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空長風白東君(有些憂愁)
百里東君別沒大沒小的!叫掌柜的
慕苒(沐染)怎么了?
感覺到了司空長風態(tài)度突然不對
司空長風其實從一開始我就覺得這條街道有些古怪,我只不過是貪圖你的美酒便留了下來,可現(xiàn)在有些后悔了,我應(yīng)該早早就走才是
百里東君你什么意思啊!
司空長風我們意外卷入了顧宴兩家的斗爭之中
兩人聞言,看向酒肆外面的那幾人
司空長風不只他們,還有剛才那一隊人也是,我浪跡江湖這么多年,這點嗅覺還是有的!
百里東君那你嗅一嗅,他們?yōu)榈氖鞘裁囱剑?/p>
司空長風剛才你不是說顧家和宴家要聯(lián)姻嗎?可是顧家大公子前些日子忽然暴斃,如果這門喜事是真的,那這喜事太蹊蹺了!
百里東君人都死了,還什么親??!
慕苒(沐染)這顧家還有一位公子吧
百里東君啊?沐染你知道?
慕苒(沐染)額,這顧家畢竟是江湖大家族,多多少少知道一點
百里東君似懂非懂
司空長風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
百里東君什么
慕苒(沐染)什么?
司空長風風華難測清歌雅,灼墨多言凌云狂。柳月絕代墨塵丑,卿相有才留無名。
慕苒(沐染)這也太不押韻了吧!
百里東君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詩
司空長風這首詩是百曉堂發(fā)的公子榜,不在于押韻,在于貼切。這首詩寫的是北離的八位絕世的少年英才,城府極深的風華公子,風雅精致的清歌公子,一口三舌的灼墨公子,狂傲放蕩的凌云公子,容顏絕代的柳月公子,其貌不揚的墨塵公子,才華絕世的卿相公子,以及空缺暫留的無名公子。
司空長風看著眼前兩個江湖白癡心累
說實話慕苒自己確實沒有聽過這個,對于江湖上的事情來說,真的是個小白,因為自己這些年除了接受任務(wù),就是訓練,對于江湖上的事情知之甚少。
百里東君那這個和柴桑城和顧家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??!
司空長風這凌云公子,姓顧,所以啊,這新郎官就是凌云公子——顧劍門
百里東君凌云公子?這聽著也是奇妙?。?/p>
百里東君走!
慕苒(沐染)走哪啊?
慕苒看著突然興奮起來的白東君莫名其妙
百里東君去顧府,邀顧劍門來喝酒啊
百里東君凌云公子一飛沖天,聽著便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,等他喝了我的酒,去外面吹一吹,我名揚天下指日可待。
司空長風聽了他的話,趕緊喝口酒壓壓驚,慕苒則是無奈的搖搖頭
慕苒(沐染)真是個酒癡啊!
司空長風好!
司空長風把酒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,附和白東君,然后慕苒就看見兩個人看著自己,那布靈布靈的大眼睛,滿眼都是一起去?。?/p>
慕苒試探性開口,又帶著幾分不肯定,語氣越來越弱
慕苒(沐染)要不然我也陪你倆去?
百里東君等的就是你這句話,走著!
慕苒看著興奮沖沖的兩個人無奈,自己頭一回出來就遇到兩個二愣子,還真是……有趣的很啊!
片刻后,慕苒有些雨中凌亂,不明白怎么就變成了這樣,看著前面司空長風穿著斗笠蓑衣,百里東君和自己打著傘,但是三個人走的鬼鬼祟祟的,
慕苒(沐染)你不是帶我倆去顧府么?怎么像是去做賊啊
司空長風噓??,你們倆信不信光明正大的走,連這條龍首街都出不去
百里東君沒想到你這個賠錢貨懂得還挺多的
司空長風混跡江湖這么多年,要是這一點心思都沒有,早就埋在下面走吧。
慕苒看著斗嘴的二人笑著搖了搖頭,繼續(xù)走突然停下,拉著二人躲在墻的一角
慕苒(沐染)有人!
三人躲好后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天黑了
百里東君這天怎么黑了
司空長風噓??
