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途遙遠,不巧大雨滂沱,于是在郊外客棧歇腳。
燭火在青瓷燈罩里搖曳,今秣褪下的煙霞襦裙搭在屏風上,氤氳水汽染得茉莉繡紋如霧中綻開。
木桶邊緣凝著的水珠滑過她肩頭,在鎖骨窩里匯成小小的銀潭。
"嘩啦一"
窗栓突然被拉開,楊羨挾著夜雨寒氣撞進來,玄鐵護腕上還沾著北狄探子的血。
他倚著雕花門框挑眉。
楊羨"夫人好興致,行軍途中還有空泡香湯?"
今秣將花瓣潑向他。
今秣"郎君不如去洗洗殺氣。"
水珠濺在他頸間,激得他悶哼一聲。
楊羨忽然扯開染血的護甲,玄色中衣半敞著逼近。
楊羨"不如共浴?"
木桶水波劇烈晃蕩,今秣被他圈在臂彎間。
濕透的素白里衣透出淡粉肚兜紋樣,楊羨指尖勾住她腰間系帶。
楊羨"這鴛鴦繡得歪扭,定是夫人手筆。"
今秣"比不得郎君劍穗上的野鴨。"
她反手將澡豆拍在他胸口,嘴上不甘示弱。
今秣"勞駕擦背。"
楊羨嗤笑著抓起絲瓜瓤,力道卻放得輕如撫琴。
燭光在他指節(jié)舊疤上跳躍,今秣忽然轉(zhuǎn)身,沾著玫瑰露的指尖點在他肩膀上的一處擦傷。
今秣"這處忌用涼水。"
水珠順著她手腕滑進他衣襟,在緊實肌理上蜿蜒成溪。
楊羨"規(guī)矩真多。"
他猛然將人提起,水花潑濕滿地。
今秣赤足踩在他皂靴上,發(fā)間茉莉香混著玫瑰露纏上他鼻尖。
今秣"北狄探子要是瞧見戰(zhàn)神大人這般….…."
未盡的話被封進滾燙的唇齒間,楊羨咬著她耳垂呢喃。
#楊羨"他們只會瞧見本世子帳中燭火徹夜不滅,以為我連夜布防,實則我在哄夫人開心。"
窗外忽傳來巡夜士兵的腳步聲,今秣趁機將薄荷膏抹在他喉結(jié)。
今秣"郎君倒把自己說成不務正業(yè)只顧貪圖美色之人了?要是耽誤了公事,那妾身豈不是來錯了?"
今秣"郎君嗓音啞了,當心明日訓不動兵。"
楊羨擒住她作亂的手按在銅鏡上,鏡面映出她緋紅眼尾。
楊羨"夫人還是關心自己的嗓子吧,我有的是法子讓夫人出聲。。"
他忽然抽走她發(fā)間銀簪,墨發(fā)如瀑垂落,纏住兩人交握的指尖。
今秣抬腳勾起木桶邊的藥箱,金針寒光抵在他腰側(cè)。
今秣"巧了,我也有法子讓戰(zhàn)神大人安分就寢。"
楊羨突然打橫抱起她。
#楊羨"試試?"
錦帳落下時帶翻燭臺,黑暗中今秣的笑聲清凌凌蕩開。
今秣"郎君的鐵鏈呢?"
楊羨正討吻。
楊羨"在你枕頭下。"
他咬著她的玉扣含糊道。
楊羨"拴心就夠了。"
言盡,楊羨就已沉浸溫柔鄉(xiāng)里,背上被添了幾道紅痕也無所謂,只當是美人開心留下的印記。
今秣不得不服軟,可任憑她流淚幾次,楊羨還是吻上她的眼尾,哄著誘著不肯停。
真是遭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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