了更遠處那些扭曲的陰影,讓人不禁懷疑,那里是否潛藏著某種不可名狀的存在。
這是一片不屬于人間的景象,一種無法言喻的邪惡正在這片血月籠罩下的天空中醞釀、滋生,等待著機會傾瀉而出,吞噬一切生機。
一聲巨響,一個房屋忽然被什么東西壓了下來一樣,突然發(fā)生了坍塌。房屋的坍塌將沒有來得及離開的母女困在廢墟中。
“妻子!女兒!”
一個男人狂奔向成為廢墟的房屋,將木板一根一根地丟向一旁眼淚不禁從眼睛中流了出來。
“喂!你哭哭啼啼的干什么!真是煩死了!”
在血色的月光映照下,一個銀白發(fā)長發(fā)的男人站在廢墟之上,戴上鮮紅如火的斗篷帽子,宛如一個死神一般。
他用藐視的眼神看著那個男人,想是在看一只弱小的蟲子一般。
“你!你把我的妻子和女兒還給我!”
那個男人踩著廢墟,向那個“殺人兇手”奔去。
就在這時,男人似乎能夠感覺到什么,轉(zhuǎn)過頭看過去時,一把劍向那個男人劈來,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把劍帶著凜冽的寒芒向男人的脖頸劈來。
甚至能感受到空氣中被劍刃撕裂的細微震顫,以及那金屬獨有的冰冷氣息。一切都發(fā)生在電光石火之間,快得讓你來不及反應(yīng),也來不及恐懼。
劍鋒觸及皮膚的一瞬,冰涼刺骨,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滯。然后,一陣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,男人的視線開始模糊,血液飛濺而出,溫?zé)嵊逐こ怼?/p>
你試圖發(fā)出聲音,卻發(fā)現(xiàn)喉嚨里只能溢出一絲氣泡般的低鳴。你的頭顱緩緩脫離身體,雙眼依然瞪大,直到最后一刻,世界陷入永恒的黑暗與寂靜。
那具僵硬的軀體緩緩倒下,激起一片塵土。周圍的人們像是被雷擊中般呆滯了片刻,隨即爆發(fā)出此起彼伏的尖叫。
有人捂住嘴巴,雙眼圓瞪,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惡魔;有人雙腿一軟,癱坐在地,顫抖著無法言喻;還有人轉(zhuǎn)身就跑,腳步雜亂,卻因為過度慌張而不斷摔倒。
孩童的哭聲混雜在人群的混亂中,顯得格外刺耳。一位老者扶著墻角,臉色慘白,口中喃喃自語,似乎是在祈求什么,又像是徹底失去了理智。
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,與人們的恐懼交織成一幅令人窒息的畫面。每個人的表情都扭曲得不成樣子,他們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個倒在地上的身影,仿佛下一秒自己也會成為同樣的存在。
“對嘛對嘛!就是這樣!那么,你們好!我是天罪教‘傲慢之罪’——奧瑞特·萊德西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