在不遠處的樓閣上,果然立著兩個白衣女子。她們穿著一身白衣,背對他們而立,身上散發(fā)著森森鬼氣,她們沒有撐傘,但那些雨水卻打不到她們的白衣上。她們手輕輕地張著,仿佛手里扯著看不見的絲線。
而在二人相距的空間里,忽然出現(xiàn)了一個黑衣男子。那男子不知何時出現(xiàn),手里拿著一把油紙傘,沖著顧家后院的高墻行去,但他并未和想象中一樣翻墻而入,而是慢慢得慢慢得消失在了雨中。
就在天黑的一瞬間慕苒就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,在看見閣樓上的那兩個女子眉頭一緊,慕家的人怎么會出現(xiàn)這里,剛才那個人沒有感覺錯的話,應(yīng)該是暮雨哥哥,暗河也要參與這顧家的事情么……
樓閣廳內(nèi)的男子卻一杯一杯地喝著酒,直到,有雨滴敲打著竹紙傘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滴,滴,滴。
李蘇離一驚,拔出了手中的劍,轉(zhuǎn)頭望向大廳外的方向。
一個一襲黑色長袍的男人突然出現(xiàn)在了那里,庭院里并沒有門,李蘇離也沒有聽到任何人落地的聲音,那個男人就像是鬼魅一般憑空出現(xiàn)。竹紙傘擋住了男人的臉,李蘇離看不清他的神色,男人慢慢地朝著這邊走來,每一步的落下都有水花濺起,但是他的腳步聲卻很輕,幾乎沒有一點聲音。只有雨水敲打著傘面的聲音,清晰可聞。
男人一步一步終于走近了,顧劍門舉起了酒杯,恍若沒有看到一般,輕輕啜了一口。李蘇離終于忍不住沖到了門口,男人的臉終于在油紙傘下顯露了出來,是一張白得幾乎沒有血色的臉,看不清楚大概的年紀,眼神淡淡的,表情也淡淡的,只是當他看向李蘇離的時候,李蘇離覺得這個人突然變成了一把很鋒利的劍。但只是一個瞬間,男人突然微微地沖著他笑了一下,那種壓迫感便消失了,整個人儒雅溫和的像是貴族公子一般。
李蘇離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,他突然有些驚恐,他揮劍指著男人,怒吼道:“站住!”
男人很聽話地在離廳門三步之遙的地方站住了,抬頭微微笑著,目光穿過李蘇離,看向了坐在那里慢慢飲著酒的顧劍門。雨越下越大,用力地敲打著那把竹傘。
“是來自暗河的貴客吧。蘇離,不要造次,放先生進來?!鳖檮﹂T將酒杯放在了桌上,站了起來。他的腰間別著一把劍,細細長長的,像是一件裝飾品。
蘇暮雨(搖了搖頭,依舊淺淺地笑著):“不必了,我站在這里說話即可?!?/p>
“ 貴客是信不過顧劍門嗎?”
蘇暮雨如果北離 還有一個值得我們暗河相信的人的話,那便一定是公子了
“誰人不知暗河是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存在,只要有暗河出現(xiàn)的地方。必定會充滿殺戮與死亡,像你們這樣的刺客,惡鬼,也需要朋友嗎?”顧劍門語氣輕佻
蘇暮雨公子言重了,就算是刺客也需要朋友,就像我們暗河選中了公子,是認為公子有些事兒可以幫到我們。而我們也可以幫公子做一些事情。
蘇暮雨一些很重要的事情
顧劍門抬頭看著窗外的雨簾,不知道為什么有一種悲傷在心中彌漫起來,他嘆了一口氣:“朋友,在你口中就變成了這般的利益關(guān)系?”
蘇暮雨“難道不是么?”
蘇暮雨“公子本應(yīng)該有很多朋友,可他們此刻在哪里呢?”
“他們在哪里不重要?!鳖檮﹂T語氣淡然對蘇暮雨開口
蘇暮雨“可是你的敵人并不這么想,就像你的兄長,他本就沒有爭雄之心,他為了家族的安穩(wěn)甘愿放棄權(quán)勢,可他依然死了,死在了八別城,離自己的故鄉(xiāng)還有三百里的距離。你的敵人容不下你,也容不下你的兄長,公子不愿你的朋友為你而死,可他們的刀已經(jīng)拿起來了?!?/p>
“兄長大我二十三歲,我出生沒多久父母皆亡,兄長便是我的父親。此仇我誓死必報,但不需要靠著暗河來報!”顧劍門不再說話,左手緩緩地觸向了腰間懸掛著的長劍。
蘇暮雨的眼神也移到了那柄長劍上
蘇暮雨名劍‘月雪’,據(jù)說這是一把左手才能使用的長劍,拔劍出鞘,能斬斷天空中的雪霰。公子這是要殺我啊”
顧劍門沒有言語,緩緩地拔著劍清亮的聲音回蕩在廳堂之中“ 暗河想在西南道立足,就不打算拿出點誠意來嗎?來,讓我看到你的誠意來!”
