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簪子劃破鏡面！”他大喊，“清歡，把你的玉佩殘片給她！”

白清歡毫不猶豫地扯下耳釘，碎片與檀木簪同時(shí)刺入鏡面。林明珠感到有什么東西從心底剝離——那是系統(tǒng)植入的“宿主意識(shí)”，是千年來困在輪回中的“阿阮”，此刻正隨著鏡面的裂痕漸漸消散。

“原來……”她望著鏡中漸漸透明的自己，“我從來不是什么‘蚌精女配’，只是被系統(tǒng)困在故事里的載體。真正的林明珠，早在觸碰簪子的瞬間，就已經(jīng)覺醒了?！?/p>

沈硯秋的畫軸終于化作灰燼，卻在最后一刻畫出完整的胡旋舞譜。白清歡的銀鐲碎成兩半，卻拼出“清歌阿阮”的完整字樣。林明珠將簪子與耳釘碎片合二為一，竟形成一枚完整的并蒂蓮吊墜，在鏡中金光里緩緩轉(zhuǎn)動(dòng)。

系統(tǒng)提示音最后一次響起，卻帶著破碎的電子音：【宿主完成自我認(rèn)知，程序終止。祝您……自由?！?/p>

鏡面轟然碎裂，化作萬千金箔。林明珠踉蹌著跌入現(xiàn)實(shí)，被沈硯秋與白清歡同時(shí)抱住。三人頭頂?shù)牡跎韧蝗煌Ｖ罐D(zhuǎn)動(dòng)，晨光透過破碎的鏡面，在地面投下敦煌壁畫的全息投影——這一次，沒有朱雀，沒有輪回鎖，只有三個(gè)身著現(xiàn)代戲服的年輕人，在胡旋舞的節(jié)拍中相視而笑。

白清歡拾起半片銀鐲，上面不知何時(shí)刻上了新的小字：“三世同歸”。沈硯秋的指尖掠過林明珠眉心，那里的銀光化作了一枚小小的朱雀紋——不是詛咒，而是重生的印記。

“首演要推遲了。”林明珠看著滿地碎片，忽然笑出聲，“不過沒關(guān)系，真正的故事，才剛剛開始?！?/p>

窗外，暴雨傾盆而下。但在戲曲社的廢墟中，三人握緊彼此的手，聽見了比雨聲更清晰的心跳——那是脫離了系統(tǒng)、掙脫了輪回的，屬于林明珠、白清歡、沈硯秋的，真正的心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