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快馬加鞭趕到范府,這時門口的管家笑臉盈盈上前:“小侯爺和柴郎君可是來喝喜酒的?”
謝將時(四女婿)什么喜酒
“我家郎君納妾之喜啊,昨兒不是還給柴家下了帖子,郎君說要請您也沾沾喜氣,怎么您沒接著?”
謝將時(四女婿)今天嗎
柴安(三女婿)不是說明天才到日子嗎
柴安聽了,上前捉住管家衣領(lǐng)質(zhì)問,管家顫顫巍巍回答:“改改日子了?!?/p>
柴安丟下他,大步流星往府內(nèi)走去,謝將時跟在后面,嘴里還吐槽著范良翰。
謝將時(四女婿)這個范良翰,真是的
而在范府的前廳里,范父范母滿臉笑意,范母更是喜愛的眼神一直看著真娘。
但是范良翰則顫顫巍巍的看著?;郏;鄹杏X的,瞪了范良翰一眼,范良翰一驚,手里的茶杯一抖,險些掉到地上。
“好孩子,生得真是齊整,性子也溫柔,我翰兒好福氣。”范母滿意地說,掃了福慧一眼,“好了,給你主母奉茶去吧,她吃了你的茶,你就正式入了門,是我范家的人了?!?/p>
意外的是,真娘站在原地沒有動,只是默默的留著眼淚。眾人不解,刀先是范良翰急了。
范良翰(二女婿)真娘為何無故落淚,這可是好日子啊
范父像是察覺到什么,放下茶杯問真娘:“莫非你不是自愿的?”說完又看向范良翰:“范良翰!”
范良翰(二女婿)爹爹我哪敢啊,真娘你可要為我作證啊
真娘突然背過身,泣不成聲:“奴家本是建州人士,父祖皆為官,六年前家父于將樂縣令任上亡故,奴家隨母遠(yuǎn)道投親卻遭奸人誘拐不幸失身妓籍。今日范家收容,總算絲蘿有托,見堂上二老慈愛,難免思念亡父寡母,自覺玷辱先祖,羞愧難當(dāng),一時忍不住?!?/p>
范母震驚,用帕子捂住嘴:“你說什么,你…你是…”
在場的人臉色一變,但福慧沒有。
范父很快鎮(zhèn)靜下來,說:“原來還有這緣故,也是可憐可嘆啊,來人。”
之后范良翰臉色蒼白,等反應(yīng)過來,下人已經(jīng)拿上二十貫錢送到真娘面前。范父解釋:“都怪犬子無知,范家不過經(jīng)商人家,怎敢委屈士人之女為妾,今日之事委實荒唐,奉上些許川資,權(quán)替犬子贖罪。小娘子放心,我即刻遣人送你還鄉(xiāng),好生尋你的母親去吧!”
真娘趕緊跪拜:“范翁大恩,沒齒難忘!”
等到柴安和謝將時走到長廊,就看到有人將真娘帶了出來。
柴安(三女婿)壞了
謝將時(四女婿)他算是躲不過這頓打了
等到兩人到了前廳,就看到范父拿著一根棍子追著范良翰打:“區(qū)區(qū)商門小戶,敢納士大夫之女為妾,你舔了熊心嘬了豹膽了,一朝傳揚(yáng)出去全族都要受你帶累我還活不活了!”
范母趕緊上前護(hù)住范良翰,范良翰見狀也躲在福慧聲后。范父一把推開范母,怒吼:“上輩子結(jié)得什么冤仇,落了個不孝子不賢妻。好端端的教唆他納妾,你就是家門不幸的禍?zhǔn)?,回頭再治你的罪,讓開混賬!”
范良翰(二女婿)爹爹,孩兒冤枉啊,孩兒真不知道
父子兩滿院子你跑他追的,福慧也被眼前的嚇到了,趕緊跪到范父身前。
福慧(酈二娘)阿舅息怒,都是兒媳不賢不能勸止官人,他果真有錯兒媳也有過啊。阿舅要打便打我吧
范良翰(二女婿)娘子
范父怒道:“你別管!誰都不準(zhǔn)管!”
范良翰聽了扭頭就跑,結(jié)果撞上了趕來的柴安謝將時兩人,趕緊躲到他們身后。
范良翰(二女婿)兩位哥哥,我要被爹爹打死了
柴安先是握上范父的棍子,陪笑。
柴安(三女婿)暑氣正盛急怒傷身,表姨父保重身子才是
謝將時(四女婿)是啊是啊范遵公,身體要緊啊,這件事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(xùn)就好了
柴安(三女婿)不幸淪落風(fēng)塵的可憐女子,不是遭人強(qiáng)賣就是遇拐,鴇母多的是法子遮掩,天高地遠(yuǎn)如何查證,真娘自己也不愿張揚(yáng)以免辱及先人。您最了解良翰的,表弟心軟憨直憐憫弱小這才中了人家圈套
說到這目光還意有所指地看向福慧。
柴安(三女婿)他已吃了教訓(xùn)今后再不敢犯了,就請表姨父看在我們的薄面上饒了他這一回吧
范父重重的嘆了一聲:“家門不幸!”隨即扔下棍子走了。
福慧趕緊上前,裝作關(guān)切。
福慧(酈二娘)官人,你沒事吧
范良翰(二女婿)嗚嗚嗚嗚娘子,還是你對我好,哎呦好痛好痛啊
范良翰趕緊來到?;蹜牙?,一旁的范母看著剛剛還在自己懷里的范良翰,臉色鐵青,不知到說什么。
這時,謝將時微微一瞥,注意到了墻角消失的人影。其實剛到時就注意到了不過一直沒有聲張,謝將時覺得有趣,朝著柴安示意一下就獨(dú)自離開了,柴安也沒有當(dāng)回事,也沒有多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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