蘇暮雨一笑,手依舊輕輕旋轉(zhuǎn)著傘柄,只是速度越來越快
蘇暮雨公子是想看一看我們的誠意么?
顧劍門拔出了劍,指著男人,身上散發(fā)出來的戾氣脹滿了寬松的長袍,衣袖不安地舞動著。
男人的手忽然停止了,那些圍繞著竹傘旋轉(zhuǎn)的雨水在那個瞬間嘩然地落了下來,也就在那個瞬間,那一把竹傘突然“砰”地一聲爆裂了開來,像是一朵花在瞬間的綻放一般,所有的傘骨也破裂了,露出了里面金屬色的細劍,十七根傘骨炸了開來,十七把細劍散射出來,向兩邊飛射出去,男人手中握著的傘柄露出了尖銳的劍身,他一躍起身,拿著劍朝著顧劍門直刺過來。
可他的直刺被顧劍門隔開了,他往右邊一閃,躲開了顧劍門的反擊。顧劍門提劍追了上去,又是一記揮砍。男人彎下身來,他的節(jié)奏已經(jīng)被顧劍門完全壓制住了了,他手中的長劍施展不開,只得不停地閃躲。外面的雨變得傾盆起來,雨水敲打著屋檐,發(fā)出劇烈的聲響,可男人此刻,卻只聽到了自己劇烈的呼吸聲。
顧劍門左手使劍,右手揮拳,氣勢如雷,完全沒有了此前的慵懶模樣,而像是戰(zhàn)場上的猛獸,所有的尖牙都已經(jīng)露了出來
男人將手中的劍旋轉(zhuǎn)起來,那把被他叫做“暮雨”的劍突然變得無比柔軟,纏住了顧劍門的月雪。顧劍門感覺到劍上的力量在瞬間便失去了寄托,心中一驚,急忙揮拳。男人在此刻也撤開了自己的劍,點足后掠。
蘇暮雨“公子究竟是何意思?”
顧劍門站在那里,左手持劍,突然閉上了雙眼,飛舞的雙袖突然安靜了下來,仿佛身上的雷霆之勢一下子喪失了,蘇暮雨見狀立馬扯開了自己的劍,兩人雙雙回到地面
“細刃紛紛,必殺之時傾襲而成,宛如暮雨,你分明是暗河中的刺客,可你的劍卻有著劍客才有的劍意”顧劍門很是驚奇
蘇暮雨公子一開始沒打算跟我們合作,為什么要逼我用出最后的殺招
“如果我說是因為我兄長死了,可我卻還被困在此處無法離開,所以很想找人結(jié)結(jié)實實的打一架??床灰娛遣皇蔷鸵滔聛砹恕鳖檮﹂T有些自嘲
蘇暮雨公子若考慮清楚,可以去青松客棧找我,我愿意在那里等公子七日
蘇暮雨笑了一下,收起自己的劍意,十八柄劍匯聚一把黑傘當中轉(zhuǎn)身離開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顧劍門突然開口了。
蘇暮雨我本該沒有名字的,但我愿意告訴公子我的名字。
蘇暮雨依然是那一副充滿誠意的語氣,
蘇暮雨我叫蘇暮雨。
“公子這……”李蘇離不解
“他和三家中慕家,擅長此等詭道秘術(shù),蘇暮雨來到這柴桑城,必然不會是一個人,這墻外必定還會有慕家的人為他護陣,就連這突如其來的黑天,也是他們的手筆,至于這些秘術(shù),你想不通了,也不用去想了?!鳖檮﹂T解釋
“那公子,那他們剛才說的事情?”
“暗河任何不請自來,背后圖謀令人膽寒,我們的敵人只是人世中的兇徒,可來做交易的確是地獄的惡鬼呀!”顧劍門看著消失的蘇暮雨開口
百里東君內(nèi)鬼應(yīng)該走遠了吧?
慕苒(沐染)什么鬼
百里東君就是剛才那個人啊,不像么
司空長風像
慕苒看著他們兩個被嚇到的,那其實只是慕家的秘術(shù)而已,暮雨哥哥明明很帥的,被他們稱作鬼,實在是忍不住
百里東君你怎么還笑?。?/p>
司空長風我有種不好的預(yù)感,我們趕緊走吧
三人剛走出墻角,卻見那方才消失的黑衣男子重新出現(xiàn)在了那里,手持黑傘背對著他們。
“走!”司空長風猛地一拉白東君和慕苒的衣袖,可一轉(zhuǎn)頭,卻看到那兩個白衣女子靜靜地站在那里,如同鬼魅。
蘇暮雨你們都看到了什么?
