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莫姐,你生病了?”我隱約覺得莫莫姐看我們兩個人的眼神哪總有些不對勁。
莫莫姐將鬢角挽到耳后。神態(tài)也恢復(fù)了些自然,眼神也不自然地躲開。
我從小是在莫莫姐身邊待大的,對于她的一顰一笑一個動作一個微表情我都能察覺到她的情緒。
剛剛她的這表情,明顯是緊張和心虛的表現(xiàn)。
這就有意思了。
莫莫姐在緊張什么,心虛又源于哪里?
她注意到了我的覺察,急忙擺手回答到。
“沒有沒有,我沒生病,是來幫朋友來看病的?!?/p>
“哦哦?!?/p>
我低頭,略做思考。
“小窠,沒事的話我先走了……”她低頭扣了扣指甲,輕聲說著,腳步即將要邁出去。
然而,就在這時。
“文莫,你在這里……”
莫莫姐話音剛落,從拐角便走來一個男人,這個聲音我總感覺哪里有些熟悉。
直到那個男人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時。
“李瞭哥?!”
“不是,你們……”四目相對,李瞭哥沒說完的話被這四人同框的沖擊硬生生打斷。
李瞭哥看看我,又看了看莫莫姐。
“你們認(rèn)識???!”我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莫莫姐一拍腦袋,扯上了李瞭哥的衣服往外拖。
“行了小窠,那邊排的號到我們了……完了有時間我在給你解釋……”
我擺擺手,叫住了莫莫姐。
李瞭哥的房子離這里不遠,莫莫姐呢,大半夜的也不好再打車啥的,不安全。
“誒莫莫姐,你一會兒回家嗎,如果沒地方住,來我家吧?!?/p>
在我的注視下,莫莫姐和李瞭哥對視了一眼。
莫莫姐勉強笑了笑。
“行,把地址發(fā)給我。”
莫莫姐說完,轉(zhuǎn)身欲走,誰知,我身旁一直一言不發(fā)的人突然向前邁了一步,抓住了莫莫姐的手腕。
我哥聲音有些發(fā)抖。
“姐,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像一個人……”
我的目光聚焦在她們兩個身上,外界逐漸模糊。
電光火石間,莫莫姐和我哥兩人視線接觸,時間很長,莫莫姐終于開口說話。
“小弟弟,你認(rèn)錯人了?!?/p>
我哥只是皺了皺眉,沒了聲響。
***
送走了他們,我還沒從剛剛震驚中緩過神來,自覺蹲下幫我哥撿病歷。
看得出我哥是個體弱多病的人…… 從這大半天撿不完的病歷就能看出來。
“哥,你認(rèn)識莫莫姐?”我試探開口問道。
他搖了搖頭,眼神灰敗下來。
“認(rèn)錯了?!?/p>
***
一起撿東西時難免會有些肢體觸碰。
直到在我的他指尖相觸時,才發(fā)現(xiàn)他一直在抖,指尖凍得厲害。
我嘆了口氣,將自己外套脫下給他。
真服了。
冷成這樣不知道說一聲嗎。
他撿完面前的最后那張報告、隨后起身,急忙道“你穿上,我不冷?!?/p>
我將面前最后一張報告撿起,隨即也起身。
腦子里面亂得厲害,心中不知未何發(fā)覺惶恐,右眼皮也止不住地跳。
總感覺在種風(fēng)雨欲來的平靜。
“玉桂狗,你不會看王我真莫姐了吧?!?/p>
“你想多了?!毖α嵋谎噪y盡地看了我一眼。
而我感覺那一眼媚得像鉤子。
待我緩過來,手中的報告已經(jīng)被抽走了。
薛玉令把我的外套還給我,走向一旁輸液的架子。
事實證明,我就是當(dāng)奴才的命。我替他取好了藥,找來了醫(yī)生扎上了針。
他一只手還在拿著手機給他女朋友發(fā)語音讓她別擔(dān)心。
我決定和他冷戰(zhàn)三天。
我單方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