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圖南跪在床邊,屏住呼吸,貪婪地描摹著眼前的這張臉。
他等了多久?一年,還是十年?從那次被遺忘的初見開始,他的世界就只剩下追逐這束光的偏執(zhí)。
莊圖南蘇晏清……
他低聲喚著名字,指尖輕輕拂過對方的臉頰,像觸碰易碎的珍寶。
胸腔里翻涌的情緒幾乎要炸開,是狂喜, 是占有欲,是終于得償所愿的瘋癲。
他捂住嘴,肩膀因?yàn)榧佣⑽㈩澏?,眼里卻燃起駭人的光。
莊圖南你看……
他對著沉睡的人低語,聲音輕得像嘆息,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執(zhí)念。
莊圖南現(xiàn)在沒人能碰你了……你是我的了, 從很久以前,就只能是我的。
窗外夜色濃稠,別墅里的暖光卻像個隔絕現(xiàn)實(shí)的繭。
莊圖南看著床上毫無防備的人,嘴角緩緩勾起一個陰郁而滿足的笑。這場漫長的追逐,終于在今夜,畫上了他想要的句點(diǎn)。
莊圖南的指尖順著你頸側(cè)的線條滑下,在鎖骨凹陷處停頓。
那里的皮膚細(xì)膩溫?zé)?,脈搏隔著薄薄的肌理輕輕跳動,像一面催情的鼓。
他俯身靠近,鼻尖幾乎蹭上少年微敞的領(lǐng)口,青蘋果香混著酒氣涌入鼻腔,讓他喉間一陣發(fā)緊。
莊圖南小時候……你給過我一塊糖。
莊圖南的聲音低得像夢囈,指腹摩挲著你手腕內(nèi)側(cè)的皮膚。
莊圖南你說,哥哥,吃了糖就不會難過了。
那時是這個突然闖入的小太陽塞給他半塊融化的水果硬糖,點(diǎn)亮了他的人生。
他曾在學(xué)院的繪畫課上,偷偷畫過無數(shù)張你的側(cè)臉;在自習(xí)課上,緊緊盯著你的身影;甚至在期末考試時,算準(zhǔn)時間“偶遇”你去圖書館的路。
但所有的刻意靠近,都被不爽朗的笑和隨之轉(zhuǎn)向他人的目光碾得粉碎。
床上的人不安地動了動,眉頭微蹙,似乎做了什么不愉快的夢。
他立刻放輕動作,從床頭柜拿起早已備好的濕毛巾,小心翼翼地擦拭你沾了酒漬的下頜。
毛巾的溫度恰到好處,是他提前試過的,就像這別墅里的每一件家具、每一支香薰,都經(jīng)過無數(shù)次校準(zhǔn),只為迎合眼前人的喜好。
莊圖南為什么……不記得我了?
莊圖南的聲音帶上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,指尖卻用力攥住了你的手腕。
他想起上周在擊劍館,你和同級的alpha勾肩搭背地討論戰(zhàn)術(shù),那人的手甚至放肆地捏了捏你的后頸。
當(dāng)時他躲在看臺陰影里,指甲幾乎嵌進(jìn)掌心,佩劍在鞘中震出低鳴——他多想沖下去,用劍尖挑開那只骯臟的手,告訴所有人:這是我的人。
占有欲像野火,在每個目睹你對別人笑的瞬間燎原。
他收集你用過的筆、喝空的咖啡杯,甚至在你參加慈善晚宴時,匿名拍下你戴過的袖扣。
而現(xiàn)在,這個讓他瘋魔的人終于躺在他精心布置的“巢穴”里,毫無防備。
你突然哼唧一聲,翻了個身,手臂無意識地?fù)]過來,正好搭在他的肩上。
溫?zé)岬挠|感讓莊圖南渾身一僵,隨即像被燙到般屏住呼吸。
他能清晰地聞到你發(fā)間殘留的洗發(fā)水味道,是他暗中觀察了三個月才確定的牌子——青蘋果香,像你本人一樣,干凈又充滿活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