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,是那個忽然出現(xiàn)的黑衣人。
司空長風(司空長風搖頭)什么都沒看到。
“首領(lǐng),他們在這里許久了。”一名白衣女子忽然開口了。
司空長風我們什么都沒看到!
蘇暮雨走吧。離開這里,最好離開這座城。
蘇暮雨一轉(zhuǎn)頭就看見慕苒了,雖然暗河的人絕大多數(shù)沒有見過慕苒的容貌,但是蘇暮雨和蘇昌河還是見過的,這句話不僅是對他們二人說的,慕苒知道他也是對自己說的,可能是希望好不容易從暗河離開,不希望自己卷入
白衣女子皺眉:“首領(lǐng)?”
黑衣男子揮了揮衣袖
蘇暮雨還不快走?
“多謝!”司空長風拉起慕苒和白東君,頭也不回地朝著來的方向跑去。
慕苒轉(zhuǎn)頭看向離開的蘇暮雨三人,內(nèi)心不由在想,父親你建議我來柴桑城是巧合么?
日落黃昏之時,這場忽然到來的秋雨終于停了。
回到酒肆,三人匆匆忙忙,氣喘吁吁的
百里東君嚇死了,嚇死了,我不是偷偷跑出來開個酒肆,清清白白的賣我的酒,差點連性命都沒了,你說我有沒有點兒天理了?
慕苒剛要開口,就聽見腳步聲,抬頭就看見從酒肆的樓上走下一個人
百里東君真是東家起火,西家冒煙啊,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??!
“怎么才回來?這是去哪兒了?我還要給你買酒呢啊。”下來的人正是先前那個斷眉其中一個侍衛(wèi)
百里東君實在不巧啊,酒都賣光了,改日吧。
“改日可就沒有機會了?!蹦侨送蝗话l(fā)狠,一罐酒沖著三人襲擊去,司空長風用槍打碎了那罐酒,
司空長風沒機會的是你,哎,躲得過初一,躲不過十五,今日必有一戰(zhàn)了,掌柜的帶柒柒找個地方躲好了
百里東君你小心
話落,百里東君牽起慕苒的手就往前臺躲,慕苒看著跑路如此快速的百里東君和在打斗的司空長風
慕苒(沐染)內(nèi)個,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,讓司空長風一個人在那打
百里東君沒辦法啊,誰讓我不會武功呢
慕苒(沐染)你不會武功!
這下慕苒可是驚到了,白東君不會武功!
慕苒(沐染)好吧,其實我武功也不太好,只能靠長風了
慕苒突然發(fā)現(xiàn)兩人的手還牽在一起,百里東君順著慕苒的視線看過去,也發(fā)現(xiàn)了,有些尷尬,瞬間松開,兩人的臉都微微泛紅。氣氛說不出來的尷尬,但是很快就被打斗的聲音打破。
一聲拔刀聲驟起。
站在前面的那名侍從猛地拔出了腰間的長刀,沖著向司空長風,司空長風拿起追虛槍輕佻,數(shù)個回合,一槍插在底下,腳下的地板似乎微微地顫動了一下。
然后那名侍從就已經(jīng)退了回去,握刀的手不斷地顫抖著,他恨恨地望向前方:“好槍法。”隨后他持刀對著司空長風沉聲道:“以你的武功,不是無名之輩,報上名來。”
司空長風巧了,還真是無名輩。我從小未見過父母,吃百家飯長大,睡破寺廟而活,未曾有過姓氏,更無人給過姓名。不過生來空空,去也空空,也是不錯,我給自己取姓司空,也愿化作長風,一去不歸。司空長風將槍重重地一頓地
司空長風所以我叫司空長風。
槍再起!
司空長風持槍掠起,一槍揮出。
卻被一把刀擋了回來。
一把屠刀,剔骨斬肉,骨上開花。
慕苒看著來的人皺眉,那人的武功不弱
百里東君和慕苒走了出來
百里東君原來你們是一伙兒的!我們素昧平生,毫無過節(jié),我還給你們喝了一盞我的好酒,你們?yōu)槭裁礆⑽??怎么都是香火的酒,太貴了吧。
“怪就怪你開店選錯了地方了吧”屠夫語氣淡然
百里東君兒戲了吧,我們素昧平生,下午我還去你的店鋪里買了肉,可你現(xiàn)在卻提著刀來殺我。生命是很珍貴的東西,每個人都只有一次,我們并沒有權(quán)利隨意剝奪別人的生命。
白東君很耐心地和他解釋。他從小紈绔,桀驁不馴,七歲就稱乾東城小霸王,但卻始終記得父親和他說的話,世間最珍貴的,便是世間人的性命。
屠夫沒有再看白東君,只是望向了司空長風,惑道:“白癡?”
