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女府花園,春意正濃。
凌妍妍墜崖之事,如雨后春筍般傳遍京城大街小巷。
但卻都被馬嘉祺封鎖消息!
……
馬嘉祺一身月白云紋常服,身姿挺拔如修竹,緩步走在鋪著鵝卵石的小徑上。他身側(cè),劉耀文緋色勁裝下的小腹已微微隆起,一手無意識地搭在上面,臉上帶著初為人父的柔和與期待。
將軍府小公子:劉耀文嘉祺哥哥,你今日……怎么有些心不在焉?方才我跟你說話,你都沒聽見。
馬嘉祺心中猛地一緊,面上卻絲毫不顯。
丞相府大公子:馬嘉祺許是……馬上要換季了,夜里睡得有些不安穩(wěn),精神便差了些。
他頓了頓,目光落在劉耀文隆起的小腹上,語氣刻意放得溫和。
丞相府大公子:馬嘉祺倒是你,身子重了,更該仔細(xì)些,莫要累著。
劉耀文聞言,臉上漾開一抹純粹的笑意,指尖輕輕撫過圓潤的弧度,聲音里帶著毫不掩飾的憧憬。
將軍府小公子:劉耀文嗯,我知道的。殿下……可一定要平安回來,親眼看看我們的孩兒出世。
馬嘉祺喉頭微哽,袖中的手悄然攥緊。
丞相府大公子:馬嘉祺殿下吉人天相,定會平安歸來。
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,試圖驅(qū)散空氣中那無形的沉重。
……
忽然,一陣略顯急促又帶著幾分刻意的腳步聲自身后傳來,打破了花園的寧靜。
北凰三皇女:凌陌陌喲,皇姐夫,還有劉側(cè)夫,真是好雅興啊~
一個嬌柔做作、帶著明顯幸災(zāi)樂禍的聲音響起。
馬嘉祺和劉耀文同時轉(zhuǎn)身,只見三皇女凌陌陌一身繁復(fù)的藕荷色宮裝,在一眾宮人的簇?fù)硐?,款款而來?/p>
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,不動聲色地向前半步,將劉耀文擋在身后,清冷的目光直視凌陌陌,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(yán)與疏離。
丞相府大公子:馬嘉祺三皇女殿下,此處乃太女府后院,男眷內(nèi)宅。殿下未經(jīng)通傳,擅自闖入,怕是不合規(guī)矩吧?
言下之意,已是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。
凌陌陌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,隨即又綻開更濃的假笑,掩唇輕笑。
北凰三皇女:凌陌陌皇姐夫這話說的,可就見外了。我與太女姐姐感情甚篤,如今聽聞噩耗,心中悲痛難抑,自然該多關(guān)心關(guān)心姐姐留下的……家眷才是。
她刻意加重了“家眷”二字,目光再次掃向劉耀文的肚,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。
將軍府小公子:劉耀文噩耗?
劉耀文臉色一白,抓住馬嘉祺衣袖的手指猛地收緊,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。
將軍府小公子:劉耀文什么噩耗?殿下……殿下怎么了?
馬嘉祺反手握住劉耀文冰涼的手,試圖給予他一點(diǎn)支撐,同時厲聲呵斥。
丞相府大公子:馬嘉祺凌陌陌!休得胡言亂語,擾亂人心!
凌陌陌卻像是沒聽見馬嘉祺的警告,自顧自地嘆了口氣,語氣夸張地帶著惋惜。
北凰三皇女:凌陌陌哎呀,劉側(cè)夫竟還不知嗎?太女姐姐在青州遭遇不測,墜入萬丈懸崖,尸骨無存的消息,早已傳遍京城大街小巷了!可憐我那太女姐姐啊……
她說著,還假惺惺地用手帕沾了沾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水。
將軍府小公子:劉耀文不可能!
