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奕最近的生活,像是被一股無形的暗流攪得不得安寧。自從發(fā)現(xiàn)老房子暗格,牽扯出神秘的 “芙蕖會”,那些潛藏在暗處的秘密,就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,開始慢慢聚攏。
這天傍晚,沈奕剛結(jié)束一天疲憊的警局工作,回到家中,正和沈夢夕討論著手帕上 “F” 與 “芙蕖會” 千絲萬縷的聯(lián)系,門鈴突然響了。打開門,一個陌生男人站在門口,他身著一襲長款風衣,戴著副細框眼鏡,眼神犀利又透著幾分探究,此人便是傅然。
“沈奕?” 傅然率先開口,聲音低沉卻有種不容置疑的篤定。沈奕心生警惕,微微皺眉:“你是,你是誰?” 傅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遞上一張名片:“民俗文化研究員傅然,上次我們不是見過,這么快就忘了。我想,我們有共同感興趣的話題 —— 芙蕖會?!?/p>
沈奕不自覺地挺直脊背,語氣里滿是戒備:“傅然,這么晚了,有什么事?” 傅然沒回應,自顧自進了屋,目光瞬間鎖定在茶幾上的手帕。他伸手拿起手帕,那動作輕柔得近乎虔誠,在燈光下反復翻看,眼神愈發(fā)熾熱:“這手帕愈發(fā)關(guān)鍵了,最近‘芙蕖會’的動靜可不小?!?/p>
沈夢夕抱緊雙臂,往沈奕身邊靠了靠:“什么動靜?你把話說清楚?!?傅然這才抬眸,緩緩踱步到沙發(fā)旁坐下,像是要開啟一場驚悚故事:“我收到匿名包裹,里面裝著半截燒焦的古籍殘頁,上頭隱晦提到芙蕖會當年藏著一個能顛倒乾坤的秘密,有人不想讓這秘密重見天日,已經(jīng)暗中盯上了所有探尋者。”
沈奕皺起眉頭:“就憑這個,你就覺得和我們有關(guān)?” 傅然冷笑一聲:“你以為發(fā)現(xiàn)暗格、手握這手帕是偶然?芙蕖會的勢力盤根錯節(jié),即便過了這么多年,余孽尚存。從你現(xiàn)身的那一刻起,就被盯上了。” 說著,他從兜里掏出一張照片扔在茶幾上,照片上是沈奕在學校、回家路上的各種日常場景,背后角落里都有個模糊黑影。
沈奕的心猛地一沉,寒意從腳底直竄上腦門。傅然接著說:“咱們合作才有活路,我查出些新線索,城郊有座廢棄療養(yǎng)院,曾是芙蕖會的臨時據(jù)點,里面肯定藏著關(guān)鍵信息?!?沈奕還在猶豫,沈夢夕卻搶先開口:“不行,這太危險了,誰知道是不是你設(shè)的局?!?/p>
傅然聳聳肩:“信不信由你,我只給你們今晚考慮的時間,明天我獨自前往,可就沒你們的份兒了?!?說完,他便起身離開,留下滿屋子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。
當晚,沈奕躺在床上,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。迷糊間,他仿佛聽到窗外傳來隱隱約約的低語聲,像是有人在念著古老晦澀的咒語。他猛地驚醒,窗外只有一片死寂的黑暗。剛松口氣,手機卻突然亮了一下,是一條匿名短信:“別跟著傅然,他的身后是無盡深淵,你會陪葬?!?/p>
第二天,沈奕還是沒能抵擋住真相的誘惑,和沈夢夕跟傅然在療養(yǎng)院碰面。那療養(yǎng)院宛如一座廢棄的鬼堡,大門半掩,鐵銹爬滿門框,四周荒草叢生,時不時有烏鴉在上空盤旋嘶叫。
踏入其中,昏暗的走廊彌漫著腐臭與消毒水混合的味道。傅然打著手電筒在前面帶路,光影搖曳,映出墻上斑駁的舊海報,海報上的人像眼睛像是活過來一般,陰森森地盯著眾人。突然,傅然停住腳步,前方傳來一陣低沉的嗚咽聲,似人非人的聲音在空曠的建筑里回蕩,讓人毛骨悚然。
