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誒?”面前的兩人露出了詫異的表情,舒言連忙擺手解釋道:“其實我也不知道具體做什么,只是想要盡快開始而已。”說著,還點開了自己的手機屏幕,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篇連載小說,盡管內(nèi)容一片空白?!斑€沒有想好要寫什么,但從現(xiàn)在開始的話,應(yīng)該也不算晚。”舒言這樣說著,卻低下了頭。
其實她也不相信自己能夠?qū)懗鲎屪x者喜愛的文章,多年未提起的筆已寫不出動人心弦的內(nèi)容,只是不甘在作祟,又或者是對曾經(jīng)時光的無法忘懷,令她產(chǎn)生了一股沒來由的倔強。
“言言,你在寫什么?”初中的課間,舒言正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,一旁的溫如卿感到有些奇怪,便湊了過去。她急忙將筆記本合上,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,問道:“哈哈,怎么了?”溫如卿看著她的樣子,便直起身子回答:“抱歉,我很好奇你在做什么?!背烈髌?,他又補充道:“是在寫小說嗎?”舒言被看穿了心思,只訕笑著將本子推到一邊,語氣略帶夸張的說:“果然什么事都逃不過你的眼睛?!?/p>
溫如卿對這樣的回答不置可否,依舊追問著本子上的內(nèi)容:“如果是小說的話,可以讓我看看嗎?”舒言有些驚訝,但很快的平靜了下來,用手捂住臉道:“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寫什么,就是把想到的東西記錄下來而已,文筆也不好,沒什么看的價值?!闭f完,她又小聲嘀咕了一句:“語文作文完全不如你?!?/p>
只是溫如卿并不滿這樣的說辭,便坐到她旁邊的位置上,想要開導(dǎo)舒言:“應(yīng)試作文和小說的性質(zhì)不同,受眾和所需的東西也不同,沒必要為此懷疑自己。而且……”溫如卿始終沒有說出后面的話,兩人便一直對坐到上課。
“后來我就把自己的小說給了如卿,他還幫我修改了一下,看上去果然好多了。”舒言笑著看向溫如卿,這引起了謝文遠極大的不滿,一面作痛心疾首狀,一面說道:“什么小說,我怎么完全不知道?。∧銈冇植m著我。”他張牙舞爪的控訴著,而舒言的回答則有些尖銳:“你大概率會在看到第二面的時候睡著或者跑出去,給了也是白給。”
就在謝文遠感慨自己被二人拋棄時,舒言問出了那個困擾她許久的問題:“你那個時候,到底想說什么?”溫如卿明顯的愣住了,或許他也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在意?!熬褪?,總是不把話說完,急死人的?!敝x文遠拍了下他的肩膀,讓其“老實交代”,也只得低下頭,組織自己的語言。
“而且在我和阿遠心中,你一直都很好,沒必要妄自菲薄?!睖厝缜湔f道。
“你竟然把我給帶上了!不愧是幾十年的好兄弟,想的就是周到?!敝x文遠笑了起來,一旁的舒言也似乎松了口氣,搖搖頭道:“但很可惜,我還是只成為了一個普通的人,好像有點辜負你們的期待?!薄岸颊f了不要妄自菲薄。誰還沒有幾個被掩埋的夢想啊……”謝文遠的聲音越來越小,直到完全消失。
“那你的夢想又是什么呢?”舒言走到謝文遠身邊,一雙眼睛里裝滿了對答案的渴望?!斑@個嘛……你覺得呢?”他似乎是故意賣了個關(guān)子,又或許是真的有些想不起來。“運動員或者籃球教練什么的,再不濟也是體育老師?!笔嫜哉f出了自己的猜測,溫如卿則對此持不同意見:“也可能是記者。小的時候,阿遠一直很向往叔叔阿姨的職業(yè)?!?/p>
“都不是哦。我的夢想……”謝文遠猛的撲過去抱住二人?!爱?dāng)然是和大家在一起啦?!笔嫜愿杏X自己有點窒息,便一直在拍他的胳膊,還不忘調(diào)侃他:“好肉麻的愿望??!真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?!薄澳窃趺戳??我心思細膩,重情重義?!薄昂昧撕昧恕?/p>
打鬧一番后,謝文遠也說出了自己真正的愿望——成為游戲制作人。
“相當(dāng)符合個性的愿望?!睖厝缜湫α诵Γ钟行o奈的說:“看來你們會在我的家里住很久了。”舒言有些不好意思,就決定轉(zhuǎn)移話題:“如卿為什么會在這里買房子呢?縣城的生活條件應(yīng)該不如大城市吧?!?/p>
溫如卿對這問題不置可否,但心中已有了自己的答案——“因為我的夢想是像過去一樣,和你們在一起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