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墨果然說到做到,以他重來一次加厚數(shù)倍的臉皮硬生生吸引了慶王一整天的注意力,要不是剛結束就跑,根本沒理會慶王邀請同行的言語,慶王都快以為英國公府在向自己投誠了。
想不通宋墨此舉的用意,慶王思索再三,只能歸結于那人心血來潮,畢竟二人小時候關系還是不錯的,曾經(jīng)的好兄弟許久未見,確實值得慶賀。
萬皇后沒去赴宴,都是些小孩子的玩意兒,她沒興趣。
只詢問了幾句兒子對參宴貴女的感覺,朱佑霆愣了一會兒,一整天都被宋墨那廝纏住,根本沒注意那些姑娘,也就身高不太一樣,衣著大差不差,面容沒太注意,都挺稚嫩,只得敷衍回道:“那些姑娘都是權貴出身,詩書禮儀都不錯,兒臣卻沒太多印象?!?/p>
“沒有就算了,以后還有機會,太子已經(jīng)定下太子妃,若是太子妃生下皇上的嫡孫,太子的位置必然更加穩(wěn)固,你也得努力才是?!?/p>
沒想到他小小年紀就得被催婚,朱佑霆習慣性回答:“母后放心,兒臣會留意的?!?/p>
姜府,姜謙今日下值得挺早,一家人難得可以聚在一起吃飯,他便派人把岳父岳母也接過來了。
林紹瑾性子溫和卻有些獨,不愿跟女兒女婿住在一起,只在離姜府不遠的巷子里買了一處小院,平日里看書下棋,栽花賞雪,雖是大儒,卻無一絲恃才傲物,兩夫妻倒也自得其樂。
食不言寢不語這條規(guī)矩在姜府不是很嚴格,只要嘴里沒有食物就可以說話,姜淮白天在書院學習,夫子比較嚴厲,本身有些跳脫的他憋得厲害,每次回家之后都要把嘴巴說累了才算舒坦。
這會兒就在問姜姮流觴曲水宴的事情,他們書院的學子大多都知道這個宴會,可惜忙于學業(yè),無法參加,卻好奇得很。
姜姮飯量小,很快就放下了筷子,聽到哥哥的問題,不太理解他的激動:“就是造了條彎曲的小溪,取茶壺做引子,到誰那邊誰作詩,男賓女賓輪著來,中間也是用屏風圍住,大家循規(guī)蹈矩,作的詩也缺點雅致,無甚意思?!?/p>
林婉儀看著女兒秀美的面容,突然想到一件事情:“阿姮,你跟娘說說,到底對那宋墨是什么意思,上次重陽,英國公夫人明里暗里說欣賞你,你要是喜歡,娘也可以找機會暗示一二,這好郎君是不等人的?!?/p>
姜謙聞言,連忙咽下嘴里的飯菜,差點噎住,就著口湯順了下去才開口:“女兒家婚事還是慎重為好,咱家不需要你去嫁王侯之家,只要為人善良正直對你好,就算是個平民百姓,爹爹都沒意見?!?/p>
善良,正直,聯(lián)想到宋墨前世弒父殺弟舉兵謀反,今生總是爬墻油嘴滑舌,勉強算是對她好吧。
將那張臉甩出腦袋,姜姮很聽話: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女兒聽爹爹娘親的?!?/p>
這話的意思就是,宋墨也還行。
姜淮忍得辛苦,俊秀的少年郎此刻有些扭曲,宋墨那廝。。。臭不要臉!
但他根本不敢說出來,林紹瑾看出了外孫的糾結,放下碗筷,笑道:“阿姮還小,不著急,得好好挑選才是,淮兒,你隨外祖父到書房,外祖父考??夹D愕膶W問?!?/p>
“哦,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