沈奕握緊沈夢夕的手,低聲問:“傅然,這是什么聲音?” 傅然臉色也有些發(fā)白,但強裝鎮(zhèn)定:“別慌,應該是風聲?!?說著,他緩緩推開一扇病房門,門軸發(fā)出刺耳尖叫。病房里擺放著一張破舊病床,床上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蠕動,還沒等眾人看清,一只蒼白的手從床沿垂下,手指修長,指甲烏黑尖銳。
沈夢夕驚聲尖叫,傅然手電筒都差點脫手。沈奕強忍著恐懼,撿起地上一根鐵棍:“不管是人是鬼,先防備著!” 就在這時,身后的門 “哐當” 一聲關(guān)上,徹底截斷了退路,而屋內(nèi)那未知的 “東西”,正緩緩從床上爬起,危險如一張無形巨網(wǎng),將他們死死罩住。
沈奕心中一驚,猶豫片刻后,側(cè)身讓傅然進了屋。傅然一進屋,目光就被攤在茶幾上的手帕吸引,他徑直走過去,拿起手帕端詳,眼神里閃過一絲興奮:“果然是它,這可是解開‘芙蕖會’核心秘密的關(guān)鍵物件之一?!?/p>
沈夢夕湊過來,好奇又戒備地問:“你知道芙蕖會?快說說,這到底是個什么組織?” 傅然不緊不慢地在沙發(fā)上坐下,這才緩緩開口:“芙蕖會,在幾十年前可是個神秘至極的團體,傳聞他們熱衷于鉆研古老秘術(shù),會名取自芙蕖,寓意著出淤泥而不染,試圖在亂世中守護一些超凡脫俗的文化瑰寶或是神秘力量。”
沈奕眉頭緊鎖:“那為什么后來銷聲匿跡了?” 傅然推了推眼鏡,眼神漸暗:“據(jù)說當年,芙蕖會觸碰到了一些禁忌領(lǐng)域,內(nèi)部也產(chǎn)生了分歧,有人想利用秘術(shù)謀取私利,引發(fā)了一系列爭斗,再加上外部勢力的打壓,一夜之間就分崩離析了。不過,” 他頓了頓,目光熱切地看向沈奕,“他們留下的遺產(chǎn),可是無價之寶,無論是知識還是力量?!?/p>
沈奕對傅然的熱情有些抵觸:“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?” 傅然笑了笑:“實不相瞞,我鉆研芙蕖會多年,卻始終差臨門一腳,看到你這手帕現(xiàn)世,就知道機會來了。咱們合作,共享信息,一起揭開芙蕖會最后的面紗,收獲肯定超乎想象?!?/p>
沈夢夕悄悄拉了拉沈奕的衣角,眼神里滿是擔憂,示意不要輕信此人。沈奕自然明白,當下婉拒:“這事太突然了,我還得再考慮考慮?!?傅然倒也不惱,留下聯(lián)系方式后便告辭離開。
可這傅然一走,沈奕的生活徹底沒了平靜。先是收到匿名信件,警告他別再插手芙蕖會之事,否則后果自負;緊接著,外出時總感覺有人暗中跟蹤。沈奕知道,這是一腳踩進了深水區(qū)。
幾日后,沈奕在學校圖書館查閱古籍時,傅然再次出現(xiàn)。他神神秘秘地把沈奕拉到角落,掏出一本破舊日記:“我又找到新線索了,這日記里提到芙蕖會在城郊山谷有一處秘密集會地,說不定藏著關(guān)鍵資料。我一個人去不安全,咱們現(xiàn)在就走?!?/p>
沈奕被傅然的急切弄得有些騎虎難下,想著多一分線索也好,便跟著去了。山谷中陰森靜謐,草木瘋長,透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息。兩人摸索前行,好不容易找到一處隱蔽山洞,剛踏入,身后突然傳來巨石滾落的巨響,退路被截斷。
傅然臉色煞白:“有人設(shè)伏,想把我們困死在這兒!” 沈奕心跳急速上升,環(huán)顧山洞,發(fā)現(xiàn)墻壁上刻滿奇怪符號,正中央石臺上放著一個腐朽木盒。此刻,危險步步緊逼,而這木盒里的東西,或許就是他們絕境求生、解開芙蕖會謎團的唯一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