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手!”
身穿降紅色官袍,身形高大的男人疾步走了進(jìn)來。
朝和公主見到男人的到來神情有些慌亂,急忙上前,下意識想要解釋,不過她很快鎮(zhèn)定下來。
不過一個賤民罷了。
“允澤哥哥,今日怎么來我公主府了?”她神色嬌羞,帶著幾絲期待,直直看向顧允澤。
顧允澤并沒有回答朝和公主的話,而是停下步伐,側(cè)身避開她的靠近,看向狼狽無助受的宛鈴,在注意到她手上的傷痕時,臉色霎時冰冷的可怕,幽邃的眸里冰霜一片。
“朝和公主,不知她哪里得罪了你,以至于你想要要她性命,還要?dú)Я怂哪??!?/p>
聞言,朝和公主急忙掛起溫婉賢淑的笑容,溫聲細(xì)語道:“允澤哥哥,我沒有,是她不敬為先,還言語辱罵我,我才懲罰她的,不過小懲大誡罷了,沒有要她性命?!?/p>
顧允澤沒說信還是不信,只不過眸中神情越發(fā)暗沉。
他私底下安排保護(hù)宛鈴的探子,在察覺到王大娘的不對勁后,匆忙上報曲六。
彼時恰逢他因要事被皇上留宮商討,曲六無法及時告知他,等曲六口中得知消息的時候,顧允澤內(nèi)心止不住的慌亂。
他不敢想象,宛鈴落在朝和公主手中,會遭遇什么。
幸好他此時終究是趕了過來。
“沒事,我來了?!鳖櫾蕽奢p輕擦拭掉宛鈴手背上的血珠。
動作中憐惜的意味難以忽視。
宛鈴呆呆的看向顧允澤,像是沒有想到,他會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。
直到手上傳來溫?zé)釙r,宛鈴才緩慢回神。
此刻看到顧允澤的身影,秀挺的鼻梁微皺,水潤澄澈的眼里流露出依賴與委屈。
眼眶瞬間抹上嫣紅,淚濕盈眶,無聲哭泣,哭的梨花帶雨,粉白細(xì)膩的臉上掛滿淚珠,順著臉頰滴滴滑落,猶如一朵被雨打濕的芍藥,失了幾分顏色,卻更惹人心憐。
顧允澤一看,心中酸澀難忍。
是他沒有保護(hù)好她。
這般像郎有情妾有意畫面,卻礙了朝和公主的眼。
朝和公主用精心保養(yǎng)的指甲,死死掐入掌心,感受著掌心傳來的刺痛,才能面前維持臉上虛假的溫婉。
“允澤哥哥,她不過是個賤……是個平民百姓,你若是喜歡,納為妾也不是不行,不過我聽下人說,她早已有夫君,那就是她不守婦道,蓄意勾引你,如此不知廉恥的人,打死也是送她一個干凈的名聲?!?/p>
顧允澤身側(cè)袖袍下的大手猛的握緊,轉(zhuǎn)身抬眸,厲聲駁斥:“朝和公主,你貴為公主,受天下所養(yǎng),更應(yīng)體恤平民,了解實(shí)情再下定論,而不是因?yàn)樾闹屑刀剩鸵幻列呷杷D悻F(xiàn)在這些行為……心思歹毒,仗勢欺人,實(shí)在是難以入臣的眼。”
這些話猶如幾個巴掌,狠狠落到朝和公主臉上。
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,身邊這些低賤的下人,都看到了她失了臉面的一幕。
公主頓時不再說話,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,只是看著宛鈴的目光更加惡毒。
顧允澤無視公主陰沉的眼神,攔腰抱起宛鈴,大步離去。
朝和公主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,胸脯劇烈起伏。
半響才冷笑出聲,冷冷瞥向身側(cè)。
“該死!真該死!都這樣了,還不忘勾引男人,玉秀,過來!”
玉秀小心翼翼低頭上前,眉眼間不敢露出一點(diǎn)情緒。
“啪!”
清脆的巴掌聲響起,玉秀白嫩的臉上迅速浮起紅腫,紅中帶紫,可見下手之人力度之大。
玉秀神色不變,顯然是早已習(xí)慣,連呼吸都不曾紊亂一息。
看到這,朝和公主才覺得氣順,意味不明的呢喃:“你說,一個街邊賣豆腐的,去別的府邸送豆腐時,貪慕虛榮,被富貴迷了眼,爬了主人家的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