慕苒也沒有想到,白東君居然……居然
慕苒(沐染)東君啊,你還沒聽明白嗎,顧府已經(jīng)被這幫家伙包圍了,咱們礙著他們的事情了
司空長風說你白癡沒錯,你竟然想著和這樣的人講道理
司空長風上前一步
司空長風屠夫,我就問你一個問題
“你說!”
司空長風如果我們現(xiàn)在從這里立刻離開,你們能不能放過我們?
屠夫突然大笑:“哈哈哈哈!不能?!?/p>
司空長風那就不廢話了,打吧!
司空長風持槍上前,一把將白東君往后一拉,隨后借著沖勢直奔屠夫而去,長槍若蛟龍般騰出,氣勢驚人。但屠夫卻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,只是舉起砍刀,輕輕一抬,就將長槍擋住了。
屠夫的刀在空中旋轉(zhuǎn),司空長風借力躲避著刀,兩人在打斗中,屠夫突然開口“你的槍法不全,你是偷學來的”
隨后便發(fā)力,使司空長風后退數(shù)步,百里東君在后面接住了他
司空長風我知道你的名字!生遭官法,死見閻羅。你是金口閻羅言千歲。
司空長風打不過,掌柜的,你趕緊帶著柒柒跑!
百里東君我千里迢迢來開酒肆,豈是沒有準備的
司空長風見白東君還在墨跡,屠夫已經(jīng)動了,立馬推了他一下大吼,自己迎上去接住屠夫的刀
司空長風跑啊
慕苒見狀拉著百里東君就跑,剛到門口一個妖嬈的女子攔住了去路,是隔壁攤子的那個女人,慕苒拉著百里東君轉(zhuǎn)身跑,那個女人再次攔住,速度很快,慕苒有些不悅,
“少年郎跑什么啊?是姐姐不夠美么”
百里東君當然不夠,就我面前的這位,不知道比你美多少倍
慕苒滿臉黑線,這時候是說這個的么,那女子再次襲來,白東君,躲得很及時,也會幾招功夫,輕功也不錯,就是沒有內(nèi)力!
跳下閣樓,白東君和司空長風背靠背,那女子剛要過去,慕苒伸手攔住了她
慕苒(沐染)不好意思,你的對手是我哦~
慕苒雖然是笑著說的,但是那女子明顯感覺到了她眼里的殺意,讓自己有些畏懼居然,但是明顯感覺她境界不是很高啊
司空長風你怎么還不走啊
百里東君走不了啊
瞬息,那女子來到屠夫身邊,慕苒也來到他們二人身邊
“姐姐我看,你們?nèi)松目∏?,不如這樣,你們?nèi)齻€只能活一個怎樣”那女子開口
慕苒上前,自己出來體會,不是來受氣的,什么東西就干威脅自己,這么多年,上一個威脅自己的人已經(jīng)墳頭長草了!
突然卻被司空長風拉住了,他上前一步司空長風拿起長槍,
司空長風我還有一招,最后的一招,這一招之后,他一定會死,但我也不一定能活下來。如果我能活下來,你們就往門口的方向跑,我?guī)銈儧_出去。
百里東君如果活不下來呢?
司空長風那我們就都死在這里。
慕苒(沐染)“你有幾成把握?
司空長風一成。
百里東君一成?一成的把握,你有臉說得這么信誓旦旦?
司空長風不過是將死之人,拼一拼罷了
百里東君司空長風
慕苒(沐染)司空長風
慕苒從未想過,他們只是萍水相逢,居然有人會為了自己拼命,這種感覺,似乎從未有過……
慕苒(沐染)謝謝!
慕苒走上前,把二人護在身后,看著面前的兩個人,不過是自在地境和金剛凡境罷了,殺了便是,抽出纏在腰上的劍,這把劍,慕苒從不用它來殺人,不該沾上那些殺戮,平時纏在腰上,但是離開腰身后確是一把堅硬無比的劍,并不是軟劍,只是特殊構(gòu)造,經(jīng)過自己鍛造后的結(jié)構(gòu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