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里咯瞪,大腦一片空白。
我不知道該怎么辦,我又該怎么辦?
和任馨呆在一起的日子里我忘卻了那些事,手腕處的疤痕泛著星星點點的痛感,那時我第一次自殺。
任馨或許不知道我手碗處有疤,也或許,她知道。
否則,她會心疼。
記憶里,她們將我的團(tuán)團(tuán)圍住,無數(shù)地辱罵質(zhì)問聲回蕩在耳邊。
他們七嘴八舌地描述,腦中“嗡——”一聲,我害怕的搖晃腦袋。
面前父親在咒罵我去死。
胸口悶得我喘不上來氣,我用力呼吸,結(jié)果發(fā)現(xiàn)全都是徒勞。
誰能來救救我。
誰能來救救我啊。
誰都好。
我好害怕。
我應(yīng)該去死嗎?
我應(yīng)該再次割腕嗎?
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,我從來都知道,可我只有逃避,我不想面對我控制不了的東西。
那很惡心,我騙自己不需要朋友,不需要憐憫,不需要幫助,我可以一個,一個人好,好到不用去處理這些繁瑣。
我擅長一個領(lǐng)域,我十分地會自己哄自己,騙自己說朋友肯定不會這么做,其實我心里比誰都清楚。
清楚她騙我,清楚她不想和我一起出去玩,我初中的朋友啊,我想讓你一輩子騙過我。
不過別害怕,我很能自己哄自己的,說定哪天就不想了呢。
但一次次期騙自己真的好嗎?
耳鳴聲在大腦中嗡嗡作響,原來老天從未放過我。
舊事重提,我再次冒出輕生的想法。
這是第多少次了,好像我只要碰到這些事情想的都是輕生。
為什么會這樣呢?我想起自己小時候特別喜歡去學(xué)校的,每天與好朋友玩耍,與老師見面。
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?
為什么呢?
恍惚間,我看見任馨面帶焦急朝我奔來,是錯覺嗎?是錯覺吧。
無人來救我的,像之前這樣子,徒留我自己。臉頰忽然一雙手捧起,我聽見任馨一遍一遍重復(fù)我的名字。
我抖著手去觸摸那溫度又重重垂落。
我張嘴要解釋的,解釋我沒懷孕過,沒有與男人亂搞,我的身子很干凈,臨到嘴邊什么都說不出來,眼淚大把大把掉落,我?guī)е耷徽f:“別離開我,我只有你了…”
冷風(fēng)中,她的話回蕩:“我不會離開你,永遠(yuǎn)。”
很莊重,很嚴(yán)肅。
我竟從中聽出她對我的承諾。
她用指腹輕輕擦試掉我粘滿淚水的臉頰,棒住我,額頭相抵,滾燙體溫觸及,我緊緊擁抱她。
她的味道令我深深迷戀。
任馨親吻了我額頭,蜻延點水般。
心臟肆無忌彈亂跳,分不清誰的。
2020年,5月7日。
我與任馨成為彼此的唯一。
她說:“宋心舟,我喜歡你?!?
她說:“你抱抱我好不好?”
她還說:“宋心舟是我除去爺爺奶奶以外,最在乎的人了?!?
原來你喜歡我,所以才無可救藥的靠近我。
任馨馨。
任星星,自由的星星,夜空中最亮、最閃爍的任馨馨。
你的滿腔熱愛終歸得到回應(yīng)。
我喜歡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