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睜大你的眼睛看看,我這么漂亮,你喊**帽,你就是故意的,是不是想罵我?”青萍逼近他,一點點壓低身子,盯著他的眼睛看。
瞬間,蘇昌河懂了青萍的未盡之言,不是,他可不敢罵那兩個字。
步步緊逼之下,他被逼迫后仰,眼見后背要貼上衣柜,連忙擺手,自證清白,“沒有,沒有,我哪里敢,你快坐好,我給你梳頭。”
蘇昌河側(cè)身一避,伸手拉過青萍,將她按在椅子上。
他的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精致的小梳子,摟起青萍的頭發(fā),清了清嗓子,提醒道:“坐好了,不準動,扯到頭發(fā),你可別賴我?!?/p>
“誰賴你了?!?/p>
“是是是,不是你?!?/p>
他給人梳頭的技術(shù)已經(jīng)練出來,很快便給青萍梳好發(fā)髻,插上相宜的發(fā)飾。
看著鏡子里的青萍,蘇昌河對自己的手藝很滿意。
不錯,不錯,應(yīng)該又是打扮漂漂亮亮的一天。
瞧吧,他的手藝可比慕雨墨她們的手藝好多了。
一個二個的,還是本家人呢,不出任務(wù)時,不知道回自己的家嗎?
天天往生死藥坊跑,算怎么回事?
蘇昌河將梳子重新揣回懷里,抱手靠在梳妝臺前,盯著青萍看,目光隨著她移動。
突然,他想起進來聽到的兩句呢喃,好奇地問道:“你剛才做什么夢了?我隱約聽到什么書院?!?/p>
青萍撐著一只手,看向梳妝鏡里的自己,伸手碰了碰,一時之間,有些分不清夢境與現(xiàn)實。
“我夢到我們遇見蘇燼灰的那天,那一天,我召出了劍,一出劍就是劍仙風(fēng)姿,御劍飛行,帶著大家逃離深山老林,落腳在山前書院?!?/p>
蘇昌河玩味一笑,“那還真是一場美夢。后來呢,我們幾人不會去書院念書了吧?”
——聽著就頭大。
他仔細一想,覺得是青萍能干出來的事。
因為,他現(xiàn)在就被壓著看書識字,聽一些大道理。
她還說什么可以不去踐行,但不能不知道。
算啦,算啦,都聽她的。
喆叔有句話沒說錯,他的耳根可真軟。
說起來,確定不是日有所思,夜有所夢?
“沒有,那天,山前書院來了一個討人嫌的李長生,他要收小木魚當徒弟呢。”
“嘖,真是一場美夢。那我們呢?是不是也拜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為師?混一混二代的面子?”
“我們……有我在,自然當富家翁,家里的墻都是金子做的,地磚都是白銀鋪的?!?/p>
剎那間,蘇昌河覺得后背發(fā)涼,直覺告訴他,富家翁什么的,她的夢里肯定沒有這一茬事。
這是在點他呢。
難道他藏在錢塘城的私房錢被她發(fā)現(xiàn)了?
不應(yīng)該呀,他的保密工作做的那么好,怎么可能暴露?
青萍抬頭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蘇昌河在愣神,伸出手在他眼前一晃,“想什么呢?這么出神?不想當富家翁?那不如我們開個客棧,我當老板,你當賬房,雇昌離當跑堂,再拉蘇暮雨入股,讓他站在門口攬客,肯定財源滾滾?!?/p>
“聽著不錯,但是,為什么不是只有我們兩個?”
“你…你的藥還要不要了?我…我去給你拿。”
“要的要的,多多益善?!?/p>
蘇昌河雙手交叉,背在腦后,看到青萍臉上的紅云,嘴角咧的更厲害,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,心情美得不要不要的。
想起剛被抓進暗河的日子,還真是遙遠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