^才不要你哄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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稀里糊涂和桑延道過晚安以后,許清韻便放下手機,重新將注意力放在桌上翻開的名著上。
但偏偏滿腦子都是桑延那張臉,揮之不去。
最后許清韻只得認栽,關(guān)掉臺燈合上書本,打算今天睡早一些。
她一股腦喝掉大半杯牛奶,看著剩下的覺得實在難以入口,于是索性放在原地不管,推門出去洗漱。
回來的時候發(fā)現(xiàn)媽媽收走了牛奶和水果,還在嘮嘮叨叨和她說:“都說了多喝點牛奶好,能長身體?!?/p>
許清韻也懶得反駁她。她都已經(jīng)上高三了,身高有兩年沒變化了,再怎么喝牛奶,估計也沒法長高什么了。
馬上成年的人,怎么還被媽媽當成小孩子看待呢。
許清韻“爸爸今天也不回來嗎?”
“哦,你爸去出差了,得一周才能回來。”
許清韻“知道了,媽媽晚安?!?/p>
回到房間以后,許清韻關(guān)上燈鉆進被窩里,盯著漆黑一片的天花板。
自從那次爭吵以后,爸爸回家的時候便少之又少,即使回來也總趕在深夜,等她一覺睡醒,一臉倦意的男人已經(jīng)穿戴整齊準備離家。
媽媽也不再一次又一次念叨爸爸了,總覺得這樣詭異的平靜之下,正有什么猛烈的風暴醞釀著,等待什么時候徹底爆發(fā)。
雖然他們似乎并不想讓許清韻知道什么,但她又不傻,怎么可能感覺不到這些苗頭。
她只能懂事地裝作什么也不知道,把不安留給自己,一個人蜷縮在被窩里,緊緊抱著自己的身體。
就這樣迷迷糊糊睡著了,恍惚間似乎做了一個夢。
夢里她的父母又一次起了爭執(zhí),吵得歇斯底里,摔得屋子里滿是狼藉,她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,動彈不得,喉嚨被哽住,什么話都說不出來。
忽然,一只手覆上她的眼睛,眼前變得一片漆黑時,爭吵的聲音也戛然而止。
許清韻察覺到似乎有人正從背后靠近她,最后,輕淺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。
桑延“別怕,我來了?!?/p>
那樣熟悉的聲音,聽見的第一秒鐘她便知道來人是誰。
于是終于安心了一些,往他懷里靠去。
似乎注意到了她細微的舉動,男人悶悶地笑了起來,胸腔起伏。
桑延“嗯,我在?!?/p>
許清韻剎那間睜開雙眼,夢里的場景消失不見,只剩下空蕩蕩的天花板。
分不清該慶幸還是失落,下一秒,她聽見臥室門外細微的響動。
剛開始似乎有所顧忌,怕將她弄醒,后來卻變得歇斯底里。
“出差,這就是你說的出差?你去和誰開房了?!”
媽媽崩潰的聲音清晰地鉆入耳朵,許清韻狠狠一愣,那一剎幾乎忘記了心跳和呼吸。
“你別鬧了行嗎!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,不能過就離婚算了!”那個本該出差的爸爸此刻就在家里,聲音帶著隱忍的怒意。
許清韻緊緊蜷縮在被窩里,捂住耳朵,不想聽見他們爭吵時貶低對方的詞匯,也不想知道他們究竟誰對誰錯,誰黑誰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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