養(yǎng)傷期間,琴酒雖和若葉蛍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,但兩人交談次數(shù)并不多。大多數(shù)也是若葉蛍為了打消琴酒大半猜忌,匯報一些瑣事。
其他時間,琴酒基本上在處理組織上的事情,畢竟他不在的這段時間,單靠伏特加撐場面,可瞞不過那些老狐貍的眼睛。
“大哥,你什么時候回來?。控悹柲Φ聫拿绹貋砹?,一直問你的消息?!?/p>
組織某處據(jù)點(diǎn),伏特加鬼鬼祟祟地?fù)艽螂娫挕?/p>
“明天一早,不用管貝爾摩德那邊?!?/p>
掛斷電話,琴酒下意識把手放到,已經(jīng)好得差不多的傷口上。
若按往常的恢復(fù)速度,便是以他這副強(qiáng)健的體魄,沒有小半月的時間,也斷然無法恢復(fù)正常行走。然而此刻,他的傷勢卻好轉(zhuǎn)之迅速遠(yuǎn)超預(yù)期。
看來,若葉蛍的鮮血,比那些尋常藥品要來得更為神效。
“給誰打電話呢?琴酒?”
剛收好手機(jī)的伏特加,猛地被身后突然傳來的聲音嚇得一激靈。
“你在說什么?我聽不懂?!?/p>
貝爾摩德看著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的伏特加,不由嗤笑:“你說琴酒該不會是故意的吧?故意留下爛攤子給我,讓我替他收拾?”
“我還有事,我先去忙了?!?/p>
伏特加不敢多待,生怕自己頂不住壓力,禿嚕嘴打亂琴酒大哥的計劃,飛快離開。
貝爾摩德輕輕挑起眉頭,琴酒那家伙藏得很深啊,要不要試著探索一下呢?真是期待。
不過…某些因?yàn)榍倬撇辉冢来烙麆拥哪切┤?,恐怕要倒大霉了?/p>
……
第二天清晨,灰暗光線透過斑駁窗欞,灑在琴酒身上。他神色冷峻,緩緩穿上那件標(biāo)志性的黑色風(fēng)衣,每一個動作都沉穩(wěn)而利落。
隨后,他開始仔細(xì)清理在此處存在過的痕跡,擦拭掉每一個指紋,收拾好殘留物品,最后頭也不回地準(zhǔn)備離開。
推開門,清冷晨風(fēng)吹過。那輛熟悉的黑色保時捷靜靜停在門外,車身在微光中泛著幽冷光澤。
琴酒大步走去,拉開車門,利落坐進(jìn)副駕駛座。
“大哥。”
“走吧。”
“是,大哥?!狈丶訂右妫r捷緩緩啟動。
琴酒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定格在后視鏡中那漸漸遠(yuǎn)去的別墅倒影上。他默默注視著,直到那熟悉的輪廓隨著道路的轉(zhuǎn)折徹底隱沒于視野之外,這才緩緩移開目光。
有些事情是時候收取報酬了。
若葉蛍睡醒的時候,琴酒早已經(jīng)離開多時。
若葉蛍揉著她亂糟糟的頭發(fā),打著哈欠準(zhǔn)備去廚房覓食。
路過琴酒所住的房間,映入眼簾的是那整潔如初、仿佛從未有人居住過的景象,若葉蛍明白,琴酒不會再回來了。
吃飽喝足的若葉蛍坐在客廳,正思索去哪里玩?
之前琴酒在,救都救了,她也不能拋掉琴酒獨(dú)自去玩兒,老老實(shí)實(shí)待在家?,F(xiàn)在琴酒走了,她躁動的心已經(jīng)按捺不住了。
碰巧此時,來找她的毛利蘭發(fā)出邀請。
“若葉姐,你今天有時間嗎?”
“有啊,怎么了?”
“那我們一起去游樂園吧。”
若葉蛍抬眼望向毛利蘭,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仿佛藏著星辰般動人。她的目光微微一轉(zhuǎn),帶著詢問意向地看著毛利蘭身旁的少年。
工藤新一在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,“小蘭昨天路過一家拉面抽中的,他們正好搞活動?!?/p>
若葉蛍了然,原來是天道親閨女發(fā)力了。
“稍等我一下,我去拿個外套。”
工藤新一目送若葉蛍離開的背影,不解地問道毛利蘭,“你為什么不邀請園子?”
“園子今天有一場很重要的宴會,走不開。而且若葉姐就一個人住,周邊又沒什么朋友,我怕她無聊。”
“那你怎么知道若葉姐沒什么朋友?”
“哎呀,新一你真笨。你忘了,我和若葉姐相互有聯(lián)系方式,我們聊了好多事情。而且你都不知道,若葉姐去過好多地方,那里…”
工藤新一的意識漸漸模糊,耳畔的聲音如同遠(yuǎn)去的風(fēng),思緒早已飄向了別處——怪不得,怪不得小蘭這幾日一下課便匆匆回家,夜晚也鮮少與他分享日常。他還在想,小蘭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?
結(jié)果幕后黑手就在身邊啊。
披了一件防曬衣的若葉蛍很快出來,“小蘭,我們出發(fā)?!?/p>
毛利蘭開心地挽過若葉蛍的手,兩人說說笑笑地前往公交站,完全忘了工藤新一的存在。
被遺忘地工藤新一咬牙切齒地盯著若葉蛍,這個可惡的女人,居然拐走小蘭。
“新一,傻愣在原地干嘛?快跟上啊?!?/p>
“來了。”工藤新一小跑跟上。
游樂園門口熱鬧非凡。
彩色氣球在微風(fēng)中輕輕搖曳,仿佛在熱情招手。游客們排著長隊,臉上洋溢著期待與興奮,有的孩子掙脫大人的手,蹦蹦跳跳想要快點(diǎn)入園。
工作人員站在閘口,微笑著為大家檢票。喇叭里播放著歡快的音樂,為這場景更添幾分歡快。
“若葉姐,這么多項(xiàng)目,我們先玩兒哪一個呀?”
毛利蘭有些發(fā)愁。
工藤新一:“鬼屋怎么樣?我聽說這里的鬼屋很不錯?!?/p>
腦海中不由開始幻想進(jìn)去后,小蘭嚇到躲進(jìn)他懷里的樣子。
“鬼……鬼屋?”毛利蘭的聲音微微發(fā)顫,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那些駭人的景象,嚇得她不自覺地往身旁的人靠去,手指緊緊攥住對方的衣袖。
若葉蛍感受著手臂上加重的力量,安撫性地拍拍,“怕就不去?!?/p>
“若葉姐不想去嗎?”
若葉蛍對上她遲疑的眼神,“你自己的想法很重要,想去就去,不去就不去,沒人逼你,也不用在意他人感受?!?/p>
能被貝爾摩德稱為“天使”的女孩,哪里會差呢?只是父母分居的關(guān)系,讓她的性格多多少少受了點(diǎn)影響,有時太過在意別人看法了。
不過,也正因如此,才造就獨(dú)屬于“毛利蘭”的人格魅力吧。
“嗯,那我們先去玩過山車吧?!?/p>
“好。”
又雙叒叕被無視的工藤新一無語地望著她們。
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看若葉蛍不爽,可能八字不合吧。但不得不承認(rèn)若葉蛍的那番話,讓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。
他不該為了自己想要的結(jié)果,不顧及小蘭的感受。
明明知道小蘭有多害怕鬼,結(jié)果還提議去鬼屋。
他真該死?。?/p>