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龍?zhí)兜睦淙獙τ谡{(diào)節(jié)紊亂的內(nèi)力很有效果，不到三日楊一嘆便恢復醒了過來，醒來時茯苓尚在昏迷。

青龍?zhí)兜脑掠八樵谲蜍呱㈤_的發(fā)間。

楊一嘆撐起半邊身子時，中衣領(lǐng)口滑落的玉扣正巧墜在她鎖骨凹陷處。

水波推著那粒冷玉緩緩下移，碾過妖花圖騰邊緣的淡青色血管，最終卡在心口未愈的箭傷旁。

楊一嘆"王權(quán)兄當真是......"

他別過燒紅的耳尖，喉結(jié)艱難地滾動了三次，才終于鼓起勇氣伸手去取那枚玉扣。

指尖微顫，仿佛那不過是一片薄冰，稍有不慎便會碎裂，可心底翻涌的情緒卻像一團熾熱的火焰，將他的手掌映得滾燙。

茯苓忽然在昏迷中輕哼，濕透的雪綢中衣緊貼腰線，透出肋下兩寸未愈的九惑爪痕。

楊一嘆的指尖僵在距她心口半寸處。

潭水將茯苓的膚色泡得近乎透明，仿佛稍用力些就會碰碎冰雕。

他想起三日前逆轉(zhuǎn)靈臺時，她腕骨在掌中輕顫如垂死的蝶，此刻這蝶卻在他眼底化成了淬毒的荊棘。

楊一嘆"得罪了。"

掌心托住她后頸時，楊一嘆被寒潭浸透的神經(jīng)突然蘇醒——茯苓的耳垂竟比天眼反噬時還燙。

他慌亂中踩到潭底青苔，踉蹌間鼻尖擦過她濕漉漉的額發(fā)，沉水香混著血腥氣直往肺腑鉆。

王權(quán)醉準備的干衣堆在潭邊石案上，月白與玄色兩套竟都是半透的素紗。

楊一嘆扯過外袍裹住茯苓，綢緞滑過她腰際的窸窣聲驚得他閉目念了三遍清心咒。

可觸感比視覺更欺人——指腹無意蹭到的踝骨像塊溫玉，偏生內(nèi)側(cè)有道月牙疤硌著掌心，提醒他這是試煉場青銅鐘的鎮(zhèn)魂釘所傷。

茯苓"冷......"

茯苓突然往熱源貼靠，鼻尖蹭開楊一嘆本就沒系緊的衣帶。

他倒抽著氣仰頭，喉結(jié)卻被她呼出的白霧染濕。

道盟十八年練就的定力在此刻潰不成軍，連扶她倚靠石壁的動作都成了酷刑——玄色外袍滑落肩頭，露出半邊瑩白如雪的背脊，未干的潭水正順著脊溝沒入后腰。

楊一嘆扯斷半截衣袖蒙住雙眼。

指尖摸索著系衣帶的動作卻頻頻出錯，三次將束腰絳帶纏上她手腕。茯

苓忽然在他懷中輕顫，唇間溢出的呻吟驚得他扯落蒙眼布——卻見她只是無意識蜷起凍青的腳趾。

月光突然大盛。

楊一嘆終于看清王權(quán)醉備的玄色中衣竟是廣袖流仙裙，衣擺金線繡著的赫然是楊家圖騰。

他氣笑時手抖得系不好繩結(jié)，索性將人裹成雪蠶繭，卻在打橫抱起時被她后仰的脖頸晃了眼。

一滴未擦凈的潭水正順著茯苓下頜滑落，途經(jīng)滾動的咽喉，最終消失在衣領(lǐng)陰影里。

飛星閣的銅鈴驚破殘夜時，他懷中人忽然夢囈。

茯苓"冷玉......硌人......"

楊一嘆低頭看著卡在她心口的玉扣，突然覺得青龍?zhí)兜谋紳膊粶缧厍焕锬菆F火。

王權(quán)弘業(yè)的重劍在閣樓頂端嗡鳴，仿佛在嘲笑他泛紅的耳尖比朱雀陣的業(yè)火更灼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