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當黑衣人緩緩抬起手,準備掀起帷幔時,一道寒光突然劃過夜色。一枚飛鏢貼著他的眼角擦過,帶起一絲血痕。黑衣人一驚,沒想到屋內竟有人未眠,連忙抽出腰間的短刀戒備。
“誰!”許池魚的聲音帶著幾分睡意,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氣勢。她和溫清默契地捅破帷幔,手持利刃撲向黑影。黑衣人身形一閃,輕巧地退后幾步,躲過了這致命一擊。
許池魚翻身下床,雙手握緊劍柄,沖著對方喊道:“你是何人,為何半夜三更闖進來刺殺我們!”
黑衣人冷笑一聲,聲音陰冷:“為何?等你們死了自然就知道了?!闭f罷,他眼中閃過狠厲之色,握緊手中短劍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許池魚刺來。
許池魚微微一笑,腳步輕盈如舞步般閃避。她的動作優(yōu)雅卻不失凌厲,每一次轉身都帶著恰到好處的節(jié)奏感。就在黑衣人再次出手時,溫清屏息凝神,迅速閃到他身側,長劍直指要害。黑衣人微微側身,但仍被劍鋒劃傷左臂。
此時隔壁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沈故淵和祁沐聽到動靜,連忙趕來?!靶◆~,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沈故淵焦急地拍打著門。
黑衣人見狀,立刻放棄反擊念頭,身形一閃,從窗戶一躍而下,消失在夜色中。許池魚和溫清對視一眼,確認對方已逃離,便轉身去開門。
門一開,沈故淵快步走進,看到屋內雜亂不堪,地上還有絲絲血跡,滿臉擔憂地拉住許池魚的手:“小魚,你沒事吧?”
許池魚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:“放心吧,這不是我的血?!?/p>
一旁的祁沐則奔向溫清身邊,撓了撓頭,輕咳一聲:“那個……溫姑娘沒事吧?”
溫清抱臂倚在墻上,目光掃視四周:“沒事,不過我發(fā)現(xiàn)了個東西。”她走到角落,拾起一枚玉佩,“看,應該是那人的,上面還有圖案?!?/p>
三人圍攏過來,仔細觀察。祁沐率先開口:“這東西應該是某個組織的標志,務必留好。”
沈故淵點頭附和:“說的沒錯,既然人已經逃走,應該不會回來了。小魚、溫姑娘,我這就給你們換一間房間,今夜還是好好休息吧?!?/p>
兩人點了點頭,隨即便去了新房間休息。
第二天清晨——
“宿主宿主,快起床啦!溫清已經下去吃早飯了!”
“哎呀……再睡五分鐘嘛?!痹S池魚翻了個身,聲音帶著濃濃的困意。
“你還想不想完成任務回去了?”
許池魚一聽“任務”二字,瞬間鯉魚打挺坐起身:“你說到點子上了!”她急忙穿衣打扮。
這時溫清推門進來,見她正在穿衣服,柔聲道:“不必著急,時辰還早。”
許池魚聞言松了一口氣:“那就好,他們呢?”
“他們在樓下用早膳呢?!?/p>
說話間,許池魚已經穿戴整齊,簡單洗漱后便與溫清一同下樓。剛到桌邊,許池魚便歉意地說道:“抱歉抱歉,昨天想事情睡得有些晚?!?/p>
沈故淵輕輕一笑:“沒關系,快來吃飯吧?!?/p>
許池魚坐下,咬了一口包子:“我們今天是不是就能到了?”
祁沐點點頭:“是的,大概晚上就能抵達。”
溫清喝了口粥,忽然開口:“我昨晚想了想,那人應該是沖著池魚來的?!?/p>
正吃著包子的許池魚聞言一愣,手中的包子掉落在桌上:“什么?我怎么了?”
“我看那歹徒目的明顯,絲毫沒有想殺我的意思,招招卻指向你,這就可以說明問題?!?/p>
許池魚氣鼓鼓地說:“我又沒招誰惹誰,等著吧,下次來我必定打得他落花流水!”
沈故淵見她這副模樣,心底覺得可愛,寵溺地笑了笑:“先吃飯吧,而且就算來了,我也會保護你?!?/p>
許池魚沖他笑了笑:“你人真好?!?/p>
祁沐在一旁看著這一幕,轉向溫清:“溫姑娘,我也會保護你的?!?/p>
溫清淡淡看了他一眼:“我自己可以?!?/p>
就這樣,四人在歡聲笑語中結束了早飯,隨后啟程前往李賦的家鄉(xiā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