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昌河哼著小曲往后山的無名小山谷走去,尋了一塊平坦的草地躺下,單手枕在腦后。
他旁邊正好有個人,真巧呢,哈哈。
“怎么樣?”
“不太好,我感覺她最近有些精神不濟,少睡多夢,回頭你去跟慕雨墨她們說說,白天多消耗她一些精力?!?/p>
“好。我打聽到消息只要搶到藥王令,就能去藥王谷找藥王辛百草醫(yī)治,什么人他都會救。”
“那看來我需要去搶一塊那個什么令牌,辛百草應(yīng)該會解蠱吧?”
“肯定會的,他是藥王。”
遠(yuǎn)處升起炊煙,飄來飯香,柴火燜的飯就是香,里面肯定放了臘肉。
好香啊,他餓了。
要不去搶兩份飯回來?
不,是買兩份。
蘇昌河將草根隨手一扔,看著萬里無云的天,問道:“不知道中午飯?zhí)贸允裁础!?/p>
蘇暮雨想了想飯?zhí)玫牟藛?,今天?yīng)該輪到饅頭了,“饅頭和青菜?!?/p>
又是喂羊的一天。
蘇昌河一個鯉魚打挺,站了起來,“今兒我們不吃飯?zhí)茫页鋈ベI飯,有多的給你帶。”
“嗯。我都行。”
今天天氣很好,陽光明媚,所以蘇暮雨一直閉著眼睛。
他對吃的并不講究,能填飽肚子就行。
在生死藥坊里磨洋工的青萍,躺在搖椅上輕輕晃著搖椅。
“慕青萍,家主喊你去月影閣一趟。”
“頭疼,沒吃飯,走不動路?!?/p>
慕尹折從轎子上起身,跳上轎桿,看了眼臟兮兮的地,有些嫌棄。
“家主料到你會這么說,所以特意讓我來,我的轎子讓給你。不用你走,有人抬?!?/p>
青萍睜開眼睛,掃了一眼轎椅,“太硬了,我這殘破的身體,只怕還沒到月影閣,就散架了。”
“慕青萍,你不要得寸進尺,家主可是在等著了,你不去,后果很嚴(yán)重?!?/p>
“換軟轎。”
“好,換!”慕尹折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兩個字。
隨后,他坐上自己的轎子,在這里等人抬新的軟轎過來。
蘇昌河拎著飯甕回來時,看到這一幕,臉色瞬間沉了下來,隨后一秒,換上嬉笑的面容,踢踏著走路。
“呦,稀客呀。哎!慕尹折,你的鞋子上好像沾泥了?!?/p>
“什么!”慕尹折一驚,渾身都不自在起來。
他低頭一看,雪白的鞋面果真不知什么時候濺上了泥點。
“我臟了!臟了!”有嚴(yán)重潔癖的他瞬間崩潰,怒視蘇昌河,“蘇昌河!肯定是你搞的鬼!”
蘇昌河一攤手,“證據(jù)呢,沒證據(jù)的話,就算告到你家老頭子面前,我也是不認(rèn)的。”
他熟門熟路的找到碗筷,搬出飯桌,當(dāng)著慕尹折的面,跟青萍二人吃起臘肉菜飯。
慕尹折氣的眉毛直跳,他在心里暗自發(fā)狠,等著,且讓你們囂張一會兒,等去了月影閣,皮扒下來一層都是輕的。
青萍吸了一口飯香,“這飯悶的好香?!?/p>
蘇昌河點頭,“確實香,老遠(yuǎn)我就聞到了?!?/p>
兩個人干完一甕飯,抬軟轎的也過來了。
慕尹折已經(jīng)擦去泥點,扔了擦鞋的帕子,坐在自己轎椅上,冷笑,“請吧,慕青萍?!?/p>
青萍擦了擦嘴上的油光,坐上軟轎,朝蘇昌河擺擺手,“我去去就回。”
蘇昌河“嗯”了聲,自顧自地跟在后頭。
慕尹折怒了,“蘇昌河,這是我們慕家的事兒,你一個蘇家的人跟過來算怎么回事?”
蘇昌河:“呦,這路是你們慕家修的?那我可要跟大家長好好說道說道了,慕老爺子真威風(fēng)啊,他們慕家走過的路,其他兩家都不能走了。”
慕尹折又又又被氣歪了眉頭,猛錘了一下欄桿,讓抬轎的小童加速。
蘇家蘇昌河,真是頂頂不要臉皮的人!
……
……
蘇昌河:看吧,自己無能,還要怪別人,怎么不怪老天把你生的這么蠢呢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