劉耀文如遭雷擊,身體劇烈一晃,若非馬嘉祺緊緊扶住,幾乎要癱軟在地。
將軍府小公子:劉耀文嘉祺哥哥!她說的……是假的!對不對?殿下她……
馬嘉祺緊抿著唇,下頜線繃得死緊,他沒有看劉耀文,只是用身體牢牢地支撐著他,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劍般射向凌陌陌。
丞相府大公子:馬嘉祺三皇女殿下,空口無憑,詛咒儲君,該當(dāng)何罪?!若再敢在此妖言惑眾,休怪本宮不念情面!
北凰三皇女:凌陌陌妖言惑眾?
凌陌陌嗤笑一聲,臉上那點(diǎn)假裝的悲戚瞬間褪去,只剩下赤裸裸的得意和惡毒。
北凰三皇女:凌陌陌不信?沒關(guān)系,本宮今日來,除了告知你們這個‘好消息’,還有一件‘好事’要替太女姐姐做呢。
她說著,拍了拍手。
身后,一名穿著太醫(yī)服飾的中年女子立刻躬身出列。
北凰三皇女:凌陌陌給劉側(cè)夫請個平安脈,看看他肚子里這‘遺腹子’,到底安不安穩(wěn)。
馬嘉祺瞳孔驟縮!他瞬間明白了凌陌陌的險惡用心——她這是要借機(jī)發(fā)難,斬草除根!
丞相府大公子:馬嘉祺不必勞煩三皇女殿下費(fèi)心!府中自有太醫(yī),早已為劉側(cè)夫請過平安脈,一切安好!殿下請回!
北凰三皇女:凌陌陌哦?請過了?
凌陌陌挑眉,笑容愈發(fā)陰冷。
北凰三皇女:凌陌陌那本宮更要親自確認(rèn)一下了。畢竟……太女姐姐尸骨未寒,這府里……難保不會有人生出些不該有的心思,混淆皇家血脈,辱沒姐姐清名!
她話音未落,身后幾名身材健碩、明顯是練家子的女侍衛(wèi)便猛地沖上前來,粗暴地要將馬嘉祺拉開!
丞相府大公子:馬嘉祺放肆!
馬嘉祺厲喝,試圖推開侍衛(wèi),但他畢竟是男子,又未習(xí)武,哪里是這些專門訓(xùn)練過的侍衛(wèi)的對手,瞬間被兩人死死架住雙臂,動彈不得!
劉耀文見狀,下意識地摸向腰間,那里藏著他慣用的軟鞭!然而,就在他手指觸碰到鞭柄的瞬間,腹中猛地傳來一陣細(xì)微的抽痛,提醒著他此刻的身體狀況!他不敢有大動作,只能眼睜睜看著馬嘉祺被制住。
將軍府小公子:劉耀文滾開!
劉耀文怒吼一聲,揮拳打向逼近他的另一名侍衛(wèi),他身手本就不弱,即使懷著身孕,猝不及防之下也打中了對方的臉頰。
但雙拳難敵四手,更多的侍衛(wèi)圍了上來,很快便將他死死按??!
將軍府小公子:劉耀文放開我!
凌陌陌對他的威脅置若罔聞,只冷冷地看著那名太醫(yī)。
北凰三皇女:凌陌陌還等什么?
太醫(yī)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上前,將手指搭在了劉耀文的腕脈上。她閉目凝神片刻,隨即睜開眼,對著凌陌陌躬身回稟。
“回三殿下,劉側(cè)夫脈象……滑而有力,胎珠……平穩(wěn),已有……已有兩月之象?!?/p>
北凰三皇女:凌陌陌兩月?
凌陌陌猛地拔高聲音,臉上瞬間堆滿了夸張的、難以置信的“震驚”。
北凰三皇女:凌陌陌太女姐姐離京前往青州賑災(zāi),已有四月有余!而你腹中胎兒,竟才兩月?!劉耀文!你好大的膽子!竟敢趁著太女姐姐不在府中,與人私通,珠胎暗結(jié)!你這肚子里的,分明是個不知哪里來的野種!
