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幕:鎹鴉的噩耗
晨訓(xùn)時,漆黑的鎹鴉撕裂了平靜的晨霧。
"急報!急報!上弦之二現(xiàn)身吉原!特征為金色折扇與七彩瞳孔——"
"咔嚓。"
夜手中的竹刀突然覆滿冰霜,在她無意識間碎成齏粉。訓(xùn)練場的木地板以她為圓心,瞬間爬滿蛛網(wǎng)般的冰裂紋。
實彌的瞳孔驟縮——他看見夜左手指甲深深掐進(jìn)掌心,鮮血還未滲出就被凍成紅珊瑚般的冰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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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幕:發(fā)帶的儀式
夜的寢室里,實彌踹開門時看到意想不到的畫面。
冰柱正跪坐在榻榻米上,小心翼翼地將一條褪色的櫻草色發(fā)帶纏在刀柄上。發(fā)帶邊緣已經(jīng)起毛,但系繩處還留著小小的牙印——某個貪吃鬼當(dāng)年總喜歡叼著發(fā)帶等姐姐梳頭。
"喂。"實彌抱著手臂靠在門框上,"這次別又凍得自己關(guān)節(jié)僵硬。"
夜系緊最后一個結(jié),抬頭時冰藍(lán)色的瞳孔里沉淀著實彌從未見過的情緒:"……不會。"
她起身時,實彌突然往她手里塞了個東西——
一包薄荷糖,包裝上畫著拙劣的兔子涂鴉。
"難吃也要帶著。"風(fēng)柱別過臉,"…回來我?guī)湍愠允O碌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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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幕:吉原冰華
吉原的夜空被冰晶映照得如同極光。
童磨站在游郭最高處,金色折扇"唰"地展開:"啊啦,這不是小雪女嗎?你妹妹的味…"
"冰之呼吸·終之型·神雪葬。"
夜的聲音比刀鋒更冷。
整個吉原的溫度在剎那間歸零,游郭的燈籠全部凝結(jié)成冰雕。童磨的笑容第一次凝固——字面意義上的凝固,他的面部肌肉被瞬間凍僵,連眨眼都做不到。
最恐怖的是,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正在"回憶"——
櫻被吃掉時指尖的顫抖、夜抱著空蕩蕩的單衣跪在雪地里、那顆凍在冰里永遠(yuǎn)吃不到的糖漬梅子…
"這是…我的…感情?"童磨的聲帶被凍得咯吱作響。
夜的身影在暴雪中模糊不清:"不,是我的恨。"
刀光閃過,上弦之二的頭顱飛向空中時,他最后看到的畫面是夜刀柄上飄揚的櫻色發(fā)帶——
像極了那個再也不會喊"姐姐"的小女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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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幕:融冰時刻
當(dāng)夜拖著染血的羽織回到總部時,第一個看見的是蹲在屋頂?shù)膶崗洝?
風(fēng)柱手里拋接著一枚薄荷糖:"太慢了。"
夜沉默地躍上屋檐,從袖袋里掏出一物——童磨的蓮華耳飾,已經(jīng)被凍裂成兩半。
實彌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指尖擦過那些為壓制暴走呼吸法而自傷的凍痕:"…白癡。"
月光下,有人看見冰柱耳尖微紅,但第二天問起時,風(fēng)柱的鼻梁上多了一道新鮮的凍傷。
(第八章·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