將軍府小公子:劉耀文你胡說八道!
劉耀文氣得渾身發(fā)抖,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。
將軍府小公子:劉耀文我腹中孩兒分明是殿下的骨肉!已有四月!是你在污蔑!是你在搞鬼!
他猛地看向那名太醫(yī)。
將軍府小公子:劉耀文你這庸醫(yī)!定是被她收買了!
馬嘉祺的聲音如同淬了寒冰。
丞相府大公子:馬嘉祺混淆視聽,顛倒黑白,構(gòu)陷皇嗣!你今日所為,可有想過后果!
北凰三皇女:凌陌陌構(gòu)陷?
凌陌陌冷笑一聲,眼神陰鷙。
北凰三皇女:凌陌陌證據(jù)確鑿,何來構(gòu)陷?劉耀文不守夫道,與人私通,混淆皇家血脈,罪不容誅!來人——
北凰三皇女:凌陌陌去,端一碗上好的‘紅花湯’來!把這賤人肚子里的野種,打掉!
“是!”立刻有宮人應(yīng)聲,轉(zhuǎn)身快步離去。
馬嘉祺,奮力掙扎,卻被侍衛(wèi)死死壓制,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宮人端著一碗黑漆漆、散發(fā)著濃烈藥味的湯藥,一步步逼近劉耀文。
丞相府大公子:馬嘉祺凌陌陌!你敢——!
就在那碗墮胎藥即將被強(qiáng)行灌入劉耀文口中——
……
與此同時,皇宮,御書房。
沉重的紫檀木門被無聲推開。一身風(fēng)塵仆仆卻難掩威儀的凌妍妍,步履沉穩(wěn)地踏入殿內(nèi)。
女帝凌明月緩緩抬起頭,冕旒玉藻微微晃動,露出那雙深不見底、此刻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與審視的眼眸。
北凰太女:凌妍妍兒臣,參見母皇。
“你……回來了?”
女帝的聲音聽不出喜怒,目光在凌妍妍身上掃過,帶著一絲探究。
“青州之事,朕已聽聞。墜崖……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凌妍妍沒有立刻回答,她上前一步,目光灼灼,聲音低沉卻清晰地回蕩在空曠的御書房內(nèi)。
北凰太女:凌妍妍墜崖之事,兒臣稍后自會向母皇稟明詳情。但此刻,兒臣有更要緊之事,關(guān)乎我北凰皇室血脈純正,關(guān)乎國本根基!
女帝眉頭微蹙。
“何事?”
凌妍妍深吸一口氣,一字一句,如同驚雷炸響。
北凰太女:凌妍妍兒臣已查明,菊君丁緋瑟,當(dāng)年為穩(wěn)固地位,誕下皇女凌陌陌,曾秘密前往花垣城求子寺,行借種之事!凌陌陌,并非母皇血脈!其生父,乃是寺中一不知名的粗鄙尼姑!
“轟——!”
女帝手中的朱筆應(yīng)聲而斷!她猛地站起身,冕旒劇烈晃動,玉藻碰撞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!
“你……所言……當(dāng)真?!”
北凰太女:凌妍妍千真萬確!
北凰太女:凌妍妍人證物證俱在!求子寺主持道姑及其心腹尼姑已被兒臣秘密押解回京,此刻就在宮外!母皇隨時可提審!
凌妍妍頓了頓,心中念頭飛轉(zhuǎn)。
凌妍妍內(nèi)心OS嚴(yán)浩宇的身份牽連苗疆,此刻局勢未明,不宜節(jié)外生枝。
她暫時壓下關(guān)于嚴(yán)浩宇的消息,只沉聲道。
北凰太女:凌妍妍此事,還請母皇……即刻定奪!
————『線下小劇場』————
一笑覆確實(shí)是時間的緣故,更新都會集中在周末QAQ
一笑覆但是工作日一有時間還是會更新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